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再也不要看見你這個災星掃把星!”一聲憤怒的低吼,接着是一碗滾燙的豬肝瘦肉粥連同碗一起扔了過來,當即砸在慕如的腳背上,把她痛得連忙用手扶住牆壁單腳跳到一邊,迅速的把鞋子和襪子脫下來,即使這樣,她的腳背依然被燙紅了一大片。
慕如忍着腳背上的痛,忍着剛流產不久的身子,眼裡咀着淚水,慢慢的蹲下身來,把另外一隻鞋子也脫下來,然後穿上牆角邊的那雙爛拖鞋。
看了眼他躺在牀上已經瘦的不成人形的母親,她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說,默默的去門外拿了掃帚進來把地上的碗連同粥掃起來,然後轉身拿到門外走廊上的垃圾桶裡去倒掉。
席氏破產了,席家倒塌了,席遠程想要跑路卻沒有跑掉被人堵在家裡被人活活砸死了,而席家所有的財產也被人全部搶劫一空,甚至席家的別墅也被抵債給別人了。
古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席家如此慘狀的情況下,她卻被東方墨給趕出來了,甚至連一分錢都沒有借到。
那天她在東方家的一寸墨城門口,苦苦哀求東方梅,她想要見東方墨一面,然而,苦苦哀求的結果也就只是讓阿敏把她的東西給丟了出來。
她的東西少得可憐,就幾件平常的衣服和一些書本子畫筆什麼的,當然還有一隻錄音筆和一個名牌包包。
錄音筆是東方俊送給她的,名牌包包是她歸寧那天東方御送給她的,而她的正牌老公東方墨,在她給他做了三個月的老婆裡,卻是一件東西都沒有送過她。
不,他其實送了很多的東西給她,比如男性仿真器,比如戴着tt的手指,比如把她關在禁閉室,比如
東方墨送給她的東西,其實合起來就是一個動詞,那個動詞叫“羞辱”。
那天她從東方家坐公交車回到席家後,即刻就着手忙着父親葬禮的事情,她沒有現錢,不過東方御送她的包才用一次,於是她第又拿到萬象城那家名牌店,原本三萬多塊錢的包,最後換了個三千塊錢回來。
而她的妹妹席慕雪,她回到席家之後就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問母親,母親就只是趴在父親的屍體上不斷的哭,哭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瘋掉了。
於是,這個破敗不堪的家就只有她一個人來支撐,雖然對父親她沒有任何的好感,畢竟父親也從來都未曾把她當成一個女兒。
可到底,她還是席遠程的女兒,到底,她也還是在席家長大的,到底,她身上也還流着席遠程和林心悅的血。
她用叫來了殯儀館的車把父親拉去,然後在那裡設置了一個簡單的靈堂,可席氏倒閉了,席家破產了,別說曾經的熟人,就是和席家沾親帶故的,此時也都躲起來了,深怕一現身,就被席家的債主給盯上了,然後自己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