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想我就先走了,”方曉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正說得津津有味的顧沉沉,接着又迅速的補充了句:“我還有別的事情呢。
“我和雲恆真正相愛是五年前,”顧沉沉終於不再說小時候的事情,不過也不打算讓方曉走,而是又繼續着道:“那是五年前的冬天,美國的新澤西州冷得幾乎沒有任何的溫度,而我的雲恆,在那一年,卻差的死在新澤西州..。”
方曉的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五年前的冬天,美國新澤西州,那正是她和席凌恆分手的日子,那一次,其實她也差點死在冰天雪地裡。
“雲恆在新澤西州被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給拋棄了,那個女人心腸不是一般的狠毒,居然在那樣幾十年難遇的暴風雪裡把我的雲恆扔掉,而云恆他..。”
顧沉沉說到這來難受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用紙巾捂住鼻子和嘴巴,哽咽了半響才又開口。
“我趕到新澤西州時,雲恆躺在牀上,就在他那間小小的公寓裡,他整個人瘦得不成人形,看見我時都沒什麼反應了。”
“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就坐在他身邊,把他溫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可他的手那樣的冰冷,不管我怎樣握,他的手都暖不起來。”
“雲恆太傻了,真的太傻了,”顧沉沉說到情深處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了下來,聲音因爲抽泣的緣故哽咽着的響起:“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那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也值得他如此的去傷心難過,甚至是不吃不喝好幾天,最終還把自己給折騰出胃病來了。”
方曉原本不打算聽顧沉沉說什麼的,偏偏這個女人一直在說,而且還說起了五年前的新澤西州,說到了她和席凌恆分手後的情形。
她不知道顧沉沉的話裡究竟有幾分誇張的水分,不過當顧沉沉說席凌恆不吃不喝幾天幾夜,說他一身冰冷沒有溫度,她承認,她的心痛了,就好似一把尖銳的利刃刺進她的胸膛,痛得她在瞬間幾乎窒息過去。
那些日子,和席凌恆分開後的日子,她當時走得很匆忙,甚至也沒有去打聽過他後來會怎樣,或者去想,在那樣冰天雪地的他,會怎樣回他的公寓去。
時光走了那麼遠,她和他的故事,現在被他的未婚妻來提起,無疑是要告訴她,很多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時光不可能倒流,而她和他,也不可能重來。
“五年前的新澤西州那樣冷,我和雲恆就住在他那間小小的公寓裡,他拒絕吃飯,我用勺子喂他也不吃,最終不得已,我只能用嘴去喂他,讓他多少吃一些東西下去,否則他會死掉的。”
“而他的身子那樣的冷,沒有溫度,最終我只能不顧男女有別,自己爬上他的牀,用我的身子去暖他的身子..。”
顧沉沉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深吸了一下鼻子道:“方小姐,你或許會看不起我,但是,我是這樣的愛他,我不允許他因爲別的女人死去,而那個心腸惡毒的女人,我再也不會讓她回到雲恆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