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記憶停留在打麻藥的時候,她聽見那醫生對護士吩咐道:“給她打麻藥吧,全身麻醉的那種,她未婚夫說她怕痛。
她不知道怎麼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眶刺痛着,卻硬是咬緊牙關沒有讓眼眶裡溫熱的液體滾落下來。
然後,麻醉針扎進了她的肉裡,再然後,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然後慢慢的睡了過去。
而這一睡,居然就睡了不少的時間,等她再度從沉睡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猛然間發現,這不是江南名城的東方雲恆的房間,因爲這裡的房間入眼全都是白色的。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子和枕頭,她略微疑惑的扭頭,發現這牀好似跟江南名城的牀有些不同,而更爲奇怪的是,牀頭居然還掛着一個吊瓶。
她順着那個吊瓶的軟管看下來,這才發現,原來軟管一直通到自己的手背上,而她的手背上還有針,而這根針,很顯然是扎進了她的血管裡去了。
這一下她終於是完完全全的清醒過來了,眨巴了兩下眼睛,這才注意看房價裡的一切,赫然發現這裡赫然是一間單人病房,而病房裡有一張簡單的椅子,此時那椅上居然坐着一個人。
而這個人居然是,她曾經的高中校友:鄭子豪!
“子豪,”方曉忍不住喊了他一聲,用手支撐着牀沿坐起來,然後輕聲的問了句:“那個..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醒了?”鄭子豪趕緊走過來,見她已經坐起,即刻幫她把枕頭拿起來墊在她身後:“這樣靠着會舒服些。”
“我..怎麼會住院呢?”方曉依然有些疑惑,即使流產了,也不至於需要住院吧,她記得以前羅綺麗去醫院做人工流產都是休息兩個小時就走的啊。
“這個..。醫生說你的情況有些特殊,”鄭子豪略微沉吟一下,然後又安靜安慰着她說:“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當時血流的有些多了,在醫院休息三五天豈不是更好?”
“休息?”方曉嘴角邊拉扯出一絲苦笑來,她休息得起麼?於是,她淡淡的道:“我明天還要上班,那什麼,子豪,你幫我去醫院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吧,不知道剛剛手術用了多少錢,我回去..。”
“我們什麼關係,你還跟我提錢?再說了,那錢也不是我付的,”鄭子豪瞪了她一眼,然後又趕緊說:“你都這樣了,明天能上班麼?雲恆剛剛走開了,他已經知道你流產的事情了,我想他應該會給你假期的。”
東方雲恆來過了?她的頭本能的轟了一聲,那顧家的宴會是不是已經結束了?而他,沒有去陪他的顧沉沉小姐麼?
恰好有護士進來讓她量體溫,見她醒了,即刻問她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
她的臉微微一紅,然後輕聲的說:“就是覺得小腹有些隱隱作痛,別的就沒什麼了。”
當然,她不止是小腹作痛,其實她還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完全溼透了,不,應該是整個臀部下面都是溼溼的,她估摸着牀單可能都溼了,只是鄭子豪在這裡,這些事情她就不好意思告訴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