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車子裡的氣氛又變得僵凝了起來,誰也沒有開口說下句話,都在靜靜地等待着對方開口說一句,哪怕是隨便說一句你好或者其他的也行。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對方的一句話,大抵是顧昊受不了這僵凝的氣氛,顧昊糾結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那個,你要是覺得不妥的話就當我剛剛說的話是在放屁。”
顧昊的眼裡,有着微微地失落,低着頭也不去看琳達,也不知道琳達現在究竟是個什麼表情,琳達看似似乎是在認真的開着車,可是心裡卻似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琳達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撇開自己的眼睛繼續開車。
顧昊愣了一下,不知道琳達這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若說我是真心的你可信?”
淡淡的話語飄蕩在車廂內,帶着男性特有的磁性,漆黑的天際,繁星點點,細碎的星子灑落在天空中像極了某人的眸子一樣。
終於將南風玦帶回了霍家,南風傾看着自己的兒子醉成了那樣,自然是心疼的不行,找人也找了那麼久,再加上顧昊又被幾個女人纏着耗了一些時間,這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快要接近十二點了,然而顧昊和琳達的家離紫竹別院還很遠。
“顧昊,我家客房還有很多,今晚你們兩人就先在這裡將就着一晚上吧,也省的四處跑了。”
顧昊讓下人將南風玦扶回了房間休息,自然有人照顧着,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當下就想着將兩人留下來一起。
“好的!”
“不用了!”
兩到聲音同時響起,顧昊和琳達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顧昊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琳達,你看現在時間都已經那麼晚了,要不今晚我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怎麼樣?”
顧昊難得的用這麼溫和的語氣和琳達說話,以前這兩人是怎麼看怎麼也不覺得順眼,一見面就掐架。
“隨你吧!”
琳達說完直接跟着已經上來的老媽子去了南風傾給他們已經安排好的房間,留下顧昊一個人尷尬的站在那裡。
顧昊和霍家算是老熟人了,對於霍家,顧昊也並不陌生。
至於南風玦和餘雲卿那邊,餘雲卿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一直沒有睡意,餘雲卿一雙眼睛紅紅的,其實她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太過於小家子氣了,還說了一些傷人的話,氣的南風玦直接摔門而出。
只是現在,南風玦回來了,聽下人們說南風玦喝醉了,而且還醉的很厲害,心裡的焦躁和不安狠狠地折磨着餘雲卿,餘雲卿不知道自己現在應不應該去找南風玦。
只是若是現在自己去找南風玦的話,他應該不想看見她吧,況且,他也醉了,餘雲卿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等明天南風玦醒來的時候再去找南風玦。
一夜未眠,南風玦就睡在她的隔壁,餘雲卿好幾次想要偷偷地跑過去堪堪南風玦,可是心裡卻害怕着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合着這種壓抑糾結的心情就這樣過了大半個夜晚。
可終究還是睡不着,沒有了睡意,餘雲卿終於打定主意,起牀躡手躡腳的打開門,生怕不小心弄出點聲音把別人給吵醒了,小心翼翼的踮起自己的腳尖。
漆黑的走廊上十分的安靜,安靜的餘雲卿只能夠聽見自己噗通的心跳聲,躡手躡腳的靠着牆壁慢慢的摸索到南風玦的房間,輕輕地打開門,終於進去了,餘雲卿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幸虧南風是在她的隔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找。
餘雲卿想要打開燈,可是想着要是開燈的話會不會被人發現了,眼珠子狡黠的轉了轉,直接慢慢的蹭到南風玦的牀邊,餘雲卿只覺得一股刺鼻的酒味兒傳來,想來今晚南風玦喝的肯定很多。
那都是因爲在自己的原因,要不是自己說了那些傷人心的話,南風玦也不會跑出去喝酒,更不會醉成這樣,終於到了南風玦的牀邊,小手四處小心翼翼的摸着,卻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還有點兒軟乎乎的東西。
餘雲卿嚇了一跳,連忙鬆開手裡的巨物,臉蛋兒發燒的厲害,餘雲卿雖說是傻白甜一隻,可是該知道的自己都知道,餘雲卿此刻只是在不停地祈禱慶幸,幸虧南風玦是喝醉了的,不然今天丟人就丟大發了。
順着窗外傳來的微弱的燈光,餘雲卿看見牀上的南風玦,睡得十分安詳,一雙小手輕輕地摸着南風玦的臉說:“南風玦,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知道自己今天說的話太過分了,可能對你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餘雲卿將自己的笑臉貼在南風玦的臉上,南風玦沒有洗澡,一身的酒味兒,薰得餘雲卿的鼻子微微有些不舒服。
她在她的臉上蹭了蹭繼續說:“其實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心裡還沒有緩過來,那個……明天等你醒了後我親自向你賠禮道歉怎麼樣?”
