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曉在廚房裡幫廚師忙完再出來,邱家的大廳已經沒有人了,而今晚她和邱亦棠都被留在了方家舊宅,所以她也只能乖乖的朝旁邊一棟樓走去。
邱家舊宅這一大棟別墅是雙拼的,也就是左邊一棟和右邊一棟是獨立的,邱亦棠和自己的奶奶住一棟,他父親邱博遠單獨住一棟。
奶奶住一樓,二樓是兩間客戶,三樓則是主臥,方曉依然想住客房,偏偏客房的門全都鎖死了,不得已,她只能上到三樓主臥去。
她走到三樓門口,當看見房間裡鋪着大紅的婚慶用品,看着邱亦棠正在點蠟燭而房間裡的燈光也非常昏暗時,不由得本能的楞了一下,站在房間門口沒有動。
“方曉,還不進來,難不成等我抱你進來嗎?”邱亦棠把蠟燭點燃,擡頭的瞬間發現方曉站在那裡,不由得戲謔的問了句。
方曉猶豫一下走進去,看着房間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曖昧,不由得問了句:“你這什麼意思?”
“補過洞房花燭夜啊,還能有什麼意思?”邱亦棠覺得方曉這女人也夠不開竅的,她就不想想和他是夫妻,洞房花燭夜早晚都是要來的麼?
“洞房花燭夜?”方曉的心本能的咯噔一下,然後又不動聲色的道:“邱總,你這話也好笑了不是,你下班纔去和你心愛的情人滾了牀單,這會兒又回來和我洞房花燭,你的精力就那麼旺盛?”
“我下午沒有去..。”邱亦棠的話剛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因爲他發現方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脖頸看,他不由得一愣,本能的轉身走向衣帽間,按開牆壁上的燈。
於是,他猛的發現,自己的襯衣領子上全是口紅因子,而脖頸上居然也又口紅印,他的臉當即在瞬間漲的臉紅筋漲。
該死的,他沒有想到杜采薇居然給他留下了如此確鑿的證據,也難怪吃飯時奶奶要大發雷霆的罵他了。
於是,他煩躁的扯過紙巾把脖頸上的吻痕擦掉,然後又非常不耐煩的開口道:“是,我下午去她哪裡了,但是我並沒有和她做..做那種事情。”
說到這裡,他又怒目瞪着方曉道:“如果不是你白天把她的手指給踩成那樣,她也不至於打電話給我,她的手指原本瑩白纖細,也只有你才狠得下心去踩。”
邱亦棠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然後過來看着一言不發的方曉,忍不住又煩躁的道:“方曉,我知道,我現在還和采薇在一起是對不起你,但是,麻煩你有氣衝着我來好不好?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就是不要去傷害她,因爲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親人了,就她一個人,已經夠可憐的了,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方曉就那樣安靜的聽着,邱亦棠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有反駁,直到他說完,她才慢慢的起身,淡淡的道:“邱總,我什麼都不想說,我唯一要說的一句就是——我沒有踩她,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