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大步流星的甩開步子走開。
按照楚黎落的劇本,她應該儘量挽着他的手,在他耳邊說些甜言蜜語,但是無論如何顧念兮都做不到。
坐在車的副座上就像一尊雕塑,不言也不語,偶爾瞟眼偷偷看陸灝南一眼,多半都會被他捕捉到偷窺的目光,四目相對,她連忙又收回了視線,如同做賊一般的心虛。
陸灝南看在眼裡,嘴角似有似無的戲謔笑意,“念念,你今天想做些什麼?”
車沿着一條河堤的路高速行駛,天還沒能暗下,天邊紅色的彩霞鋪滿,整個大地都被渲染成了魅惑的橘色。
“隨便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顧念兮撇過頭不去看他,不知道爲什麼心如擂鼓,從坐上車的那一刻開始,心跳就不由自主的躁動。
“真的?”陸灝南欣喜,一邊開車一邊看着她香腮帶着的紅暈,“真的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顧念兮聽他好像話裡有話,扭頭猛地對上了他的眸子,清晰的看到他眸光中的不懷好意,波光流轉,有點色色的感覺。
“你想幹什麼?”顧念兮太熟悉這種眼神,像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獸鎖定了自己中意的獵物,恨不得拆骨入腹的眼神!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警惕的盯着身旁的這頭‘野獸’,深怕他發狂起來,被他吃掉。
“你說我想做什麼呢?”陸灝南拖長了尾音,突然踩下了剎車,停在了河堤的一處綠茵下。
“你……”顧念兮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就口不擇言居然說出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不就等於把自己往虎口送嗎?
她話音未落,一雙手帶着溫熱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頰,指腹有些粗劣,在臉頰上摩擦有些癢,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念念……”他又喚道了她的名字,深情款款,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感情傾注在了這個名字中。
“你別亂來,這裡,這裡是室外。”顧念兮緊緊的捂住胸前,膽怯的看着他的手,從臉頰移下,按在了她的下脣瓣上,拇指的指腹一遍遍摩擦着脣角的。
陸灝南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有些害怕的樣子,澄明的雙眸裡倒影着他的模樣,帶着一絲懇求,腹間的火焰霎時就被點燃。
“你是說,回家就可以了嗎,我可以這樣理解?”陸灝南彎起瞅着她,湊上了腦袋,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別!”顧念兮心裡緊張到了極點,見他的脣已經在自己不足十釐米的地方,連忙往後縮了縮,“你別亂來啊,這裡不行,哪裡都不行!”
“你覺得你說的有用嗎?”陸灝南反問道,擡起手輕而易舉的撐住了車窗,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臂彎裡,呼吸打在她的額頭,顧念兮就像一隻弱小的動物已經被他捕獲,正考慮什麼時機享用。
顧念兮不敢擡頭看他,心裡不知道是怎樣的感受,是害怕,是悸動,總覺得血液沸騰。
“你想在哪裡,我尊重你的想法。”陸灝南輕聲說道,脣已經貼上了她的耳朵,不停的觸碰着她的耳垂。
“我……”他每一次觸碰,顧念兮都禁不住收緊脖子,像是觸電一樣,讓她想要擺脫,可是手上卻無力,搭在他胸膛拽着他的領帶推不開他,“你別耍流氓,我不想……”
“不想怎樣?”陸灝南得寸進尺,從耳垂遊移到了她脣邊,輕輕觸碰。
顧念兮幾乎抓狂了,這可是在河堤,她能看到窗外還有不停行駛過的車輛,而且現在還只是傍晚,要讓人看到她的臉要往哪裡擱,以後要怎麼見人。
她不想看,索性閉住了眼,咬着脣艱難的承受着:“陸灝南,你不要臉!”
