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迅速輟學回國,雖然那時候她已經懷了程光明,但她不打算再和魁生。魁帝有任何關係,堅決拒絕了魁生。魁帝想提供的金錢資助,她唯一的條件就是魁生。魁帝不能干涉她兒子的人生,更加不能承認他帶回英國。
後來程光明出生就隨了她的姓,而程光明身上雖然有一半的外族血統,但他的髮色五官卻沒有遺傳到父系的特點,五官跟母親一樣陰柔而俊美。
而程斯然也一直當單親媽媽,含辛茹苦地一個人帶大兒子。
“不可能!”聽到蕭天齊這樣一說,蕭南整個人激動地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他知道程光明從小就沒有父親,也從來沒有聽他說過父親的事情,但怎麼可能如蕭天齊所說的一般?
如果程光明真的是魁帝家族的人,當年他們怎麼可能會讓程光明走上這樣一條死路?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會發生。”相對蕭南的激動,蕭天齊倒是非常非常淡定。
這件事,其實他也是十歲的時候才知道的。
那時,他剛回到蕭家兩年,以爲蕭南真的是好心地收養他。只是,有一天他在放學的時候,一輛豪華的轎車攔住了他,問他是不是叫程熠。
那時,那個有着一頭耀眼銀髮的男人激動地望着他,而他以爲是爸爸生前的朋友。
然後他上了他們的車,上車後他才知道他是魁帝家族的私人律師,在知道程光明夫妻去世僅留下一個有着他們家族血統的兒子在外面時,派他過來想把他接回英國。
從那個時候,蕭天齊也才知道自己父親竟然會有這樣的身世,也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並沒有外界以爲的那麼簡單。
才十歲的他,在陷入沉思許久多後,不願接受回英國。他要留下來,慢慢地等待羽翼豐滿,親手爲父母討回公道。
這些年,他做得非常好!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算計之內,唯一的例外……一想到那個意外,蕭天齊低下眼眸……
蕭雲雪,在蕭家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蕭氏夫妻對她愛如性命,所以她便是蕭家最致命的傷。
“所以,你都算計好了。以魁帝家族後人的名義親手把我送進牢裡,是吧?”蕭南捂着胸口,疼得白了臉,什麼叫養虎爲患,他今天終於明白了。
當年,他明明都查過了,證實他不可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纔會領養他的,爲什麼結局卻是這樣的?
“所以我才說,應該感激你的貪心。”蕭天齊微微一笑,走過去微彎下腰,望着他那張保養良好的臉龐,“我用那筆巨大的基金買下我二十二年的時間,成長到足夠強大,其實並不算太貴,不是嗎?”蕭天齊的笑分外明朗。
他還冠着‘蕭’這個姓氏冠了二十二年,就是爲了讓他時時刻刻牢記着自己該要做的事情,這樣的痛這樣的恥辱,難道不應該用他蕭南的下半輩子來償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