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宋羽西,但是宋羽西顯然不記得那晚洗手間外走廊的事情了,所以見到如羽時根本就未曾認出來,只是有些氣急敗壞的在叫買單。
如羽覺得有些奇怪,剛剛雷振宇和宋羽西都坐在這裡,這會兒雷振宇已經不見人了,宋羽西卻在叫買單,難不成雷振宇那樣紳士風度的人連單都不買了麼?
帶着各種疑惑回到家裡,雷振宇已經在家裡了,見她回來,問她吃飯沒有,他正煮麪呢?
如羽趕緊說和朋友一起吃過了,隨即淡淡的問了句:“你還沒吃飯嗎?”
“沒啊,”雷振宇回答得很自然,“這不,我給自己煮麪條呢。”
如羽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想來是自己誤會了,只不過是雷振宇和宋羽西坐在一起談話而已,雷振宇是律師,沒準宋羽西是他的當事人,而且他們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談話,實在是沒什麼好懷疑的。
如羽這樣想着,心裡就釋懷了,想到自己回家來路上的糾結,忍不住自嘲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以前她和金正男是真正的夫妻,她都沒有這樣小心眼過,現在和雷振宇只是交易夫妻,她怎麼見他和一個女人用餐都有些難受呢?
雷振宇吃麪,她就先去洗手間洗澡,已經進入九月低,韓國已經開始涼了,好在她從小在韓國長大,對於韓國的氣候非常適應,倒是對濱海的氣候不太適應。
日子好似又平靜了下來,雷振宇最近幾天很忙,晚上她睡覺時他還在書房研究案子,說是有一起強姦案,偏偏他的當事人就是那強姦犯,明明犯罪了,現在非要讓他做無罪辯護,這讓他頭疼不已。
“你不要昧着良心辦事,”某天吃飯的時候,如羽這樣勸着他:“雷振宇,我們不缺錢用,這樣的案子,你不接也罷。”
雷振宇就笑着說,“現在不接已經來不及了,那天他剛好不在律師事務所,是他老闆兼好友幫他接下的,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退出。”
“那就退出,”如羽非常肯定的給他建議:“強姦案原本吃虧的就是女人,如果你是那女的當事人就好了,現在偏偏做男的當事人,還無罪辯護,無罪個頭啊無罪,強姦你家豬圈裡的母豬可能無罪,強姦任何一個人都是犯罪,哪怕是強姦男人。”雷振宇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還真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的憤慨,不就是一起強姦案麼,全國時常發生這種事情的。”
如羽就略微有些動情的說:“你不知道,我前年去非洲呆了半年,那地方的強姦案才真多,而且那地方的女孩子又小,你甚至能在學校門口看見大着肚子的中學女生呢。”
如羽說到這裡有些哽咽了,她總覺得,在強姦案這方面,女人一直是處於弱項的,在案發的過程中,女人的身體已經被傷害了,後來報警了,居然還要遭受心靈上的打擊,那些犯罪的男人居然敢說自己是無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