牀上的人沒有絲毫的動靜,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餘雲卿將自己的小手塞進南風玦的大手中,想着南風玦拉自己的樣子,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餘雲卿沉默了一會兒說:“老公,我們和好吧,你看,你出去喝酒喝醉了多不安全呀!”
那麼尊貴冷清的人,居然會喝的爛醉如泥,平日裡的形象倒是多添了積分頹廢的感覺進去,看的餘雲卿的心裡一陣的發堵難受。
餘雲卿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說這麼傷人的話了,都怪自己太蠢,沒有理解過南風玦,到最後還是南風傾去找餘雲卿說了很多,餘雲卿才知道自己已經是蠢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餘雲卿不再說話了,只是輕手輕腳的鑽進南風玦的被窩裡,然後雙手緊緊地摟着南風玦的脖子,在他的懷裡像一隻小獸似得蹭啊蹭。
在南風玦的懷裡窩了幾分鐘,餘雲卿還是沒有睡意,想着自己出來的時間也已經夠長了,便從南風玦的懷裡出來,打算離開,只是,南風玦的一隻腳這纔剛落地,自己的腰就陡然被人一把拽住。
有力的手臂攬住小傢伙的小蠻腰,餘雲卿沒有防備,突然被人拽住,一聲驚呼猛地就朝後面倒去。
餘雲卿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已經被人壓在了身下,暴虐狂躁的氣氛傳來,餘雲卿還沒發出聲音。
一雙粉嫩的脣就已經被人含住用力的吮吸着,趁着這一會兒的空擋,火熱溼潤的長舌已經開始猛烈的進攻着她的口腔,檀香小舌被人狠狠地纏繞着,口腔裡一陣的酒味兒讓餘雲卿覺得非常的難受。
南風玦死死地抵着懷裡的小人兒,脣上的溫軟讓南風玦根本就捨不得放開餘雲卿,好在南風玦此刻是清醒着的,也知道小傢伙會受不了,不過剛纔小傢伙的那番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除了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以外,南風玦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說餘雲卿這個蠢的要死的傢伙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餘雲卿以爲自己已經快要窒息的時候,南風玦終於放開了她。
“那個……剛纔的話,你都聽見了麼?”
餘雲卿紅着臉問,她又不是傻,只是有些白癡了而已,怎麼也想到了南風玦其實是早就已經清醒了,只有自己還在這裡傻兮兮的說這話,還被人妥妥的吃了一個豆腐,餘雲卿擔心南風玦還在生氣,黑暗中,一雙眸子格外忐忑的看着南風玦。
“睡吧!”南風玦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人繼續按在懷裡,然後沉沉的睡去。
餘雲卿張了張嘴了,不知道南風玦現在是個什麼心思,看樣子,似乎並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想來被寵的上天的小傢伙心裡微微有些委屈,不過想想是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南風玦生氣也是應該的。
這樣一想,餘雲卿的心裡果然就好受了些,安安靜靜的窩在南風玦的懷裡,閉着眼睛睡覺覺!
不過,等餘雲卿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早就已經沒有了南風玦的影子,只是旁邊還殘留着南風玦身上的體溫和味道。
迷迷糊糊的起了牀,身上的衣服也是鬆鬆垮垮的,不過,顯然,餘雲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出了房間,恰好遇見霍一言那個傢伙。
餘雲卿揉了揉眼睛攔住霍一言問:“一言,我老公呢?”
“你老公上班去了,你怎麼從我哥的房間出來了?難不成昨晚你倆有好事發生?咦?這也不對啊,昨晚我哥醉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omg!該不會是你主動爬上我哥的牀的吧!”
霍一言那張大嘴巴,一大清早的就在樓上瞎嚷嚷,樓下的人聽見了,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餘雲卿,這下,就算餘雲卿再怎麼迷糊也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成爲衆人的焦點了。
“霍一言,你瞎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擔心他才跑去他房間的好不好!”餘雲卿有些心虛,昨晚還真的是自己主動跑去南風玦房間的。
不過,餘雲卿不知道的是,就算最後她不去南風玦的房間,某人也會大半夜的跑去她的房間,只不過正當南風玦想要起牀去餘雲卿的房間的時候,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相聲,接着就是自己房間的門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