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宇約她慶祝單身的地方是一家中餐廳,準確的說是火鍋店,而且還是有名的山城火鍋。
雷振宇說,慶祝單身當然要歡快一些,而火鍋恰好的歡快的象徵,你看那紅紅火火的一大鍋,裡面五花八門什麼都有,被開水滾着,是多麼的歡騰?
如羽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其實答應他出來慶祝恢復單身只不過是一個自己安慰自己的藉口,其實她自己知道,這根本就沒什麼好慶祝能租到,其實更多的是想要發泄自己的傷心和難過。
恢復了單身,她真的沒有感覺到有多快樂,尤其是今天上午在律師事務所和金正男爭菸斗和火柴盒時,她的心痛得無法呼吸的地步。
那些空了的火柴盒,那些整整齊齊排列在儲物櫃裡的恍如長城一般的火柴盒,其實已經堆積成了城堡,而她卻在這三年中不知不覺的鑽進了城堡,再也無法鑽出來了。
“爲什麼要自作主張的去做我的代理律師?”如羽端起冰水,看着坐在對面正用漏勺漏掉那些浮在滾水面上花椒的男人。
“因爲你沒有律師,”他很自然的回答,“你和他簽署離婚協議,他有律師你沒有,這樣你氣場上就輸了,而我不想讓你輸了氣場、”
如羽聽了這話一愣,她是沒有律師,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雷振宇會替她想得如此的周到,讓她一時間居然不要去責怪他了。
“你經常替你的當事人想得這麼周到嗎?”如羽放下手裡的杯子,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
“當然不是,”雷振宇終於把裡面的花椒撈完,看着她淺淺一笑說:“一般都是當事人讓我負責什麼我就負責什麼的,在沒有簽訂委託協議的情況下,我都不去替別人考慮利益的。”
“那你爲什麼對我的離婚案子如此積極呢?我記得昨晚我並沒有和你簽訂委託協議。”如羽越發的不解了。
“因爲我想和你結婚,”雷振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臉上卻依然還是淡淡的笑容:“昨晚我不是跟你提議過麼?”
“你的提議我今天考慮過了,不過結婚畢竟不是演戲,”如羽的眉心迅速的鎖成一個漂亮的川字,看着對面的男人,淡淡的提醒着他:“我想作爲律師的你,應該明白婚姻的重要性和聖神性,而不是爲了某種目的勉強的組合在一起。”
雷振宇點點頭,等她說完,才又非常認真的說:“先不要說我是一名律師的身份,就說我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當然也知道結婚的意義是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愛情不管多麼偉大多麼神聖,最終結果是以婚姻來顯示其真假的,但是,婚姻,卻不一定是必須要以愛情爲前提的,結婚呢,其實就是相互覺得適合自己的男人和女人組合成一個家庭,然後倆人攜手走一輩子,直到生老病死那一天爲止,這裡強調的不是愛情,而是適合。”
“那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們倆很適合結婚是嗎?”如羽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