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萊站在橋邊,看着下面在空中甩蕩的車子,臉色煞白一片,“若薰!”她焦急的喊道,一邊叫着交警,“同志,能快點嗎,不可以直接用繩子嗎?”
“你是誰,快離開,這裡很危險!”交警看着她,皺眉道。“我,我是她姐姐,同志,讓我待在這裡吧。”秋若萊急壞了。
交警只得讓她留下,一邊通知其它人,最後開來了一輛吊車,吊車緩緩前來,垂下了長長的攬繩。
秋若薰看見吊下的繩子,心中一喜,解開了安全帶,在下落的瞬間,握住了繩子。
將秋若薰送了上去,然後再以此把楚靳池也救了上來,接着只聽砰地一聲,車子再承受不住,最後噗嗵一聲掉進了河水裡,瞬間被淹沒消失了蹤影。
當聽到聲音,秋若薰嚇得差點要哭了。面色煞白的可怕,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太沖動了,差那麼一點,自己這一條小命就要被自己玩兒死了。
“姐!”
秋若薰撲在她懷裡哭了起來。
楚靳池站在一邊,正在與交警交待着剛剛的事情,秋若薰被帶走回警局,她也連忙的跟着上了警車。
車上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靳池,你怎麼會和我妹妹在一起,同一輛車上?而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她狐疑的看着楚靳池,還有妹妹也是,不是說過,這人不是個良人麼,怎麼還沒對他死心。
自己妹妹開車的技術還不至於那麼的差,而且吊掛在橋上,可見當時開車有多麼的瘋狂。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楚勒池惹到了妹妹,纔會讓妹妹相當的生氣,乃至於失去理智。
“姐,是我,是我路過他們公司,然後想要直接送姐夫回家,纔出了意外的。姐姐,你別多想,這根本不關姐夫的事情,這真的只是意外而已。”秋若薰想到方纔驚魂得事情,只因爲差點就要害了楚勒池性命,所以沒有等楚勒池開口說話,就自己先主動的替楚勒池承認下了。
“是嗎?”秋若萊盯着妹妹,一雙眼像是能看穿她的心,秋若薰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若薰,你老實說,有姐姐在。”
“姐你別問了,我差點死掉哎,這個不是重點好嗎。”秋若薰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道。
“知道危險還這樣開車,幸好沒有出人命。”秋若萊緊緊皺眉,責備道,出了這事兒,她以後也別想開車了。
楚靳池看着她嚴肅的樣子,不禁想笑,伸手握住秋若萊的手:“若薰,你姐說得對,下次開車,別這樣的超速,很危險的。這一次幸好我們命大,不然,姐夫這一條命可也搭上了。”
楚勒池的聲音不響,但是每一個字都落入秋若薰的耳中,那可是一種威脅。
秋若薰盯着兩人交握的手,她的眼睛一下紅了起來。
楚勒池緊握着姐姐的手,而且姐姐居然沒有拒絕,沒有抽開,這是不是說,楚勒池的話可能說得是真的,姐姐也許心中還是有子琛哥哥,但是畢竟姐姐已經嫁給了楚勒池,若是以往沒有孩子還好說,現在姐姐已經和楚勒池有了一個孩子,若是爲了孩子,兩個人想要好好的做夫妻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也是極大的,但是心中卻想得酸酸的。
自己那麼愛楚勒池,那麼的愛。愛到幾乎是無可自拔了。怎麼辦?
