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以爲東方御和她的事情就是一寸墨城裡的人知道,最終也就是東方墨發發脾氣,東方御在佛堂裡的列祖列宗面前跪一下,然後挨一頓批,這件事情估計就這麼過去了。
然而事實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這樣簡單,因爲第二天這件事情不僅東方家的人知道了,而且一寸墨城裡的傭人也全都知道了。
當她第三天早上走出門去的時候,就連保安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她,而那眼神裡明顯的帶着鄙夷和輕蔑。
很顯然,東方御和她的事情傳開,對東方御到沒什麼,因爲他原本就花名在外,可對她席慕如就不一樣了,她成了個不守貞潔的蕩婦。
當然,她不守貞潔的名號原來就有了,那還是她在給東方墨做老婆的時候,因爲懷裡野種被人認爲不守婦道。
而今,她再度做了東方墨的情婦,卻又鬧出和東方御這樣的事件,明明是東方御欺負了她強迫了她,可在一寸墨城裡,在大家的眼裡,卻已經演變成她勾/引了二少爺。
想來也是,東方御風流倜儻儀表堂堂,身邊向來不缺女人,又怎麼看得上她這個豬八戒?
所以,在衆人的眼裡,她就理所當然的成了蕩婦,成了耐不住寂寞守不住空閨的蕩婦。
於是,她剛走到門口,保安不僅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同時還非常禮貌而又公式化的告訴她,大少爺東方墨下令了,從今以後,她不允許走出一寸墨城去。
至於理由和原因,保安當然不知道,只知道執行東方墨的這條命令!
而她呢,已經不需要去詢問理由和原因了,因爲原因很簡單,就是她席慕如是個蕩婦,不守規矩的蕩婦,不僅在外邊找男人,而且還找他東方墨的弟弟。
所以,東方墨爲了防範於她再次鬧出這樣的醜聞來,就只能把她關在一寸墨城裡,準確的說,是關在梅苑裡。
慕如心有不甘卻又無力反抗,她終於明白自己前晚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怎麼會傻乎乎的把東方御給說出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如果她不說是東方御,她就說是自己弄上去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激怒東方墨,也許事情就不會演變成這樣,沒準,她還能走出一寸墨城去,還能去景軒畫廊畫畫。
現在好了,她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隻金絲雀了,被東方墨關在籠子裡;不,她連金絲雀都不是,金絲雀雖然被關在籠子裡,至少還有好吃好喝的,而她呢?
她只是一隻醜陋的麻雀而已,雖然也同樣被人關在籠子裡,卻沒有好吃好喝的,只能和傭人一樣的生活着,晚上卻依然要受東方墨的凌辱。
慕如被東方墨禁足了,於是她的生活再次變得單調起來,剛開始兩天上官景天還打電話問她怎麼不去畫畫了,她總說最近忙,然後就沒用再打給她了。
而慕如也不再給上官景天打電話,因爲她已經對再去景軒畫廊學畫不抱希望了,心裡只想着東方墨的皮膚癌什麼時候發作,他什麼時候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