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自己的真命天子是什麼樣的,見到司凌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曾經受過的那些磨難和痛苦,全都是爲了等待這樣一個人疼着她,寵着她的。
司若瑤下樓的時候,司雲良不再,只有蔣佩儀和司放在餐廳吃着早餐,餐廳裡頭傳來蔣佩儀的聲音:“司放,你真打算這麼無所事事,每天就這麼玩着,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愚蠢啊?”
自從上次,司放和司河在公司發生了爭吵之後,司放和司河都被停職了,這事兒,司放沒錯,被停職的太冤枉了,也太不公平了。
這孩子,一點兒都不知道爭取,反而,天天在家無所事事的,要麼就是出去鬼混到半夜回來。
她好不容易,費盡心思,瞞着老爺子,瞞着所有人,生下的這麼個兒子,就希望能夠成爲自己的依仗的,現在好了,這孩子一點兒都不知道上進,真是傷透了她的心。
司放吃了一口吐司,沒什麼溫度的目光看向蔣佩儀:“要是覺得我礙眼了,那我一會兒就出去。”
自個兒的媽媽也就知道一天天的嘮叨,他在外頭,說他不該出去鬼混,他在家裡,又說他無所事事的,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他就應該在國外不回來了。
也就沒有這麼多的破事兒了,蔣佩儀本來就氣憤的不行,聽了司放的話,更加的氣憤了,凌厲的目光看向司放,對着司放說道:“司放,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是你媽媽,我能害你了,你知道你哥將來要接管創美集團嗎?你這樣一輩子無所事事的,你一輩子都成不了事兒,永遠被人瞧不起。”
當媽的,沒有不是望子成龍的,司家的孩子,個個都在爭,都在爲了自己的利益強,只有司放這樣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好歹,還覺得自己挺美的,都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
司放將手裡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不高興的開口:“我知道啊,他是長孫,他接管創美集團不是應該的,再說了,媽,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我說我開個競技俱樂部,你跟我爸說我不學無術,不成才,行,我不開,在家裡,又說我不做事兒,我到底要怎麼樣?”
他現在真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家,什麼都不要做了,可是,他要是一走,媽媽又是裝病,又是暈倒的,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競技俱樂部?那玩意兒有什麼用啊?你放着家裡好好的生意不去鑽研,鑽研那些沒譜的事情,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司放,我把你送國外去讀書,讀好的學校,不是讓你回來氣我的,我跟你說,你哥對你還是不錯的,他今天難得在家,你去找他,跟他說,你想回公司,你說的事情,他一定會同意的。”蔣佩儀小聲對摺後司放說道。
雖說司凌每次看他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各種不順眼,但是司凌對司放真是沒得說,什麼小問題,大問題,司放開口了,司凌都會同意的。
也算是讓她唯一欣慰的地方,只有司放去了創美集團,纔有權利跟人家爭,要不然,坐在家裡,能爭到什麼的,等着別人施捨的那點兒錢 ,能辦什麼事情啊,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傻?
一點兒不知道上進,若是被人,鑽破頭,也要往創美集團去的,這孩子就是傻。
“我不去,您也別勸了,這事兒,我不想跟您多說什麼,媽,您能不能清醒一點兒?”司放不由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你怎麼不想想,司河都沒進公司呢,我去算怎麼回事兒,二叔那邊會樂意嗎?”
大哥現在都沒讓司河回公司,肯定是有大哥的考慮,他若是去找了大哥,回了公司,到時候,司河也會鬧着要回公司的,自會讓大哥爲難。
他們一家子欠了大哥太多了,還不完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不去給大哥惹是生非。
“你是豬腦子嗎?司河早晚得回去的,再說了,他回去不回去,跟你有半毛錢的,司凌自己會解決的,你只管辦好你的事情就行了!”蔣佩儀氣的不行,對着司放罵道。
這孩子不聰明就不聰明在這一點兒上,還管別的事情,自己都成了什麼樣子的,也不過腦子想一想,管別人的事情,做什麼?
司河那個人,她心裡是清楚的,沒有一件事兒,是在正道上的,偷偷拿回扣,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司凌只是暫時不讓司河回公司而已,那也只是暫時,早晚,司河會想辦法回去的。
畢竟,有司家的二房在,畢竟那也是司家的人,司凌攔不住的,所以,司放應該考慮的是自己,不是別人。
司放將手裡的筷子一放,對着自己個的媽媽開口:“這飯還吃不吃了,要是不吃了,我就走了!”
