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爲,兩人的蜜月之行實在是太愉快了。
讓果兒忘記了所有,竟然連大姨媽一個月沒來都不察覺。
不過,她本來就是個沒記性的愣頭妹,不察覺也不爲奇怪。
第二天果兒和向遠回到d市,是夜裡九點。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果兒一回到紫金花園就直接躺在大廳的那張地毯上,動也不想動一下。
向遠去洗手間上個廁所的時間,她就睡着了。
向遠想,果兒是真的累了吧。
這些天除了旅行,她天天都在替他暖牀。
可把她累壞了。
所以,抱起睡熟的她,上了樓。
把她輕輕的放在臥室的大牀上。
紫金花園這套別墅,向遠和果兒都很喜歡。
只是太寬了,上上下下幾百平米。
不過,樓上樓下的花園倒是蠻好的。
秋天的桂子這個時候開得正盛。
風一吹,桂子花落,絲絲清香入鼻。
向遠本是想去掩緊落地窗的窗簾,卻看花園裡滿地桂子。
細細碎碎的小花瓣,鋪了一層。
他們不在紫金花園的這四十多天,得落了多少花呢?
不過,這陣香味正好撲鼻。
他想,來年的現在,如果能有個小孩子在這園子裡走來走去。
他這當父親的,可以在身後護着孩子。
大手牽小手,那得多溫馨!
想來,自己是太心急了。
就算果兒現在懷上了,來年也剛剛出生不久,哪能走來走去?
洗了澡,和果兒一起睡到半夜。
她醒了,“向遠,我餓,好餓。”
向遠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來,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夜裡三點半,這個時候大部隊的餐廳都關門了吧。
於是,翻了個身說,“馬上天亮了,明早再吃早餐吧。”
果兒是被餓醒的,突然沒了一絲一毫的睡意。
用腳蹬了蹬向遠的腰,“我就是餓,等到明天早上,我會被餓死的。”
被這麼一蹬,向遠的睡意清醒了三分。
卻還是困,又翻過身來將她摟進懷裡,讓她枕在自己的臂腕裡,“乖,馬上天亮了。”
果兒努嘴,“向遠,剛結婚你就這麼不重視我?”
向遠緩緩睜眼,“有嗎?”
果兒又說,“那你不讓我吃夜宵。”
向遠解釋,“這個點哪有夜宵。”似乎是連哄帶騙道,“乖,沒夜宵賣了,睡了吧。”
果兒拉着向遠的胳膊,撒嬌道,“美食街有麻辣湯賣啊。”
向遠皺眉。
果兒又撒嬌,“我要吃,你給我買。”
向遠無可奈何,只好起身。
誰讓他求婚的時候說過,這一輩子都要寵着她,疼着她呢。
“走吧,開車帶你去。”
“我全身軟綿綿無力,你給我打包回來吧。”
“……”
“不願意?”
“願意,非常願意。”
於是,向遠不得不爬起來,一個人開着車子來回花了一個小時,終於把她的麻辣湯買了回來。
果兒吃得,那叫一個酸爽。
第二天,向遠要回歸到工作崗位。
儘管昨夜睡不好,還是一樣的早起晨跑。
果兒管學校請了兩個月的假,也不得不爬起來上學。
可是,一整天她都在瞌睡。
回到宿舍後,沫沫和周洲笑她。
“果兒,蜜月之行很爽吧,累趴了?”
“你們一天幾次啊,把你累得連老師站到你面前,你都能接着睡?”
“對啊,對啊,一天幾次?”
果兒望了望二人,“不告訴你們,兩個色/女。”
沫沫:“你不色嗎?”
果兒:“我色那是因爲我是已婚婦女,應該色的啊。”
沫沫:“……”
周洲轉移了話題,“果兒,快說,那天你們怎麼逃婚的,我們明明守在外面,結果屋裡卻沒人了。”
果兒:“我老公帶我跳窗啊。”
沫沫:“不是吧,九樓啊。”
果兒:“我老公是從部隊上回來的,九樓算什麼?”
周洲:“對哦,忘了向教官的長處了。”
沫沫:“左一個老公,右一個老公,真是膩歪死了。”
其實,果兒也只是在她們兩個面前,纔對向遠稱呼爲老公。
當着向遠的面,她才叫不出口呢。
畢竟剛剛新婚,而且她纔剛剛滿二十歲,真不習慣自己已是個已婚婦女。
…………
d大的秋季運動會在一週後舉行。
果兒這個不喜歡運動的人,只好跟着跑跑腿,助助威。
她參加的社團需要他們搬水擡凳子,不過,她可是出了名的會偷懶。
自己拿着一瓶礦泉水,躲到了樹下,看着一羣人山人海。
沫沫和她是一個社團的,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身影,拉着她邊走邊訓。
“果兒,你就知道偷懶。”
“那邊的運動員缺水了,還不快幫忙搬。”
這一搬,可不得了。
幾千米跑道上的運動員,都沒有暈倒。
她倒好,搬沒幾米就倒了,還摔得流了鼻血。
因爲鼻血長流不止,學校的醫務室已經幫她止不住了。
這不,社團團長,還有沫沫幾個同學把她送到了醫院。
醫院這地方,什麼都要按程序,明明是個小流鼻血,什麼檢查單子都開來了。
果兒在檢查的中途又暈了一次。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出了檢查結果。
大家都望着她,她鼻孔裡還塞着棉花,看起來有點怪異。
“我怎麼了?”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不會是得絕症了吧?”
好像聽說過,流鼻血也是得絕症的一種,好像叫白血病吧。
這種病就有流鼻血的症狀,止也止不住。
衆人搖搖頭,不說。
果兒又問沫沫,沫沫也搖搖頭。
果兒急得吼了一聲,“沫沫,你快告訴我,得了什麼絕症,要死不活的,快說。”
沫沫皺眉,“果兒,不知道這次檢查結果有沒有誤,醫生說……”
說到這裡,沫沫還特意頓了頓。
果兒不耐煩了,“說什麼,還能活多久?”
衆人噗嗤大笑。
果兒覺得莫名其妙的。
沫沫才又小心翼翼地說,“醫生說,你懷孕了,孕期已經八週多了。”
八週,懷孕得有兩個月吧,她怎麼不知道?
果兒朗朗大笑,“這什麼破醫院,又檢查錯了吧,上次也說我懷孕。”
沫沫搖頭,“這次應該錯不了。”
果兒又笑,“什麼破醫院,狗p醫院,我懷孕了和流鼻血有啥毛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