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一副施捨的口吻,也笑得很溫柔,卻讓很多人不寒而慄,誰都知道,寧願得罪霍先生也不要得罪容少!
這是a市上流社會的鐵律,不單單是不能得罪容少,容家的每一個人你都得罪不起!
林靜身子一抖,如同風中搖曳的蒲草一般,侮辱的眼淚蓄滿了眼眶,卻久久的沒有掉下來。
“林小姐怎麼了,難道是容某這個小白臉的要求太過分了,林小姐做不到嗎?”
容少笑眯眯的看着一臉蒼白的林靜,不可置否的一笑說。
在場所有人無語中,容少這要求何止過分,簡直就是非人哉!
人家林靜好歹嬌滴滴一大美人兒,卻讓人家像狗一樣舔灑在地上的酒!
林靜拼命的要求,身子不停地往霍天身後縮,不要!她不要去舔!
可是如果不按照容少說的做的話,他一定會將她所有的事情都查出來的!
“先生,救救我!”林靜可憐兮兮的拉住霍天的手臂,她是他的女伴,他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伴被人羞辱吧!
不過霍天是誰,出了名的冷漠無情,他會救一個和他毫無干系的人?
除非天下紅雨,娘要嫁人!
霍天面無表情抽出自己的手,有些嫌惡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彷彿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看到他這個動作,林靜的表情,突然扭曲了,無比的難堪和屈辱讓她的表情如同麻花一樣扭曲醜陋。
“既然容少給你了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就好好把握,不要讓我失望!”
霍天依舊一副冷漠的樣子,他永遠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尊貴優雅的氣質彷彿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要低人一等。
最後的希望已經破滅,林靜顫抖着雙脣,剛纔囂張的氣焰已經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滿身的狼狽。
雙拳緊握,逼迫自己忍下心裡強烈的怨恨和屈辱,大少爺不露面,霍天涼薄寡性,沒有人能夠幫她!
都是因爲顧南傾,都是因爲她,所以她纔會受到這種屈辱,讓所有人看她笑話,看她出醜!
如果顧南傾早點提醒她他的身份,她又怎麼會被容少侮辱!
林靜到現在都還認爲自己沒錯,錯的一直都是顧南傾!
林靜怎麼不想想,如果不是自己嘴賤,仗着霍天在身邊爲所欲爲,她又怎麼會受到這樣的屈辱!
當一個人太過於極端的時候,就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在別人的身上,彷彿全天下都是錯的,只有她纔是對的一般。
而林靜,恰好就是這種人。
林靜閉上眼,混身冰涼,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冷的徹骨,慢慢的,她的身子慢慢的蹲下來,以一種屈辱的姿態趴在地上,如同一條毫無尊嚴的牲畜一般。
大廳裡面的地板很光滑明亮,殷紅的液體伴隨着支離破碎的玻璃碎片一直流到容少的腳下。
霍天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漠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前一刻,他還在和她親密的挽在一起說話喝酒,下一刻卻冷漠的看着趴在地上無動於衷。
他到底是有多涼薄寡性,才能做飯如此冷漠無情。
顧南傾都忍不住懷疑,這個男人的心,應該是冷的吧!
她趴在地上,像狗一樣伸出舌頭去舔地上的酒,眼淚混着液體一起被她舔進嘴裡,苦澀的致命。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着她,或鄙夷,或震驚,或詫異,或不屑!
剛剛那個還在極盡炫耀耀武揚威的女人,此刻卻在狠狠的被羞辱!
顧南傾的心裡,說不出的痛快,容少的這出,實在是讓她狠狠的爽了一把。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潤的容大少爺居然如此腹黑悶騷。
“喲,我說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容大少爺光臨,還真是有失遠迎啊!”
就在這時,大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尖銳譏諷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看向了門口。
沈碧雲一身上開旗袍,脖子上披着一臉狐裘坎肩兒,顧南傾不得不懷疑,這麼大熱天兒的,她這麼一身打扮,會不會捂出一身的痱子來。
光是看看,就覺得熱。
沈碧雲畫着一臉煙燻妝,塗抹的殷紅的嘴脣輕抿,笑意盈盈一水間,眼波流轉幾番,人卻是已經走到了大廳正中央。
不得不說,沈碧雲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卻還是風韻猶存,當走到顧南傾的身旁是,腳步多了一下,眼神略有幾分冷意和怨毒。
顧南傾早已經習慣了,只是對於沈碧雲對她的怨恨,她卻不得而知。
“霍太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容少笑得一臉虛僞,他和沈碧雲,有過幾面之緣。
若不是今天沈碧雲突然找到他和他談了一些事情,他也不會來的這麼晚。
大廳中悠揚的音樂聲不斷,絲絲縷縷,聽起來倒也有幾分意境。
眼看氣憤越來越不好,又突然出來了沈碧雲,主持人到底是個有眼力勁的,連忙發言說了些風趣的話語,讓大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不然這一會兒要是事情鬧起來,總沒得好的。
這些個人都是商場打滾摸爬的,都沒一個是蠢的,知道這幾個都是a市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再加上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容少,自己要是再這麼看下去,遲早要被人家查的和底朝天兒。
所以這些人都做鳥獸散,該幹嘛幹嘛去了。
主持人是個有眼底的傢伙,四面玲瓏,圓滑的很,看着這幾人一直站着,也總不好,於是便招呼着他們做了下來,有什麼事兒呢,坐下來好好談。
不要傷了和氣,畢竟今天是個好日子,因爲一些屁大點兒的事兒就吵起來,多不好啊。
主持人是鳳凰酒店的人,這麼做,無疑是給了沈碧雲一個臺階下,因爲沈碧雲誰都不會將她看在眼裡,自視甚高。
要是一會兒容少再說了什麼讓她覺得氣憤的話,估計沈碧雲那個老女人得發飆。
再者,這樣也給了地上的林靜給了一個機會,這人但是圓滑,容少眼裡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精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個主持人,大約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年齡和他們差不多。
看見容少別有深意的眼神,主持人禮貌一笑,轉身做其它事情去了。
地上的林靜終於得到了解放,怨恨的看着從自己面前走過的皮鞋,正想爬起來,一隻腳突然踩在她的後背上,只聽得一道冷漠的聲音說:“容少還沒讓你起來,你就想起來,這麼不把容少放在眼裡?”
“還是說我給你的權利太多了,嗯?”
那是霍天的聲音!
林靜剛直起來的身子,瞬間被他又踩回了地上,臉蛋狠狠的貼在冰涼的地板上,混和着酒以及髮絲,貼在臉上,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