很多事情,媽媽只想着自己,太自私了,他知道司河會想辦法回去的,可是他不回去,大哥還有法子壓一壓司河的,他回去了,司河肯定是要回去的。
蔣佩儀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司河,張口結舌:“行啊,你個司放,你是翅膀硬了,都敢跟媽媽這麼說話了,你知道我養着你,我有多不容易嗎?我爲了你們姐弟兩個,我/操碎了心,你們就沒一個爭氣的,還不知道感恩!”
蔣佩儀說着說着額的時候,便開始紅了眼睛,她給別人當三兒,給別人生孩子,到現在,孩子都不能認祖歸宗,她忍了這麼多。
由着這些人壓在自己的頭上,成日的耀武揚威的,她都是爲了誰呀,司家的,不光是司凌和老爺子瞧不上她,其他的人,也照樣看不上她。
她都忍下來了,全都是爲了孩子的,結果養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心血都白費了,司放本來就是善良的,心極其柔軟的人。
聽了蔣佩儀這麼一說,頓時軟了不少:“媽,您哭什麼呢?我這是跟您就事論事,我說話的態度不好,我跟您道歉。”
到底是自己的親媽,就算是做錯再多的事情,他也是捨不得責備的,只能好好的勸着,司放這一說,蔣佩儀哭的更狠了。
“你說你姐姐不爭氣,你也不爭氣,你讓我以後怎麼辦啊?我跟着你爸爸,我不會吃苦的,我是司家的大太太,可是你們了,什麼都沒有,到時候被司家人趕出去,就會睡大街的。”蔣佩儀小聲抽泣着。
夏妍是指望不上了,爲了那個江柏,成日裡頭跟瘋了似的,只知道圍着江柏轉,之前,好不容易進的公司,也被趕出來了。
索性,那是個女孩子,靠着司家,還能嫁個不錯的人,以後也不用操心太多的,可是司放就不一樣了,司放是男人,以後要撐起一個家的,她當媽的,怎麼能不操心呢?
“媽,你別難過了,我知道這個事情了,我會找個機會跟大哥說的。”司放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心裡特別不是個滋味兒。
他就沒得選擇,生活在這個家裡頭,每個人,他都得顧忌着,真是太累了。
蔣佩儀聽了司放的話,立馬就不哭了,臉上漾開笑容:“這就對了嘛?你這纔是懂事兒,纔是媽媽的好兒子,司放,你放心,我是你親媽,你是我身上的肉,我不會害你的。”
她就知道司放會心軟的,只要司放去找司凌,這事兒,很快就能夠處理好的,心裡也是欣慰的不行,司放點了點頭,不想在跟蔣佩儀多說什麼,免得惹得蔣佩儀又哭了起來。
宋意看着司放和蔣佩儀,心中覺得好笑,蔣佩儀是真的會演戲,把兒子給吃的死死的,怪不得,能夠把司雲良給吃死了。
司雲良和司放是一個性子的,他們跟司凌不一樣,太過於軟弱了,對於這些精於算計的,一算一個準兒,就是吃透了,你的性子,纔會這麼做,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蔣佩儀還想再說什麼,宋意走了過去,對着廚房喊道:“小阿姨,給我也做份兒早餐吧?”
蔣佩儀和司放看了過去,便見宋意朝着餐廳走了過去,蔣佩儀臉色立馬就變了,不由撇了撇嘴:“喲,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居然有人起來這麼早,來吃早餐了,真是讓人太驚喜了。”
要知道,宋意在司家,什麼時候,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根本沒人去管她,老爺子不讓打擾她,司凌更不讓了,今天起來這麼早,可不就是太意外了。
宋意看了蔣佩儀一眼,嘴角帶着笑意:“沒有,就是想跟你們一起吃個早餐。”
蔣佩儀越是這樣看她不舒坦,她越是要膈應蔣佩儀,說話的時候,宋意朝着蔣佩儀走了過去,坐在蔣佩儀身邊,把蔣佩儀氣的不行,宋意就是故意的。
“我不吃了,我吃飽了!”蔣佩儀直接把手裡的筷子拍在桌子上,起身離開了,看着宋意,她就沒有胃口了,宋意纔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了,只管着自己就行了。
司放看着宋意把媽媽給氣走了,一時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