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不曾聽到過的這樣略帶沙啞的嗓音了?幾天,幾月,或是幾年?
這樣的聲音,好似曾經出自於一個叫東方墨的魔鬼之口,只是,那時他的聲音不僅沙啞還蒼老。
低沉沙啞的聲音,幾乎在瞬間拉扯着她的神經,同時也扯動着她心底最深處痛苦的回憶……
顏如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不,準確的說是呆呆的呆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微微擡頭,望着眼前的年擔任,一瞬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亦或是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地球都好似停在了轉動一般,就連周遭的聲音都在瞬間消失,唯一還有感覺的地方,就是她的心窩深處,那一刻還沒有完全死機的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動着。
曾經以爲五年的時間可以讓她忘記一起,
曾經以爲五年的忙碌可以抹去過去的所有,
曾經以爲自己早就修煉成仙,每天生活在虛幻的幸福家庭裡,不僅能騙過別人的雙眼,也能騙過自己的心靈。
曾經以爲過往的一切都像雲煙一樣煙消雲散,可以隨着時間的推移消失得無影無蹤,
曾經以爲五年前所經歷過的那些痛苦和心酸都不會在她的眼前出現,因爲她是已經死了又重生之人了,現在的她,叫顏如。
然而,直到此時此刻,顏如才知道,她的想法錯了,而且錯得有些離譜。
什麼死後重生?她從未死過,又哪裡來的重生?
當再次遇上魔鬼,當那種窒息的痛從心底最深處的某個角落裡傳來,過去的一切,又那麼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原來,五年前的那些過往和痛苦的經歷,並不是虛幻,一直都真真實實的存在過,在她的生命力,從來未曾消失,只不過她自己刻意的選擇了遺忘。
不,她從未遺忘,只是,她不願意去記起。
“顏如,”展廳內傳來南柯的呼喊聲:“顏如,你在那裡啊?主持人請你講話呢?”
南柯的聲音把被東方墨控制在懷裡的顏如驚醒過來,也把她整個人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她迅速的恢復着自己的理智和清醒的大腦,接着是伸出自己的雙手去推拒着這具控制着自己身體的男人。
“這位先生,麻煩你放開我好嗎?”顏如的聲音冷靜而又沉穩,目光冰冷的打在東方墨的臉上:“法國雖然是個浪漫的國家,巴黎雖然是個浪漫的城市,顏如有幸被這位先生如此熱情的擁抱,深感榮幸,不過現在顏如要去做事了,等顏如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我們再聯繫好嗎?”
“等你忙完了事情再聯繫?”東方墨好似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了一般,低眸注視着懷裡的女人:“你如果要跟我聯繫,又怎麼會等了五年之久?在五年前你爲什麼不來跟我聯繫呢?”
顏如稍微一愣,隨即依然淡淡的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剛剛見面,以前都素不相識,我又怎麼可能去和你聯繫呢?你這笑話是不是太幽默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