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馬路上行駛,蘇逸痕的手輕輕的敲着窗戶,煙癮犯了,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這才發現她穿着女警裝。
衣服料子真心少,能看的全部都露着,不能看的遮着,不過不得不說她穿着女警裝倒還真的有那麼幾分警察的英氣。
眸色一暗,一想到那麼多人都盯着她,給她拍照,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握緊,一股怒火往上涌,恨不得現在回去把那些人的眼睛挖了。
該死的冷寧宣!別讓他再見到第二次,不然可就不是把他打暈這麼簡單了。
“蘇逸痕,剛剛那個人是你二哥?”她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觸及到他的敏感度,畢竟他是一個把親情看得很重的男人。
他眼睛裡的不屑擴大,輕哼了一聲,“名義上是的。”
“真的看不出跟你哪裡像。”她小聲說道,心底卻腹誹,要說霸道強勢的性格倒是如出一撤,都是直接把人掠走。
怎麼他們兄弟都是這樣嗎?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家族血統?
蘇逸痕見她大眼睛轉動,俏皮可愛的摸樣讓他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臉,“在想什麼?”
“沒有啊。”她抿了抿脣,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喜歡你這個二哥。”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語氣冰冷,“我沒有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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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白笑了笑,索性將小腦袋靠在他的懷裡,眼睛卻有些暗淡,她就像是一個蘇逸痕的包袱,每次都被別人成威脅他的籌碼,每次都要他來救她。
就像是一個沒用的人,毫無意義,她除了仗着他的寵愛,她還有什麼?一時間她真的有些迷茫甚至是害怕,她總不能一輩子站在他的身後做小女人。
攝影棚裡,冷寧宣猛地睜開眼睛,充滿戾氣的眼神裡透着幾分冷冽,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很疼,他之前被蘇逸痕用槍砸暈了。
“真是目無兄長!”冷寧宣揉着脖子說道,臉上染上幾分無趣,還以爲能有個被他欺負的弟弟,沒想到惹回來的卻是一個瘟神。
“底片全部都被拿走了?”他十分不悅的問道。
小米臉上流露出幾分惶恐,點了點頭,“少爺,對不起。”
“廢人,我養你們幹嘛。”冷寧宣掙扎着站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臉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翻開相冊看着唯一的那張照片,臉上掛起滿足,“還好留了一張。”
照片正是他之前拍的,他冷冽的眼神透着幾分滿足,將手機交給小米,“去把這照片洗出來,我要觀摩。”
小米自然不敢忤逆,重重的點頭,“是。”
冷寧宣揉了揉脖子,感嘆道,“我得好好的想一想,怎麼去跟父親彙報。”
回到酒店,蘇逸痕是抱着她進去的,酒店的人不多不少,沐小白下意識的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好在裹着他的衣服,不然這身裝扮可就太丟人了。
“躲什麼?”他的眸子裡透着幾分愉悅,盯着她那張微紅的臉頰,抿了抿脣,“小白,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臉紅的時候特別美。”
她的小臉更加燙了,毫不客氣的在他的胸
口咬了一口,略微挑釁的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不能輕易惹怒女人?”
蘇逸痕只覺得一股奇妙的感覺傳來,眸色一沉,“小丫頭,你在挑釁我?”
“顯然是的。”
“你又不乖了。”他的眼神裡散發出危險的訊息。
沐小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說道,“蘇逸痕,首先我是病號,其次我受到了驚嚇,你肯定不會爲難我的,是吧?”
聽了這話他瞬間不開心了,輕哼了一聲,“你故意的?”
“我可沒有。”
難道真的不是故意咬他胸口的?明明知道男人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她還咬,電梯打開他抱着她進去,在電梯關上的那一刻他直接吻住了她的脣。
一吻結束,他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眯着眼睛看她,“我先收點利息,等你腳好了,我可沒這麼簡單就被你打發掉。”
她的小臉透着酡紅,抿着脣不說話,燈光下她的脣上沾染着水漬,看上去亮晶晶的,透着無限的魅惑。
回到酒店他纔將她放在牀上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的眉頭一皺直接接聽,那頭傳來葉琴的爆炸聲,“你這個混小子,你跑哪兒去了?”