難道自己,真的應該放棄嗎。可是讓自己割捨的話,她的心會很痛很痛。她覺得若是自己今生錯過了楚勒池,只怕她永遠也無法再愛上別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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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裡,作完了筆錄,然後秋若薰被警察批了一頓,罰款,扣分,差點吊銷了駕照。
一臉喪氣的出了門,秋若萊不禁好笑:“別這樣垂頭喪氣的了,姐姐先送你回家吧。”
“不必了,姐,我自己回去。”秋若薰心情糟糕之極,自己今天不但被人拒絕了,還被楚靳池當成了瘋子吧。
“楚先生,是不是你對我妹妹說了什麼,她纔會失控的這樣超速開車?”上了車,秋若萊就質問着。
儘管剛纔被妹妹給否定了,但是直覺上自己還是覺得這事兒絕對是和楚勒池有關係,不然自家妹子絕對不可能幹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
“是啊,我告訴她,我愛上了她的姐姐,告訴她,死了這一條心吧,我是不會愛她的。所以她就瘋狂了。”楚靳池惡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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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萊冷着臉看向楚勒池,儘管對於楚勒池說這樣的話,心中有些不爽,不過,自家妹子也是一個執拗的人,需要楚勒池狠狠的拒絕。只要這個男人不招惹自家妹子,這樣長痛不如短痛,何況,楚勒池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妹子的良人。
若是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良人,她還是會成全自己的妹子的。
只是,這種男人是能夠離多遠就多遠。心中儘管還是有些怪罪楚勒池的意思,不過想着,妹妹經過楚勒池這樣的拒絕多少是應該收心一些了。
秋若萊依舊是冷着一張臉,什麼也沒有說。就是冷冷的看着楚勒池,看得楚勒池的心中有些火火的。
被女人盯着他很願意,只是被女人像是仇人一樣的瞪着,心中就很不爽了。當下涼薄的紅脣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笑得非常的迷人。隨後特意的湊上身子,涼薄的紅脣落在秋若萊嬌嫩的粉臉上,嬉笑道:“怎麼?不只有你妹妹被我迷惑住了,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也被我迷惑住了?”
“楚勒池,你是故意刺激我妹妹的?”不想要看到這個傢伙痞子一般的*自己,狠狠的磨了磨牙齒道。
“非也非也,你知道,我的魅力太大,你妹妹都迷住我,但這可與我無關。”他一臉無辜又得意的表情。那一種表情很是欠扁。
“那你應該離她遠一點。”秋若薰皺眉道,妹妹性雖急,但也不至於這樣,只怕他對自己有所隱瞞吧。
“你是在吃醋嗎,放心,比起她這麼野蠻的女人,我更對你比較有興趣。我真的已經愛上你了,我會全心全意的愛你。還有愛我們的孩子。”楚靳池握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摩挲着,“我會知道,我楚勒池娶的是你,是我迎娶的妻子,以前過往一切都讓他過去吧,從今往後我會視你如珍寶。”
楚勒池說着甜言蜜語,那樣兒就好像他真的就很愛秋若萊一樣。讓秋若萊很無奈的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她是見過會演戲的人,但是真的沒有見過像楚勒池這樣會演戲的男人。
聽聽,那說得話,真是有夠肉麻的,還什麼會將自己當作至寶。真是滑天下之笑了。
秋若萊想要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
她只得作罷,妹妹讓她很擔心。自己應付這男人尚有些吃力,何況於她。
哎,她是願意這個男人放過妹妹的,與其讓妹妹這樣性格剛烈的人和楚勒池較量,還不如自己和楚勒池較量來得好。
“既然楚先生記得我是你的妻,便也應該明白她是你的小姨子,所以,還請以後與她保持些距離。別給我再去招惹她。不然惹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馬。不要說我沒有把狠話說在前面,你若真的惹急了我。我豁出去了,就會和你同歸於盡。不信,你試試看。”秋若萊一個字一個字狠狠道。
秋若萊的話,讓楚勒池還是狠狠的一顫,這個女人居然抱着和自己同歸於盡的心。他強行的壓制下去心中的抑鬱之情。
“既是愛妻的命令,爲夫怎能不應。爲夫可謹記愛妻之令,那是愛妻的妹子,我的小姨子。我自然不會去招惹。現在我愛你還來不及,我的眼中,全世界就你最美麗,再也容不下別的女子了。”楚靳池點點頭,然後湊過來一些,“若萊,任何事都是有舍有取的,你不應該給我一點獎勵?”
這人是在索要?
