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是金正男的母親,在金正男七歲時拋下他跟別的男人走了,當時金正男哭得聲嘶力竭,用手拉住在他母親的庫管跪着求她不要走,可那女人非常的狠心,用腳踢開小小的金正男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七歲的孩子記憶力非常的清晰,金正男母親踢開他扭頭就走的那一幕就深深的烙印在金正男的腦海裡,所以他這輩子都不願意看見他的母親。
金正男或許是累,也痛,畢竟才做了手術,所以也就沒有力氣和如羽爭辯,於是如羽怎麼說她就怎麼聽。
雷振宇趕到金正男的病房時,如羽正在給金正男換尿袋,因爲金正男不能起身上廁所,護士給他插了尿管,所以個一會兒就要換尿袋。
病房門一般都不會打反鎖的,因爲方便醫生和護士進出,又因爲是凌晨,雷振宇怕敲門驚醒了隔壁病房的病人,所以就直接擰開門走進去的。
看見如羽提着那滿滿一袋尿管去洗手間倒,他心裡真不是滋味,雖然說如羽和金正男曾經是夫妻,可到底,車如羽現在是他的老婆啊?
如羽是從洗手間出來時才發現站在門口的雷振宇的,她稍微愣神一下,還是先幫金正男的尿袋插上,然後才起身朝雷振宇走過來。
“你怎麼來了?”如羽把雷振宇拉到門外,來到走廊盡頭的消防通道,然後小心翼翼的問着。
“是不是我來了打擾了你們的興致?”雷振宇雖然極力剋制,可聲音依然還是明顯的透露出生氣和不滿。
“你說什麼呢?”如羽真的是服了他了,然後趕緊小心翼翼的解釋着:“金正男要做手術,是肝癌,而他沒有親人在首爾,唯一的母親還在濟州島,估計要明天才能趕過來,而我是他曾經的妻子,雖然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可我也不至於不管他是吧?就算是陌生人,一旦碰上了,我們也都還要伸出援手之力不是嗎?就當是做好事唄?”
“那藍若水不是他的女人嗎,爲什麼不來照顧他呢?”雷振宇眉頭皺緊,當他聽如羽說金正男是肝癌時,心裡不由得跳了一下,再大的火也就發佈出來了。
一個年輕力壯的人,突然一下子得了肝癌,這是一般人都無法承受得了的,而如羽向金正男伸出援助之手,也並不是不符合情理。
“我不清楚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如羽略微有些含混的回答,當然沒有說是金正男指定了她是家屬是事情,只說:“估計是金正男得的是肝癌,這估計讓藍若水有些不能接受,至於究竟是不是這個原因,也就只有藍若水才知道了。”
“肯定是這個原因,”雷振宇接過如羽的話,然後又冷哼一聲道:“藍若水那種貪圖利益的女人,現在怕金正男活不長久了,於是即刻就把人家給放棄了,我到是替金正男不值,爲了她和你離婚,最終卻落得個藍若水棄他而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