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用顫抖着的聲音回答，把她的手攥得更緊：“慕如，那一次，我以爲那孩子可以保住，柳叔送你去荷塘邊的小木屋，其實是我平時心煩意亂去釣魚時用來休息的小木屋，而那個夜晚，我曾來看過你，還給你帶了吃的過來.......”
慕如想起來了，怪不得那時候覺得那小木屋有股熟悉的味道，而那一個夜晚，面具男的確來過，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出過聲，而且，她那時也不知道他就是他，所以.......
只是，那一次，她做了努力，而他也同樣做了努力，然而，依然沒有逃脫別人的奸計，他們的孩子，他們第一個孩子，還是無法倖免的走了。
“慕如，我知道，我那時很自私，”東方墨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的道：“可是，慕如，我當時所處的環境讓我沒有辦法明目張膽的來保護你，所以，我在那個時候把你趕出了一寸墨城，其實，我是希望........希望你能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會因爲是我的老婆而受到威脅。”
東方墨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然後低聲的道：“慕如，那個時候的我，非常的矛盾，一方面我希望你離開我能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一方面，當我知道你真的在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在跟別的男人談婚論嫁時，我又無法忍受，我總是......”
慕如的心就那樣的沉了下去，其實這半年多來，她一直拒絕和他回憶過去，也一直拒絕和他談起過去，就是因爲，過去的那些日子，他和她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
她深吸一口氣，稍微用力掙脫他的手掌，輕聲的道：“東方墨，我們該去做別的檢查了，等下醫生下班了，檢查沒做完還得等到下午呢。”
東方墨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滿臉愧疚的望着她，隨即點點頭，拉了她的手起來，小心翼翼的拿開她手彎處的面前，已經不流血了，不過卻留下一大片的青紫。
接下來是去照心電圖，當然也是在急診室做的，東方墨以爲要很久，在門外坐着等，結果沒幾分鐘慕如就出來了，手裡拿着一張長長的曲線圖。
東方墨接過這張曲線圖，其實看不太懂，不過後面醫生的寫的字倒是能看明白，大約是心臟沒什麼問題之類的。
心電圖之後是去做B超，當然因爲得到照顧的緣故，所以他們到B超樓時，已經有最好的B超醫生空出位置在等他們了。
B超有兩種，一種是直接探入到身體內部去照的B超，一種是透過腹部查看的B超，慕如當然是選擇透過腹部查看的，所以就必須要喝水憋尿。
東方墨見她大口的灌着礦泉水，一大瓶礦泉水，爲了能早點讓腹部有尿漲的感覺而灌得毫不含糊，心又緊了起來，想着懷孕生孩子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東方墨得到允許進去陪慕如做B超，見慕如在那張單人牀上躺下來，然後把孕婦裙撩起，露出雪白的肚子，他的心本能的一緊，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