“楚勒池,甜言蜜語很動聽,不過麼,說出來之後可是要負責的。你說全世界我最美麗,你的眼中容不下別的女子了。既然如此,我現在想要拿掉這個孩子,你陪我去醫院吧。”秋若萊脣角亦是勾起涼薄的笑。
演戲麼,就演唄,左右自己現在已經在劇中了,想要抽生也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可不行,這是我們兩個愛情的結晶,孩子也是一條性命,更何況現在肚子已經這麼大了,若是強行的打掉孩子,對你的身體損傷那是相當的嚴重,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讓你冒這樣的危險的。
聽聽,多麼動聽的話呀,若是自己不被這個男人折磨過,興許自己也會相信了這個傢伙的甜言蜜語,只是自己對這個混蛋已經是看得非常的清楚了,現在絕對是不會被這個可惡的傢伙給欺騙了感情了。
自己當然也知道,強行的要打掉自己肚子裡孩子對自己的身體影響有多麼的嚴重,自己不是沒有奢望過,能夠打掉這個孩子。就是現在她連着做夢都夢到自己想盡法子打掉肚子裡的孩子。
她說這一番話,根本就不是奢望楚勒池能夠帶自己去打掉腹中的孩子,只不過是爲了戳穿這個傢伙的謊言罷了。
“說得好動聽呀,難道不是爲了安蕊嗎?”秋若萊涼薄的紅脣邊譏嘲的弧度是越來越濃烈了。
“是,之前的確是,而且孩子生下也是要救安蕊的。這是我欠着安蕊的。”楚勒池一本正經道,隨即故意湊到秋若萊的跟前道,“你該不會是在吃醋?看來,你也是喜歡上我了。”
楚勒池說着還特意在秋若萊的耳邊吹着熱氣,讓秋若萊的耳邊癢癢的。
“楚勒池,開什麼國際玩笑?吃醋?我怎麼可能吃你的醋?”這個傢伙還真的有夠自戀的可以,她又不是人民幣,自己憑什麼喜歡他?
“不是吃醋?那你爲什麼又是不准我招惹我家小姨子,又是不准我救我的舊愛?”楚勒池特意痞痞的笑,眼神*的落在秋若萊的臉上。
“誰吃你醋了,就是不准你靠近我妹妹,請你以後離我妹妹有多遠就多遠,哼……”秋若萊一臉氣狠狠的道。
楚勒池看着秋若萊難得被自己氣得鼓着腮幫子的樣子很是可愛,當下楚勒池涼薄的紅脣邊的笑意更加的深刻了。對着秋若萊*的笑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以後離我家小姨子有多遠滾多遠,你看,此等美色我拒絕了,你是不是要給我一點甜頭品嚐一下……”
後面的話,說得意猶未盡,但是秋若萊是一個明白人,當然知道楚勒池口中的甜頭是什麼意思。
秋若萊狠狠的怒瞪了楚勒池一眼,該死的混蛋,他好意思?居然還特意的將臉蛋給湊上來,這是要讓自己親他的意思嗎?
楚勒池看着秋若萊鼓着腮幫子的樣兒,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絢爛了,連帶的帶了幾分真實。
“怎麼?不願意嗎?那我只好打電話給我的小姨子了,我想她肯定願意連自己都奉獻給我的。”楚勒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秋若萊看得面色漲紅的厲害。但是無奈,眼下自己還是少惹這個混蛋的好。
秋若萊壓下心中的那些煩躁,瞪他幾秒,然後輕笑一聲,墊起腳,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
在品嚐了她的美好之後,楚勒池自然是不滿意的。攬着她的肩,自己親自品嚐。
打開的窗口,不遠處有人拿着相機咔嚓的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秋若萊纖長的睫毛扇動時輕輕刷過他的臉龐,楚靳池心震了下,明明離得這樣近,明明相互相擁,可是卻覺得距離太遠。
他已分不清那抹期待和悸動是真還是假,卻已不知不覺被迷惑*。
楚靳池感覺自己似是被蠱惑了般,這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他震了下,失去的理智,也回了籠來。
秋若萊漲紅了臉,不敢看向他,目光看向了窗外。
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假的,她不應該被這人的親密行爲而擾亂了心,但是這人狂野霸道的侵犯,還是讓她心裡起了一些波動。
