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濱海旋轉餐廳,靠窗的最佳觀賞位置,鄭一帆和慕如已經坐在卡位裡,倆人正像老朋友那樣喝咖啡。
想比較於慕如的震驚,鄭一帆倒是顯得格外的平靜,微笑着望着她,低聲的問:“慕如,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六年過去了,我一直都在努力,爲能回來見你而努力,爲能和你在一起而努力,你——還好嗎?
慕如的心稍微的顫抖一下,隨即迅速的涌上一絲微笑,低聲的道:“我很好,現在已經實現了我的夢想,畫畫了。”
我很好,即使有什麼不好,我也不能告訴你,因爲,我不想讓你擔心我,而你,早已經有了你應該擔心應該關心的人了。
鄭一帆聽了她這話,又想着自己看見的那些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的畫,心裡忍不住一陣抽搐,看來,東方墨待她,還是真心不錯的。
如果東方墨僅僅只是把她當作情/婦的話,肯定不會允許她成爲畫家的,更加不會允許她自由的出入一寸墨城,
“一帆,你這次來濱海,沒有帶你夫人過來嗎?”慕如用手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很自然的問。
“夫人?”這一下輪到鄭一帆疑惑了,“我婚都沒有結,哪裡來的夫人?”
“哦,那應該是你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什麼的,”慕如略微有些尷尬,然後趕緊解釋着:“我以爲你們結婚了呢。”
“你以爲?”鄭一帆愈發的疑惑了,忍不住追問道:“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麼了?難道是梅姑跟你說的,我跟你說,我姑媽那個人.......”
“不是梅姑說的,”慕如微笑着切斷他的話,然後淡淡的說:“是去年在巴黎,我準備去一家老北京餐館吃飯,然後看見你和一個女子.......”
“什麼?去年你也去了巴黎?”鄭一帆大吃一驚,忍不住不滿的喊道:“既然你看見我了,爲什麼不來跟我打招呼呢?當時你在老北京餐館嗎?你坐什麼位置的?我怎麼沒看見你呢?”
慕如聽了他一連串的問題後稍微一愣,隨即淡淡的解釋着:“沒有,當時我還沒有走進老北京餐館........”
慕如把去年在巴黎老北京餐館門外遇到他和一個女子的一幕簡單的陳訴了一遍,最後才笑着說:“我見你和那女子那樣親熱,以爲你們是夫妻關係或者是情侶關係........”
“不是,我跟她沒有那種關係,”鄭一帆聽了慕如的話心都緊了,迅速的解釋着:“她只是沙特王子的表妹,是新加坡人,沙特王子以前在美國唸書時和我是朋友,後來我去美國又和他聯繫上了.......”
三年前,鄭一帆幫沙特國王做了手術,成功的把瀕臨死亡的沙特國王給救活了,於是沙特國王給了他一大筆酬金,而他拿了這筆酬金到新加坡開了家醫院。
當然,這六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自己當年的那場冤案,明知道是冤案,可因爲視頻被人篡改的緣故,所以一直無法翻案,也一直都無法把慕如從一寸墨城裡救出來。
春節時,剛好他曾經在濱海任職醫院裡的一名醫生到新加坡旅遊,和他遇上了,老同事老朋友見到了,免不了要在一起吃頓飯聊一聊。
在聊天的過程中,那名醫生告訴他,他手上有幫他翻案的證據,因爲當時醫院監控中心的監控人員是他的表弟,而他手術的原視頻,他表弟留了一份備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