蘇逸痕的眉頭一皺,拿起手機像陽臺的方向走去。
沐小白望着斜靠在欄杆上的男人,他此時脫掉了外套僅僅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僅能看到他的側臉,不過他的側臉也很完美。
他似乎在蹙眉,不知道在說什麼,臉色不是特別好看,沐小白趴在牀上拿出手機去搜索歐洲的冷家,跳出來的信息卻嚇了她一跳。
冷家,完全能稱得上是整個歐洲第一的商業大國,幾乎每行每業都有涉足,而且成績斐然,冷氏財團更是壟斷着整個歐洲的財務命脈。
而冷氏家族是一個關係很亂的大家族,冷老爺子有三個兒子,這三個兒子家室很多,老大有四房老婆,老二兩房,唯有小兒子僅一房家室,但是小兒子的老婆雖然沒有生育,他卻承認有兩個私生子。
嘖嘖,豪門家族就是亂,不過她很好奇,到底誰是蘇逸痕的父親?突然她翻看到一張老照片,應該是冷老爺子的小兒子跟老婆的照片。
他的老婆長得很溫婉,但是那眉目卻跟她有些相像,倘若不是他老婆年紀大的話,她真的要誤認爲是自己了。
她老了的話是不是也長她這樣呢?抿了抿脣角,有一點她能確定,那就是這樣的家族不是蘇逸痕想要的,這樣的家族大多都是被利益牽扯。
她又翻了翻相關的消息,基本都是介紹歐洲第二大企業,景家,這個景家說的就是景墨軒的家族吧?一想到景墨軒被訓的一本正經的摸樣她就打了個冷顫。
隨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豪門裡的人都不幸福,條條框框都能壓得人喘不開氣。
身旁的牀往下陷了一下,蘇逸痕躺在她的旁邊,眉宇間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輕聲詢問着,“在看什麼?”
沐小白快速的把查的資料點掉,淡定的點開了別的新聞,“我在看最近的新聞。”
他的手撥開她額頭的發,露出額頭的傷疤,傷口已經在結疤了,她的眉頭緊緊的蹙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撥開他的手。
裝作很委屈的樣子,“蘇逸痕,我的額頭真的落疤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他想都沒想便回答,“小傻瓜,別想太多。”
她是女人,本來就敏感,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呢?心底暗暗鬱悶,清澈的眸子染着失落的情緒,“媽給你打電話幹嘛?”
“不該問的別問。”他閉上眼睛假寐,語氣很清冷。
其實沐小白幾乎能猜得到葉琴會跟他說什麼,無疑還是唯白的事兒,再加上他們的突然消失,肯定大大的刺激了葉琴。
“蘇逸痕,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她覆在他的耳邊輕語。
下一秒卻被他一個翻身直接壓住,他的眸子幽深,帶着某種訊息,“沐小白,你惹了一頭狼,知道嗎?”
她嚥了咽口水,一本正經的回答,“色狼。”
他的吻襲來,很溫柔的輕輕啄着,沒有進一步的繼續,半晌他躺在她的身邊,啞着嗓子,像是在極力的忍耐着什麼,“不許再招惹我了,又不能碰你。”
他的話裡諸多無奈,沐小白笑彎了眼睛小手有意無意的摟住他的腰,低聲說道,“我絕對不招惹你了。”
漫漫長夜,只留下蘇逸痕無奈的嘆息,而某隻卻睡得極香,兩個人離着近,她的呼吸有意無意的噴在他的胸口,像是一隻小貓,不斷的挑釁在他的心頭上撓了一下又一下。
默然起身,嘆息一口走向浴室。
第二天一早,沐小白醒來之後才發現屋內只剩下她一個了,迷糊的抿了抿脣,打了哈欠起牀,心底猶豫着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不過這次她倒是很淡定,沒有覺得害怕,因爲她知道蘇逸痕不會輕易的丟下她,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洗漱好換了衣服,房門便打開了。
暗夜率先走進來,而他的身後則跟着一個外國人,他的頭髮微卷,鼻樑上帶着一副眼鏡,一副博學的摸樣,她有些愕然,擡頭詢問,“暗夜,這位是?”
“他是傑瑞,專業治療疤痕恢復的。”
沐小白心下了然,想必蘇逸痕突然帶她來這兒就是爲了給她治療疤痕,不讓她留下遺憾,“你好。”
“你好,沐小姐,我需要看你的傷口。”
她撩起頭髮露出約三釐米的傷痕,傑瑞認真的看了一番點頭,“能治療。”
他只是簡單的說了這一句,又跟暗夜說了什麼便匆匆離開了,見他離開暗夜低聲開口,“蘇先生去處理點事情,可能要晚點回來,下午由我陪你去醫院。”
“好。”沐小白應了一聲,心底多多少少都有些失落,暗夜給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但是一想到自己也需要成長,需要獨立,也就釋然了,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蘇逸痕陪着,她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一直被他寵在手心。
“蘇逸痕到底去幹嘛了?”
暗夜的眉頭緊蹙了一下,臉色極其不好,“少爺去了冷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