“喂,阿蘭,怎麼事兒?”接聽到是阿蘭的電話,楚靳池愣了一下,阿蘭又說了一些什麼,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什麼,小蕊怎麼了?”楚靳池聽見阿蘭的語氣不對,當下立刻對秋若萊道,“你自己下車打車回去吧,我先去醫院。”
臉上的餘溫還在,他的話卻是將她再次的打回了原形來。
自己剛剛竟然真的差點被他弄得意動神迷,秋若萊心中暗暗自責。脣角卻勾起一絲笑道:“你就這樣趕我下車?我剛不是說過,我可不許你去幽會你的舊愛,你不是說過要和我做一對正常夫妻嗎?那麼你就斷了你的那些鶯鶯燕燕。”
自然不是秋若萊故意刁難,只不過是噁心這個男人罷了,誰讓這個男人自己方纔還說自己是他的至寶來者,沒有人再能夠入了他的眼,這話可還在耳邊呢,這人就要趕到他的舊愛身邊去了。
她自然不是吃醋,只是想要讓這個男人自打嘴巴而已。
“小蕊性命攸關,若萊,現在不是和我鬧得時候,我說過的話我記得,我可以不去,但是若是因爲如此,小蕊失去了性命,你的良心可能夠安?”楚勒池內心裡儘管很着急,但是臉上依舊是一臉的平靜,好像真的在等待秋若萊做決心,若是她不許他去,他就不去一般。
秋若萊脣角勾起嘲諷的笑,這男人呀真的是太假了,分明就是他自己着急的想要去看安蕊,反倒是變成了自己不許,還什麼若是安蕊失去了性命,自己的良心怎麼安心。
又不是自己讓安蕊得病的,關自己什麼事情,何況方纔那樣的話,也不是自己逼迫着楚勒池說得。
她懶得和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這種男人太假了。也好,自己一個人離開,省的自己眼見這個傢伙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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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萊下了車,冷風吹來,將那有些混沌的腦子,也吹得清醒了三分。
楚靳池急急的趕到了醫院,聽着阿蘭的語氣,還以爲安蕊是出了什麼事情呢。所以不顧一切的開着超快的車速趕來。。
趕到了病房裡面,卻見安蕊正在*上看着書,雖是臉色蒼白的樣子,但是看着並無危急。心中有些狐疑。
“小蕊,你沒事吧?”他舒了口氣,上前問道。安蕊看着他進來,臉上一喜,然後放下書,眨眨眼道,“如果不是我讓阿蘭這樣說我病情危急,是不是你就不來看我了?”
只是太想他,太想見到這人而已,所以她才默認了阿蘭的行爲。
她知道楚勒池告訴自己,說是秋若萊拿着腹中的孩子威脅他,不讓他來看自己,自己想要隱忍的,可是實在是抵不過思念。所以這才讓阿蘭拿自己病情危急將他給叫來。唯有這樣自己才能夠見到他,不然自己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夠見到他。
“小蕊你——”楚靳池好看的劍眉緊蹙起來,自己把秋若萊扔在半路上,一路急速的開車而來,以爲她的病情真的惡化了,沒想到,卻是她在開玩笑。
這時候,他的心中有氣惱,氣安蕊居然和自己開玩笑,而自己當時居然沒有想到秋若萊也是一個孕婦,而且把她一個人就那樣丟在路上,這個女人能夠安全的打到車嗎?不會出什麼意外嗎?
他分明告訴自己,安蕊只不過是因爲思念自己了,她沒有錯,但是他心中還是非常的憤怒,更加着對秋若萊的擔憂。
“怎麼了,你生氣了是不是?”
安蕊看他臉色有些不好,心中咯噔一聲,低下頭,有些委屈的道:“我只是想要見你而已,你已經五天沒有來醫院看我了。勒池,你是不是已經煩我了?若是你真的煩我了,不想要我了,那麼你告訴我……我會安靜的找一個地方……等死……”
她委屈的說着,眼眶微微發紅,明明之前他會一直陪着自己,現在,卻是時時找着諸多借口。
而且現在看到他居然這樣憤怒,那麼是不是意味着,他是真的煩自己了。自己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了那些分量了嗎?要是真的是這樣了,自己該怎麼辦?安蕊的心更加的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