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凌恆應該不會那麼快來的,她心裡這樣想着,剛剛那林秘書不說他還在處理事情嗎?
既然他不會這麼快來,那她就好好的在這裡泡泡,把一身的污垢泡掉,免得他等下還嫌她身上髒呢。
我就眯會兒,打個盹,她心裡這樣想着,殊不知,這一眯,居然就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東方雲恆接到林姍姍的電話,知道她已經到了雲霄閣的三十九樓時,又故意找了點事磨蹭了將近一個小時纔開車過來的。
其實那晚在皇家君爵酒店門口見到她非常之震驚,其程度絕不亞於一個半月前在惠城的溫莎酒店VIP房間見到她被三個流浪漢蹂躪。
那晚,把她送走後,他即刻讓自己的助理吳建平查詢了一下她的資料,這才知道她居然是惠城方氏的千金小姐,這才知道,一個半月前,方氏居然破產了,而她,居然在婚禮當天鬧出了豔照門。
一個半月前的那個晚上,他並沒有在惠城停留,而是離開她的房間後就返身下了樓退了房,然後直接開車回了濱城。
第二天一早,恰逢香港那邊有事,於是他一早就飛往了香港,只給顧沉沉發了條短信說有急事所以不能陪她出席她表哥的婚禮,讓她一個人去好了。
他在香港逗留了三天,然後又去了澳大利亞的墨爾本,等他在國外轉一圈回來,已經是十天之後了。
原以爲顧沉沉會因爲他的不辭而別生氣的,他還早就讓林姍姍買好了禮物給她賠禮,誰知道顧沉沉接過他遞過去的禮物時淡淡的說了句,‘我表哥的婚禮沒有舉行成,當天就取消了’。
顧沉沉家的親戚他都不熟,所以他並沒有把她表哥的婚禮放在心上,直到昨天他才知道,原來,那天顧沉沉的表哥要娶的新娘,居然就是方氏的千金——方曉。
他那晚給了方曉一張名片,以爲她第二天就會打電話給林姍姍的,可她第二天居然沒有打,他還以爲,她應該不會再打的了。
誰知道,今天早上,他剛到公司,林姍姍就告訴他,那個叫方曉的女孩子已經打電話給她了,而她也已經按照他昨天的吩咐帶她去雲霄閣三十九樓他的專用套間了。
方曉,那個曾經爲了嫁入豪門而拋棄他的女人,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那個他怎樣哀求她留下都不肯留下的女人。
而今,卻要爲了區區五十萬拜倒在他的西褲下,爲了區區五十萬甘願洗乾淨爬上他的牀!任由他侮辱,任由他踐踏!
這明明是他曾渴盼很久的事情,這明明是他應該感到萬分高興萬分慶幸的事情,爲何,在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時,他的心居然會是那樣的痛?
“該死!”他用卡刷開門時心裡忍不住低低的詛咒了一句,她方曉是個什麼東西?也值得他去心痛?
不,她不值得,一個爲了嫁進豪門拋棄和他愛情的女子,一個曾經把他的尊嚴踩在泥濘的女子,這樣的一個女人,只值得被他羞辱,被他蹂躪,被他侮辱,除此之外,她就什麼都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