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對啊,東方墨是她光明正大的老公,他如果想要她,根本就用不着化身成陌生的男人不是嗎?
再說了,東方墨不是被大火燒成了太監了嗎?他跟她行房事,都用的是仿真器,可新婚夜裡,她明顯的感覺到,深埋在她身體裡的根本就不是仿真器。
她的大腦迅速的回放着自己和東方墨的每一次交集,好像有一次,在浴室裡,她因爲水裡放了太多的沐浴露滑倒在地板上掙扎不起來,東方墨一怒之下用手拉了她,而她手舞足蹈,當時一不小心落在了他的胯下,然後,她的手好像摸到了......
她努力的回想着,可當時的情況有些混亂,而且她都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被東方墨給扔出去了。
所以,當時她摸到那個東西,究竟是不是男性的命根子還是他褲包裡裝着個圓形的打火機什麼的?她搖搖頭,她不知道,真不知道了!
如果東方墨不是太監,那他很可能就是那個陌生的男人,可貌似這樣也說不通。
如果東方墨等於陌生的男人,那他爲什麼要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呢?
他不喜歡她這是事實,因爲她額頭上有胎記生下來就是掃把星,他原本愛的人是席慕雪想要娶的人是席慕雪,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要他喜歡替身甚至去愛一個替身那是不可能的。
可到底,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啊?如果陌生人真是東方墨,那孩子就是他的,難不成他連自己的孩子都討厭,都要殺死?
虎毒尚且不食子,難不成東方墨比老虎還要毒?
不,這個說不通,陌生人應該不是東方墨纔對。
那陌生人究竟是誰呢?
柳叔?
想到這裡她的心本能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又朝前面開車的柳叔看了一眼。
不可能,她即刻又否定了。
柳叔和柳媽是夫妻,而且柳叔都五十多歲了,何況東方墨是他的主子,他即使再什麼,也不敢打主子老婆的主意吧?
慕如大腦里正跟漿糊一樣糾結着,車卻在這時停了下來,接着車門被拉開,然後是柳叔的聲音傳來:“到了!大少夫人自己能下車嗎?要不要我扶着你?”
慕如趕緊掙扎着坐起身來,看了看站在車門邊的柳叔,輕輕的搖頭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話落,她用手撐住座位上,然後慢慢的朝車門邊挪動身子,然後用手抓着車門框,慢慢的下了車。
頭重腳輕,因爲感冒的緣故,背上傳來火燒火燎的痛,因爲被東方墨用打狗鞭抽打了的緣故,頭上的包也痛,因爲自己撞到東方家佛堂裡的香壇上的緣故。
可這些痛和她心裡的痛比起來,已經不算什麼了,至少她的腳還沒有受傷,所以現在還能走路。
藉助車燈和天上的星光,勉強能看出這裡是僻靜的郊外,而且跟前有一個大大的水塘,水塘旁邊有一間小小的磚瓦房。
柳叔用手指了一下磚瓦房,然後在前面帶路,領着她向着那間矮矮小小的磚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