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菁英過來,看着一臉頭疼的她,也苦笑了一下道:“早上一早就送到了,上午打你電話關機,這會兒你來了,看看這麼多花怎麼處理吧?”
“讓人送花店去吧,以低於花店進貨的價賣給他們,然後這錢晚上你請工作室的員工出去吃一頓烤肉吧,算我犒勞大家了。”如羽冷靜的處理着這些花。
崔菁英領命,即刻叫來兩個工作人員把這花都搬了出去,如羽看着恢復了原貌的工作室,終於長長的吐了口氣,一步走進去,把那張紅色的卡片直接用手指一彈,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想着今天下午應該畫點什麼,偏偏拿起筆,面對着空白的畫布,卻是半天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落筆,胡亂的畫了幾筆,卻是自己都看不下去,乾脆一把扯下來揉成一團扔掉。
這樣折騰了兩個小時,她終於把手裡的畫筆丟開,然後整個人跌坐在沙發裡,微微眯上眼睛,昨晚那瑩白色的火柴梗,那幽藍色的火苗,還有那透過手指的紅光,以及今天滿屋子的白玫瑰花,她根本就無法安靜下來。
她承認,都是那該死的火柴,那該死的幽藍色的火苗,還有這該死的,讓人看着就無比生氣的白玫瑰花,都在無形中把她拉回了那些不該去回憶的過去。
過去的四年裡,那些點點滴滴,那些不能冥滅的記憶,其實早已經融入到了她的骨髓裡,並不是因爲離婚就真正分離開去的。
她知道,吸引她的根本就不是鄭俊基這個人,因爲昨晚走廊上的光線特別的昏暗,她其實並沒有看清楚那鄭俊基長什麼樣子。
然而,他劃火柴的動作,點菸的姿勢,尤其是那用手攏着火苗的舉動,都和金正男無比的相像。
她用手揉捏着自己的額頭,金正男,那個該死的,該殺的,該挨一千刀的男人,爲什麼,他還在她的腦海裡駐着,怎麼揮都揮趕不出去?
不知道究竟在沙發裡坐了多久,手機裡來短信的聲音把她驚醒過來,她不由得從包裡掏出手機按開:如羽,下班要不要我來接你?
她趕緊回短信拒絕了,說下班後她要回父親那邊去,不管怎麼說,她和雷振宇結婚的事情,她還是得回去跟車其炫說一聲才行的。
回了短信,她喝了口已經冷了的咖啡,再也坐不下去,於是提了自己的包下樓,準備早點回爹地家去。
只是,她走出大廈,剛到路面停車場,卻赫然發現,自己的車邊居然停着一輛法拉利的敞篷跑車,而鄭俊基此時就靠在那跑車的門上,簡單休閒衫,合身的牛仔褲,臉上帶着邪魅的笑容,整個兒一冷溶第二。
昨晚即使燈光昏暗沒有把鄭俊基看清楚,不過今天見到這個男人還是知道就是昨晚那個鄭俊基,只不過今天看這鄭俊基,貌似很年輕,大約不到二十五歲的樣子。
如羽直接無視他的存在,直接用鑰匙按開直接的車門要上車,鄭俊基即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用手拉住她的衣袖,像個孩子似的喊着:“如羽,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