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裝修風格不同別墅那邊,浴室是封閉的,看不見裡面的一絲一毫,只聽聞嘩嘩的淋浴聲若有似無的傳來。
正榮有些坐立不安,眉目微蹙地掃了一眼滿桌自己親自做的菜,雖談不上是佳餚,卻連他自己在做菜的時候都食慾大增。可是到了緣緣在浴室裡洗澡的這一刻,他似乎對所有的美酒美味都不感興趣,只想擁着緣緣的身子,來一次徹底的跌宕起伏。
這個時候,緣緣打開了浴室門,從門縫裡露出小腦袋來,“正榮,可,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衣服。”
顯然,緣緣也是緊張的,原本晰白的臉頰由於剛洗過澡的緣故,變得紅撲撲的,衝着她可愛的笑了笑,像是四月間和煦陽光下的粉色桃花,嫣紅迷人眼。
正榮的心咯噔一聲跳了一下,去她的揹包裡翻出了帶來的換洗衣服,站在門縫前遞給她。
“謝謝正榮哥!”突然又叫他正榮哥,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想來是他轉身拿衣服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吧。
可是,他的內心卻依舊波濤洶涌。
聽她咚的一聲關了門,沒一分鐘穿好衣裙走出來,踮了踮腳尖笑着說,“我們繼續吃飯吧。”
誰知道正榮一個臂力將她堵在浴室門口,單手撐着牆,目光幽深而認真地落在她身上,來了一場曖昧而霸氣的壁咚。
緣緣心咯噔跳了一下,小鳥依人的望了他一眼,“正榮哥,我們還是繼續吃飯吧,我肚子都餓了。”
正榮的臉貼下去,落在她的耳畔邊,雖是沒有舌吻的技巧,可他好歹知道親她的耳垂時,她的呼吸會變得急促,想來那裡是她的死穴,一親就會將她燃燒。
所以脣瓣落在她耳畔邊上是,他特意輕輕的,輕輕的,“有你在,我什麼也吃不下。”
緣緣的呼吸,果然是加快了,快得有些急促,明顯的被他察覺。
他又說,“緣緣,英姐都說過了,你的身體沒有作何異常,不要太緊張。過了這一次,我們以後會很和諧的。”
她知道,他指的是夫妻生活。
被他凌空抱在懷裡,大步走向了臥室。
當她整個人躺在軟軟的大牀上時,迎面而來的是他強悍的呼吸和結實的胸膛,不輕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眼裡皆似火花四起。
看來,今天是逃不掉了。而她也一直欠他一個洞房花燭夜。
那麼,讓疼痛來襲吧,女人終是要過第一次這一關的,很慶幸,她的第一次留給了取她的人--鍾正榮。
緩緩閉起眼來,“正榮哥,我不怕疼。”
正榮心疼地望着她,嘴上說不怕,其實連指節都在隱隱泛白,握緊她顫抖的手,指尖插入她的指尖,迎面貼上了她的臉,在她耳畔邊輕聲說,“緣緣,不會很疼的,相信我。”
……
這一次,正榮做足了前/戲,溫柔使盡。
在最關鍵的那一刻,他本是想再安慰緣緣一次,告訴她不會很疼,可是腦子裡浮出英姐的那句話,快而準。
如果不想她疼得那麼厲害,就要下手快,疼了這一次,一切皆會好。
於是,一個有力的貫穿,像是長劍刺入。
緣緣本是閉眼享受,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的揪住他肩上結實的肉。
她痛!
那種疼痛,終生不會忘。
可是咬牙忍着,實在疼得不行,咬住了他的肩膀,發出嚶嚶哭聲。
而正榮,也停不下來,作何一個男人在這一刻都沒有辦法停下來。
末了。
緣緣一下又一下地捶着正榮的胸膛,“正榮哥,你混蛋,你說了不會很疼的,你混蛋,你混蛋……”
正榮趕緊抓住她的手,反手將她摟進懷裡,只覺溼溼滑滑的淚水沿着她的臉頰落到了他的肌裡上,讓人心疼,“緣緣,乖,只疼這一次,以後都會好的,都會好的。”
緣緣從他胸膛前擡起頭來,小手一抽,抹了抹眼角溼漉漉的淚水,一陣哽咽,“真的?”
正榮眨眨眼。
緣緣又問,“真的只疼這一次?”
正榮又眨眨眼,大拇指拂過她的淚痕,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真的。”
緣緣努了努嘴,“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突然感覺那裡又一陣刺痛,不似被他穿透時的破痛感,而是一陣抽痛,有一陣沒一陣的,“嘶……正榮哥,真的只疼這一次嗎?”
“嗯。”
“好吧,相信你了。如果以後還會疼,我一輩子都不會讓你碰我了。”緣緣躲進他懷裡,淚水停了,嘴角上揚,有了刻骨銘心的幸福感,落在心底,滿滿的,暖暖的,十分踏實。就這樣靠着他的胸膛,緩緩閉了眼,“好疼啊,還在疼,讓我好好睡一會兒。”
正榮就如此摟着她,沒過一會兒她便困過去了,捨不得鬆開她,如此目不轉睛地望着她,目光似四月裡的春風,輕柔無比。
從此以後,她,向緣,就是他鐘正榮的女人了。
想起他把她從女生變成了女生,想想就覺得好幸福。
這若隱若現的夜幕裡,他的嘴角始終是上揚的,幸福和笑容在他的眼裡,無盡無頭。
緣緣再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正榮的影子,她是在疼痛和飢餓交迫中醒來的,實際上她只睡了不到半個小時。一睜眼,就覺得身下有暖暖溼溼的東西流出來,盤腿坐起一看,媽呀,全是血。
大姨媽不是半個月前纔來了嗎,怎麼流這麼多血。
按理說,第一次那個後,落紅不應該這麼多啊,書上不是都說只有一抹紅的嗎,怎麼跟來大姨媽似的,這麼洶涌。
這時,正榮從外面客廳走進來,手裡端着一杯水,另一隻手掌攤着幾粒藥丸,止光落到牀上的一灘鮮紅時,也跟着心驚,“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緣緣搖頭不知,“不知道,不會是大姨媽提前了半個月就來了吧。”
正榮趕緊將水杯和藥丸放到牀頭櫃,怕藥丸弄髒了,還特意撕了一張白紙墊在底下,這才直起腰來有些措手不及地看着她,“緣緣,你等等,我下樓去給你買……你平時用的什麼牌子?”
“什麼?”
“衛生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