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程見安小米如此窘迫的樣子，不由彎眉笑了笑，或許是怕她發現，所以都沒有笑出聲。可是安小米一擡頭還是瞧見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忙問，“阿程，你笑什麼？”
咳咳……
陳程頓了頓，本想掩住笑意，卻還是忍不住。
安小米有些生氣了，使出虎鉗指輕輕捏了捏陳程胳膊上的肉，“阿程，你怎麼可以笑我，我本來就沒經驗嘛。”
陳程笑着望向她，讓她有些害羞，趕緊扯了被子擋住她光溜溜的身子，他這纔開口說，“沒經驗你還想在上面？”
安小米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捏在陳程胳膊上的虎鉗指，力道更大了，“阿程，你怎麼能這樣。難不成你還希望我在這方面有經驗不成。我想在上面，不是想讓你看清楚我的臉，讓你明白我是安小米，不是別人嗎。”
陳程認了真，把她從裹緊的被褥裡扯出來，一手攬着她的肩，一手抱着她的小腹，讓她落入自己的臂腕裡，如此仰望着自己。
眼裡的笑意也剎那間退去，有的只是認真。
明亮的眼睛，再次如同是星子一樣耀眼的照進安小米的心裡。
他能從她的眼裡，看見赤/裸的自己。
她也能從他的眼裡，看見自己的一絲不掛。
正是如此，才讓兩個人的心更近。
陳程頎長的指尖落在她的額頭上，擄了擄她的額邊碎髮，順着她光滑細白的臉頰撫了撫，最後捏了捏她的鼻子，認真道，“小米，我承認以前我有喜歡過別人。但是我已經在心裡跟過去告別了。你纔是我的女人，我陳程這一輩子唯一的女人。”
安小米聽得很認真，只覺不真實，“真的嗎？”
陳程眨了眨眼，“嗯。”
安小米緩緩閉起了眼，陳程笑了笑俯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至於你想在上面的問題，等你有經驗以後，咱們再慢慢研究那樣的姿勢。”
這一席話，聽得安小米麪紅耳赤，卻早已閉起眼來享受他熱情而溫柔的溼吻。
只是，吻功上陳程算得有些經驗。
可是，實戰經驗的分數，卻是爲零。
當兩具身體緊緊相纏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方向。
奈何彼此的身體裡都如同是關着一隻猛獸，好像找到出口一路狂奔，讓那種來自身體與心靈深處的欲與望得到釋放。
“阿程，好了嗎？”
“很快了，我真的要進來了。”
“嗯，我準備好了。”
“疼嗎？”
“還好。”
“那我溫柔一點，輕一點。”
“嗯。”
……
過了十餘分鐘，兩人還是沒有成功。
安小米躺在陳程的身下，幾次睜開眼睛，都能從銀光淡淡的朦朧月光中，瞧見陳程已經滿頭大汗，“阿程，你真的不用顧忌我，女生第一次都會痛的，我能忍受的。”
陳程皺了眉，“小米……”
安小米輕輕應聲，“嗯！”
陳程又說，“你那裡，好……緊。”
安小米愣了愣，緊嗎，她不知道呃，可能是她從來都沒有做過，所以才很緊的吧。於是憨憨的笑了笑，理直氣壯道，“當然！”
“那我真的進去了。”
“嗯。”
“……”
“阿程，你怎麼還沒有進來？”
陳程已經是滿身大汗，瞧着身下的安小米緊緊皺着眉頭，還微微咬着牙，明明很痛的樣子，卻隻字不提痛的事情，他就更加心疼了，生怕自己硬闖進她的身子，會讓她痛，所以一直是小心翼翼的。
最後，有些無奈道，“小米，對不起，其實，我，我也沒有經驗，我怕你疼。”
這一聽，安小米突然瞪大了眼睛，“阿程，你說什麼？”
陳程俯在她的身上，擄了擄她早已溼漉漉的耳邊碎髮，“我是第一次。”
安小米心裡好高興，“阿程！”
陳程皺眉，“不許笑我。”
她怎麼會笑他，自己的男人以前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那簡直是如獲至寶啊。
“阿程，阿程，阿程……”她小聲的在他耳邊喊他的名字，摟緊他的脖子，動情的吻着他的耳畔，“阿程，你進來吧，我不會怕疼。”
陳程被吻得有些受不了，想橫衝直撞，最後怕是強硬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害她一陣緊緊皺眉。
只覺得身子被異物貫穿。
那種疼法，終身難忘。
疼得鑽心，卻越發緊緊的摟着他的背，想要索取更多。
越是疼，越是愛。
阿程，我終於是你的女人了。
很短暫的幾分鐘時間，他趴在了她的身上，不動了。
大抵是因爲，他也是第一次，慌張加沒有經驗，所以大家都不盡愉快。
末了，他捧着她的臉，才覺她的臉頰溼溼的，忙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小米，對不起，弄疼你了。”
她搖搖頭，“不是很疼。”
陳程忙安慰，“以後就不會這麼疼了。”
安小米睜大了眼睛，水靈靈的望着他，“真的嗎？以後真的不會疼了嗎？”
陳程眨眼說嗯，她忙笑道，“我還以爲以後的每一次，都會這麼疼呢。”
“傻瓜，如果每次都這麼疼，那怎麼會叫男/歡/女/愛。”
“我不知道嘛。”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那我很期待哦。”
陳程翻了個身，從她身上下來，側躺着摟着她，讓她枕在自己的臂腕裡，兩人相擁在一起，卻是久久無眠。
“阿程，你都三十一歲了，爲何還是第一次？”
“難不成你希望我不是第一次。”
“不是，我只是覺得好意外，你們男人不是都很壞的嗎？”
“逢場作戲誰不會，只是沒有愛情的性關係，對我根本沒有興趣。”
“阿程，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愛上我了嗎？”
“嗯！”
“以後會更愛嗎？”
“會越來越愛。”
“阿程，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她這麼說，他何嘗不這麼認爲，遇上她安小米，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能讓他從秋天到冬天，就愛上的女子，真的是一種幸運。雖然果兒在他心裡，依然很重要，可是他分得清楚，她纔是他一生要守護的女人。
至於果兒，時間再久一些，等他和小米都有了孩子，他一定會淡忘的吧。
到時候，果兒和阿遠都只是他的親人。
而小米，纔是他真正的愛人。
那一天，很快了。
陳程摟着她的肩，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快睡了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