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男的屍體先放了下來,就放在雪地上,因爲如羽要趕着送醫院,而金正男的屍體卻只能等殯儀館的車來拉着。
雷振宇像個泥塑木雕的站在那裡,就連身邊臨時組建的救護車什麼時候開走的他都不知道,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金正男的屍體,只覺得心頭瞬間被一座大山壓過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望着天空,天空灰濛濛的,他又望着遠方,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上去格外的乾淨,可他卻覺得格外的沉重,好像在和她在沙漠裡最後徒步的那段時間,沉重得幾乎拖不動自己的雙腿。
殯儀館的車來不了,是雷家的管家啊昌僱了人把金正男的屍體用擔架擡着要送往殯儀館,而藍若水不管趴得有多緊,最終還是被強行的拉開了。
金正男的屍體被擡走了,藍若水跟個瘋狗似的的朝着正準備離去的雷振宇撲來,一邊撲過來一邊聲嘶力竭的怒吼着:”雷振宇,我就跟你說過金正男和車如羽在一起,我就說過他們是一對狗男女,現在你相信了吧?金正男是不是因爲車如羽才死的?”
“啪,”一個極具力度的巴掌甩在藍若水的臉上,而打藍若水的不是雷振宇,而是站在一邊看似溫潤如玉的君子車其炫,他冰冷的目光像利刃般打在藍若水的臉上。
“虧如羽以前還當你是朋友,而你卻是一個這樣的人,現在如羽還在生死邊緣掙扎,你居然就在這裡誹謗他,我看你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車其炫的聲音不高,不過卻極具威力。
“你TM誰啊?居然敢威脅我?”藍若水憤怒的盯着車其炫,因爲不知道這是如羽的爹地,再說了,車其炫年輕,看上去還不到四十的樣子,所以藍若水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如羽的另外一個父親。
“威脅你?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值得我威脅嗎?”車其炫一張臉冰冷着,他是一般不動怒,但是真正動怒了,並不比東方墨脾氣好。
雷振宇看着藍若水一眼,冷冷的道:“你剛剛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給雷家打電話是你接的,那麼,我不得不懷疑,如羽打電話給雷家是誰接的,她又是什麼時候打的,你又跟她說了些什麼?”
雷振宇的話剛落,藍若水的整個臉已經變色了,於是憤憤的自言自語了兩句:“你們都是瘋子,是亂咬人的瘋子。”
“振宇,我們先去醫院看如羽吧,”雷泰和在不遠處喊他:“趕緊過來,這裡剷除了一條雪路,我的山地車勉強可以開了,快點,和你岳父車先生一起過來。”
雷振宇點點頭,轉身要朝那邊走,卻在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伸手抓住了正要離開的藍若水:“一起去,等下如羽醒了我要你和她當面對質。”
“當面對什麼質啊,我又沒見過她,”藍若水掙扎着,然後又用力的辯解道:“我已經半個多餘沒見過她了,我纔不跟她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