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他嘴裡說出來,卻顯得分外諷刺,也分外地,激怒她。
怒極反笑,笑得無比妖嬈,手指柔得不可思議,一點點地揉按,身子軟軟地在他身上磨蹭,“想不想試試,不用強的樂趣?”
蕭天齊的眼睛,就像是夜空裡最閃亮的星子,在這夜色裡,在這時有時無的花香中,定定地望着她,很緩很慢地說道:“蕭雲雪,你長本事了。”
她的心狠狠地一顫,左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緊他手臂上的西服衣服,柔軟的布料在她指下揉出無數的褶皺,“是你教導有方。所以?”
他低下頭,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氣息交融,“你的條件?”
這一點都不像是蕭天齊的性格,在別人沒有亮出底牌前,就已經承諾。
“對我好一點。”蕭雲雪說出這句話時,才發現自己的心是酸的,“不要再欺負我。”
可不可以放了我,這纔是她最想說的,不知爲何,話到脣邊卻硬生生地換成了那句‘不要再欺負我。’
原來到頭來,她還是最沒有勇氣的那個人。多麼沒用的蕭雲雪。
“好。”
話音剛落,他們對視的眼神中,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讓我看看,不用強的樂趣在哪裡,嗯?”蕭天齊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胸前,指下是她瘋狂跳動的心臟,病態般地跳動着。
蕭天齊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手指開始解他的皮帶,金屬的環扣解開的聲音,在夜色裡分外清晰,而她的手居然是抖着的,這種事情,他們做了無數次,可是都不像這次,在這樣的場合中。
簡直,匪夷所思。
她踮起腳尖,吻在他的下巴上,舌尖探出來,輕舔而過。
蕭天齊的氣息溫暖而好聞,淡淡的薄荷味,清爽無比,吻至嘴脣,在他的脣內嚐到了強烈的酒香,這酒肯定後勁很強,因爲她未飲先醉。
火熱與急切,暗夜裡,她在他身上妖嬈起伏,眼眸水光粼粼,如同最最邪惡的罌粟花,在月華下施施然地綻放了。
蕭天齊總是帶着冷靜的眼眸,此時多了灼熱與熱切,分外明亮。
他把她教得,太好了!好到讓他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起來。”語氣失了往常的平靜。
蕭雲雪從地上站起來,嘴巴又酸又累,看來,這種男人的樂趣對於女人來說,感覺還是差很多的。
蕭天齊拉過她,流水一樣的裙襬被撩了起來,她被他一把按在最角落的牆壁上,“扶好。”簡單的兩個字,讓她明白,他要開始了。
“慢——慢一點——”
慢一點?怎麼可能?
巨大的****浪潮呼嘯而來時,那些不適,那些擔心與害怕,統統無助地退讓。
既然,她敢在他的面前提條件,表現得那麼想要他的身體,那他就盡全力給她吧!怕只怕,最終承受不了,還是她自己。
撕下文明有禮的包裝,他幻化成一頭嗜慾的野獸,縱情享受,這場男與女、情與欲的激烈角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