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繼續沉默不語，一臉陰鷙寒冷的看着果兒。
準備好好聽聽，她到底還要說什麼生日祝福語。
果兒見他不接這禮物，笑了笑說，“拿着啊，你不是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嗎，今天晚上帶她出去好好浪漫一下，也許我這盒杜蕾絲會起上很大的作用哦。”
聞言，向遠徹底一臉黑線。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送生日禮物，會送杜蕾絲的。
而且，他喜歡的人送他杜蕾絲，讓他去和別人開房。
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她，她還會不會這麼坦然？
向遠用力的推了推她的腦袋，“我真想把你的頭顱剖開看一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果兒噗嗤笑了笑，“難道是豆腐渣啊？”
向遠沉沉嘆一口氣，“很有可能。”
果兒把杜蕾絲塞到他手裡，“哥，你拿着啊，晚上就別回來了，去找你喜歡的姑娘吧。”
向遠直接把手裡還沒拿穩的盒子，扔向一旁的垃圾桶，手法之快之準。
瞄都沒瞄一眼，隔着十餘米的距離，就把它扔了進去。
看來，他在部隊上，沒有白混。
然後，他推着自行車往荷塘月色而去。
前面也沒幾步路了，他也不打算再踩自行車。
果兒可惜的看了看被扔進垃圾桶的杜蕾絲，趕緊在身後追着他。
“哥，你怎麼給扔了，萬一能派上用場呢。”
向遠頭也不回，已經被她氣得徹底沒了心情。
“我沒那愛好。”
果兒終於追上了他，與他並排而行，“哥，你可是成年了，你怎麼可能沒有性需求。”
向遠止了步，一手扶在自行車車頭上，一手插進褲包裡，“向雨果，你羞不羞的，這是一個高中生說的話嗎？”
果兒吐了吐舌頭，“現在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好不好，更何況我一個高中生。”
向遠沉沉的吸了一口氣，真想把她的腦子剖開看一看，她怎麼這般口無遮攔。
看來，真的是不會有人要她，以後得讓他來把她收了，不然她真的會嫁不出去。
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繼續推着車往前走。
果兒也跟在後頭，“哥，你老實交待，你還是不是處？”
向遠側頭瞪她，“向雨果，你再這樣，以後小心嫁不出去。”
果兒放慢了腳步，在他身後嘀嘀咕咕，就是不讓他聽見。
他不由回頭，“走快點，爸媽還在家等我們吃晚飯呢。”
……
沒過兩個月，向雨果的高考成績出來了。
向深和宋詞坐在沙發上，宋詞還並沒有看見成績單，卻能從向深緊皺的眉頭裡看出情況不妙。
望着向深，趕緊問道，“果果考得有那麼差嗎？”
向深和宋詞一樣寵愛着小女兒，聽從了宋詞的意見，女兒要富養，要嬌寵。
所以，他和宋詞從來都是縱容果兒的一切。
可是這一次，卻是真的氣得不輕，“你自己問她吧。”
向深捏着成績單不放手，宋詞只好把目光落在果兒身上。
饒是果兒平日裡再活蹦亂跳，此時此刻都沒辦法活躍起來。
因爲她沒臉面，垂着頭小心翼翼地擡眼望來，眼裡是無辜，是可憐。
還一下又一下地拽着自己的衣裙一角，以掩飾自己的慌張。
“媽媽，我數學和化學考了零分。”
儘管果兒的聲音低如蚊聲，可是宋詞還是聽見了。
“零分？”
“怎麼可能零分，你閉着眼睛做選擇題，也會碰對一兩題啊。”
果兒徹底把自己的臉埋了起來。
“媽媽，我錯了。”
“卷子發下來的時候，我頭都大了。”
“所以，考數學和化學的時候，我一直在睡覺。”
……
這下，向深和宋詞徹底無語。
從來沒有生過氣的向深，這一次竟然鐵青着臉。
想他向深，當年是學霸，而且兒子向遠也是學霸，怎麼就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女兒。
哦，對了，果兒不是他親生的，可是養了她這麼多年，出淤泥而不染，也應該像他三層吧。
可是她竟然兩項考了零分。
他直接把成績單拍到宋詞面前，“你自己看吧，這就是你寵出來的好女兒。”
對面，雖是站立着，卻東倒西歪，兩個腳板還不安分的翹了翹。
還表現得一副很委屈，很無辜的樣子。
“爸爸，媽媽，我錯了。”
宋詞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從來沒有瞪過她，今天也忍不住用責備的目光瞪着她。
她簡直恨不得有條地縫鑽下去，又在想如果哥哥在家就好了，還可以替她解解圍。
可是哥哥一個月前就回部隊了。
向爸爸生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向雨果，數學和化學考了零分，你還怎麼去上以前溫儀姐姐上過的名牌大學。”
她努了努嘴，“你們不是有錢嗎，可以花錢啊。”
向爸爸氣得不輕，“你……”
溫和的宋詞不由阻止向深，“好了，好好和孩子說話，都已經這樣了，總不能讓果兒輟學吧。”
向深沉沉的嘆了幾口氣後，瞪着向雨果說，“要去d大也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上d大，是果兒的夢想，因爲她想去學新聞媒體專業，所以爽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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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只要你能讓我上d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結果，二十多天後，迎來了開學季，卻是向雨果噩夢的開始。
出發之前，向深把果兒準備的大行李箱釦了起來，然後扔給她一個包包。
還下了死命令，“漂亮衣服，化妝品，睫毛膏，蘋果電腦，手機這些沒用的東西，你就不用帶了。包裡我給你準備了幾套樸素的休閒裝，還有公交卡，學校飯卡，公用電話卡。有這些，就足夠了。沒有急事，不許往家裡打電話，如果你想花零花錢，自己擠時間像你哥當初那樣去打零工掙。”
果兒還想說什麼，向深立馬又說，“如果你不同意，那麼d大你就不用去了。”
宋詞在一旁看着，不置一詞。
因爲這一次，她必須要聽向深的，要不然以後他們的女兒當真會在這個社會生存不下去的。
所以，當果兒把目光投向她時，她只是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媽媽這回幫不了你，全聽你爸爸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