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年,她雖然沒有嫁進邱家,不過卻以邱亦棠未婚妻的名義時常去邱家,給邱夫人驅寒溫暖,爲邱家老太太端茶倒水,盡心盡力的做一個邱家未過門兒媳婦的職責。
然而,這樣的努力,她換來的是什麼?
換來的是婚禮前一天她被人設計拍了所謂的豔照,是婚禮當天方氏的破產和他帶着她曾經最好的姐妹來羞辱她,甚至罵她是殘花敗柳。
殘花敗柳?想到邱亦棠在婚禮當天當着所有的人罵出那樣的話來,她的心就好似被刀給捅了一刀般的痛着。
她不知道杜采薇是什麼時候和邱亦棠走到一起的,也不知道杜采薇爲什麼要設計害她?在她記憶裡,她和杜采薇應該一直都是好姐妹纔是的。
不記得是誰曾說過這樣的句子:朋友不是拿來利用的就是拿來出賣的。
而她曾經最好的朋友和姐妹杜采薇,不僅利用了她,同時還出賣了她。
“世界上,就沒用比你更愚蠢的女人!”這是她另外一個好朋友羅綺麗數落她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一針見血。
她的確是最愚蠢的女人,如果不是那般的愚蠢,她又怎麼會着了邱亦棠和杜采薇的道?又怎麼會讓自己走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去?
方安邦的換腎手術是在週五上午進行的,方曉因爲感冒了,最近兩天一直在咳嗽,所以身體不太好。
手術室門口,方安邦看着還在咳嗽的女兒,忍不住關心的道:“曉曉,你也不要只顧着爸爸的身體,你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等下去找醫生看一下。”
“嗯,我知道,”方曉抓住父親瘦骨嶙峋的手,趕緊轉移話題道:“爸,我只是一個小感冒而已,不礙事的,你要在裡面好好的,一定要挺過來,。女兒在門外等着你呢。”
“好,我會的,”方安邦點點頭,用力的握了一下方曉的手,然後就被護士推進手術室去了。
而方曉則在醫生遞給她的手術單和補充協議上簽名,其實都是一些手術有風險和術後有各種不良反應等等的一些告知情況。
醫生早就說過了,只要是手術,它就有一定的風險,即使是最爲常見的剖腹產手術,也還是有風險的。
但是,人不能因爲擔心那些風險就不敢去冒險,如果不冒險就無法得到新生。
她一直在低聲的咳嗽,前天在雲霄閣東方雲恆的套房裡暈倒掛了點滴後,她的確是沒有再發燒了,不過咳嗽卻一直都伴隨着她。
即使咳嗽,她也沒有離開手術室門口半步,就那樣坐在手術室門口等着父親出來。
醫生說手術時間不定,要根據實際情況,也許三五個小時,也許七八個小時,或許會是十幾個小時也沒準。
不管要多少個小時,她都必須在這等着父親,等他平安的出來,等他完全的脫離病魔,得到新生。
手術做了整整十個小時,從上午十點到晚上八點,而這十個小時,方曉就一直守在手術門外,一直雙手合十,心裡默默的唸叨着,救苦救難的如來佛觀世音菩薩,玉皇的娘王母娘娘,請你們一定要保佑我父親方安邦平平安安的從手術室裡出來,保佑他手術成功並且沒有任何的併發症後遺症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