“你要再不說想在哪裡做,我就當你喜歡這裡了。”陸灝南步步緊逼,說完了這句話猛地咬住了她的下脣,力氣不是很輕,像是懲罰又像是在挑逗。
顧念兮知道,陸灝南野性大發時候纔不會管她的感想,脣角一麻她知道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只好妥協道:“回家,不要在這裡,好丟臉。”
陸灝南得到心滿意足的答案,這才送開了手,又再她脣上輕啄了一下,得意道:“念念最乖。”
顧念兮氣得直咬牙,陸灝南分明就是霸王硬上弓,她打不過他,爭執不過她,只能屈服於他的淫威。
結婚這麼久了,陸灝南也很清楚,她的耳垂很敏感,所以每次總是有意無意的貼近她的耳朵。
陸灝南瞧着她輕輕喘息的樣子,胸前起伏,欲、火在心中愈演愈烈,沒有絲毫熄滅的徵兆。但是他強忍了下來,方纔不過是逼着顧念兮就範而已,他也不想自己的女人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
車開的很快,從河堤到家只要了十分鐘,陸灝南停了車還不等顧念兮自己開車門已經橫抱起她大步往客廳走去。
家裡的保姆本來晚上是不住在這裡的,爲了照顧寧雨諾才留在了家裡。聽到動靜出來,看到顧念兮被陸灝南抱着進來,立即閃身進了房間,再也沒有出來過。
“陸灝南,你放開我,你個禽獸!”顧念兮被他抱在懷裡,又被保姆看到了,羞的跟什麼似的,只能一遍遍的用手去捶打他的肩膀和手臂,可是不管她怎麼叫喊,陸灝南都罔若未聞,片刻不曾停留上了樓踹開了房門,將她放在牀上,便開始扯了領帶脫去了西裝外套。
顧念兮眨巴着眼詫異的看着他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都快傻了,脫衣服的速度實在太快,襯衫的扣子一個也沒解開,直接就被扯掉。
“你……”顧念兮緊緊的盯着那光潔的肌膚,厚實的胸膛,還有那凸起的致命鎖骨,只一眼就讓人移不開雙目。
她嚥了口唾沫,這個男人,脫了衣服時候比穿着衣服更有魅力,更讓人癡迷。
“念念。”他嘴角微微揚起,坐在了牀邊毫無預兆的就將她摟在了懷裡,“你是我的。”
顧念兮清晰的感覺得到他發燙的體溫,幾乎要將她也一併溶化了一般,他的體香很淡很好聞的味道。
顧念兮的心好似被什麼抓住了,腦子裡也是一片恐怕,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淪陷,然而她還是不爭氣的被他推到在了牀上。
“念念,你是我的。”他重複的說着這句話,指骨分明的十指嫺熟的解開了她衣裳的扣子,一顆接着一顆……
顧念兮只覺得在他的話是那麼的動聽,不輕不重的吻裡,想要清醒也艱難。當他的牙咬上了她脖頸時候,她倒吸了口涼氣,僅有的理智都被佔據,只能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感覺,跟着他一起灼熱。
“念念,。”他喚着她的名字,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一點點將她吞噬。
他並不着急,好像非要將她推向極致才進入正題。顧念兮喘息着,看着他眸光裡溫柔如水漸漸閉上了眼,她知道她不可能逃脫他的魔掌,索性順了他的意。
世界靜得出奇,顧念兮彷彿只聽得見她粗重的喘息。
記得在醫院的時候楚黎落曾經對她說過,一個月之內最好不要有房事,怕感染患了炎症云云。
可是她已經不能阻止自己的身體,明明心裡想着不要不要,卻還是在她身下承歡。
“念念,放鬆。”他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見她面容似歡愉似痛苦的神情,嘴角浮出邪魅笑意來。
寧雨諾聽到動靜,轉動着輪椅走了出來。
保姆聽到聲音出來,看到是她,還以爲她要找什麼東西。
“寧小姐,你要喝水嗎?我幫你倒。”
“謝謝,我不渴,我剛纔聽到有聲響,是陸大哥回來了嗎?我找陸大哥有些事情,你能幫我叫下他媽?”寧雨諾剛纔聽到聲音就想出來的,怕身上穿着睡衣保姆看了亂說話就換了件衣服,哪知道出來陸灝南人已經不見了。
“這個……”保姆想到方纔的情景,不由的有些難以啓齒,男人抱着女人直接進了臥室能做什麼,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你說,陸大哥怎麼了?”寧雨諾又追問道,眉頭微微蹙了蹙。
“寧小姐你要是沒有要緊的事情,還是別打擾陸先生了。剛纔,陸先生抱着太太進門呢,直接上樓了……”保姆有些不好意思道。
寧雨諾一聽就明白了,臉色微微一紅,心裡卻抽疼了一下。
一天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等待是這麼的煎熬,一天時間她幾乎多半的時間都坐在客廳,希望能在他一進門的時候就聽到他的聲音。
牆上的時鐘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她數着時間艱難的等待,可是還是沒等到他回來。
可是就在剛纔,她好像聽到了陸灝南的聲音,還有,顧念兮的聲音,卻被她刻意忽略了……
她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保姆有些擔心,“寧小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我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