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她這人一直比較淡然,因爲從小就對任何事情沒有抱多少希望,所以也從來都不怕失望,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就好似東方墨對她的折磨。
只是,現在,這會兒,她卻真的無法讓自己心平氣和的來做這件事情。
面對死亡,她可以平靜的接受,因爲活着不見得就比死了好。
面對危險,她可以毫不懼色,因爲她知道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
面對冤枉,她可以默默的承受,從小到大,她替席慕雪背了多少黑鍋,從來就未曾去辯解過聲明過。
面對鄙夷,她可以毫不在意,因爲她生下來就被自己的父母所遺棄,已經習慣了被人看不起。
可是,現在,面對侮辱,赤果果的侮辱,不僅南宮尋站在這裡,他身邊還站了一羣黑衣人,她就算是再淡然,也無法做到從容面對。
可是,既然是賭博,那就得願賭服輸,這是賭博的規矩,所以不管她有多難,不管她有多苦,她都必須要認輸,輸了就該付出籌碼,而她身上的衣服,就是籌碼。
一咬牙,另外一隻手搭上去,兩隻手一起合力,終於把鈕釦給解開一顆,然後又落到了第二顆鈕釦上。
南宮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也並不催促她,剛纔她脫兩隻鞋子的時候還挺爽快的,後來第三局在脫衣服和脫褲子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脫掉的褲子。
而這會兒,她已經在脫衣服了,他倒要看看,她把衣服脫了後,她還能再脫什麼?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讓她脫得一絲不掛的,反正,他今天耐性不錯,他就給她足夠的時間來接受他,然後乖乖的爬到他的牀上去侍候他。
慕如終於把最後一顆鈕釦解開,然後眼一閉心一橫牙一咬,終於還是把這件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她整個人就只穿了杏白色小可愛和淺紫色的小內褲站在哪裡了。
南宮尋用手示意她轉動大圓盤,她緊張得雙手都在顫抖,兩隻手顫顫巍巍的抓緊那圓盤的邊沿,用力的一拉,然後圓盤就飛速的旋轉起來。
慕如站在距離圓盤一步之遙的位置,圓盤轉動,她的心也就跟着繃緊了,而她的手指,也彎曲着攥緊成拳頭,手心裡已經是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大圓盤在飛速旋轉幾十秒後,速度逐漸的降低,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移動着,漸漸地,那根針指向了她的名字,不過卻沒有停,依然還在慢慢的轉動着,並沒有完全的停下來。
她心裡祈禱着,再轉一點點,再轉一點點,看着那個越來越慢近乎靜止的圓盤,終於,停下來了,即將停下來了,又朝前面晃動一點點,終於,指針貼着南宮尋的名字停止不前了。
慕如稍微一愣,接着臉上露出了難道一見的笑容,那根魔一樣的指針,的確是準確無誤的貼着南宮尋的名字在,她總算是贏了一局了,看來玩這轉盤就是比玩猜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