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把碗放在餐桌上,用筷子戳了戳碗底,以掩飾慌張。
然後,咳了咳,“緣緣,你別亂說,什麼對我有意思啊,我們只是見過一面。”
向緣看着她哥越來越緊張的樣子,得逞的笑了,堅持說,“嫂子,那位長腿帥哥本來就對你有意思嘛。你敲錯人家的門,人家沒怪你,還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到我樓下。事後,還很殷勤地向我要你的電話,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啦。嫂子,我覺得長腿帥哥似乎是比我哥還帥一點哦。”
宋詞用手肘頂了頂向緣,示意向緣別說了。
可是向緣卻越說越有勁。
其實,也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看她哥的反應。
“嫂子,你頂我幹嘛,我說的是實話啊。”
宋詞咳了咳,“那個,向深,那天其實……”
向深陰沉臉,吃着飯,不看二人,只冷冷問,“你把你嫂子的電話給他了?”
向緣點點頭,“對啊,帥哥問電話,幹嘛不給。”
向深沉默。
宋詞窘迫。
向緣又說,“哥,你該不會是不讓我嫂子結交異性朋友吧?”
向深還是沉默。
向緣接着說,“哥,你要是不讓我嫂子結交異性朋友,那你就太大男子主義了。我嫂子也是需要有朋友圈的。”
宋詞頂了頂向緣,示意她噤聲。
向緣偏偏故意又說,“哥,我嫂子其實是很搶手的哦。下次你們吵架之前,你最好是想清楚哦。”
宋詞咳了咳,說緣緣是在開玩笑的。
向深不置一詞。
只是放下碗,起了身,“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說着,他就徑直去書房了。
宋詞這才瞪着向緣,“緣緣,你哥不高興了,他可是個醋罈子。”
向緣樂呵呵的笑着,“就是因爲他是醋罈子,所以纔好玩啊。”
宋詞輕輕敲了敲向緣的頭,“玩,你就知道玩。等下我就遭殃了。”
向緣吐了吐舌頭,笑道,“嫂子,我說的是實話啦。長腿帥哥真問我要你的電話。”
宋詞瞪着她,“你真給了?”
向緣點頭,“對啊。”
宋詞依舊瞪着她,“你哥生氣了,你不知道嗎。你還故意當着你哥的面說。”
向緣興高采烈,“哈哈,嫂子,我這是爲你們的生活增添情趣。而且,故意說給我哥聽,他纔有危機感啊。”
宋詞愁眉苦臉,“緣緣,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跟過莊吉。你哥不嫌棄我,我就燒高香了。你還故意拿你鄰居帥哥氣你哥。等會兒你哥真以爲我水性揚花,什麼男人都要招惹了。”
這麼一聽,向緣就笑得更歡了。
“嫂子,有你這麼貶低你自己的嗎?”
“你跟莊吉,是你不得已,你是受害者。”
“我哥要是連這個都嫌棄你,那是我哥的不是。”
“而且,你無意中撞出來的桃花運,哪裡是水性揚花的表現。”
向緣走後,宋詞和向深洗過澡躺坐在牀頭。
宋詞側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向深,他靜靜的翻看着經典版的《紅樓夢》。
牆燈的壁燈,正好斜斜的照下來,以至於他的臉上像是映着暗影,怎麼看,都有一點陰沉。
他不說話。
看書的模樣特別認真,一頁看完,用了一兩分鐘。
這時,翻到下一頁。
只聽聞書頁翻篇的聲音。
沙、沙、沙……
這聲音,讓宋詞覺得特別的尷尬。
接着,又迴歸於安靜。
宋詞在心裡笑了笑,肯定是吃醋了,要不然下班前就想幹壞事的人,肯定會一關燈就撲上來的。
不過,她倒是沒有以前那麼怕他。
反而覺得心裡暖暖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沉默多久。
終於,他又翻了一頁書,沉聲說,“那個男人給你打過電話嗎?”
宋詞詫異側頭,“哪個男人。”
向深合上書,沉沉的嘆一口氣,“還有哪個男人,難道你想告訴我,那天晚上你生氣跑出去,遇上了n段豔遇?”
宋詞笑了笑,“沒有啦,緣緣給了我的電話,並不代表人家一定會給我來電啊,老公,你別這麼敏感嘛。我和那個長腿帥哥只是偶然相遇,不是什麼豔遇啦。”
向深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宋詞又把她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
向深依舊皺眉,“後半句。”
宋詞又重複,“我和那個長腿哥只是偶然相遇,不是豔遇。重複兩遍了,你聽清楚了嗎?”
向深這才把手中的經典版《紅樓夢》撩到一旁,轉頭望着她,“長腿帥哥?”
宋詞笑了笑,“對啊,緣緣都說他是長腿帥哥,跟韓國明星似的。”
向深皺起眉來,“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宋詞瞪了他一眼,“好啦,好啦,不是長腿帥哥,是大叔,大叔,又老又醜的大叔。”
向深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不過卻腹黑的捧起她的臉。
她的臉本來就很尖瘦,沒什麼肉感,他卻硬是強擠着她的臉頰,告誡道,“宋宋,要是這個美食鑑賞師給你打電話,你不許接。”
宋詞推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弄疼我了。”
向深也瞪着她,“你聽到沒,他的電話不許接,他要是約你出去喝咖啡或者是看電影,你不許去。”
宋詞重重點頭,“知道了。”
向深故作嚴肅狀,“要是被我發現了,你就完蛋了。”
宋詞調皮道,“被你發現了,你會怎樣?”
向深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然後翻身壓在她身上,“罰你暖牀一個月,每天,不間斷。”
宋詞正要掙脫,已經被他那雙魔爪控制,而且很快進入角色。
向深拿着安全措施用品,正要拆開。
宋詞握着他的手,笑了笑,“老公,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說着,笑得更曖昧,“老公,今天你家老二不用穿工作服啦。”
向深瘋狂的將杜蕾絲甩開,幾乎能聽着盒子撞響在地板的歡快聲音,一如他此時的歡快心情。
然後,他伏在她耳邊說,“宋宋,你越來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