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萊被楚靳池粗暴的拉到了外面,長廊上,橘黃色的微光,朦朧而*,而她,更是不解這人突然的怒意。
果然是太喜怒無常了,手被緊緊的拽住,她想要甩開,卻是沒有半點用。
只能用一雙微怒的雙眸瞪着他,卻對上楚靳池有些危險的表情,像是野獸在看着獵物一般,她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楚靳池,你到底想幹嘛,快放開我,一會兒讓人看見有損你的形象!”她咬牙切齒的小聲道,這裡是過道,人來人往的要是讓人看見多不好。
左右這個傢伙是想要抽風就抽風,他不要皮,自己可還要皮呢。
“呵,你還在乎我的形象麼?”
楚勒池的眼中滿是狂怒之色,這個女人不惜任何時候都不會顧念自己的形象,她在意的不過是自己。
“你是我的大爺,我怎麼會不在乎你的形象,現在你可是我的老公,損你形象就是損我的形象,你說我有什麼好處?”秋若萊沒好奇的怒瞪了楚勒池一眼,這個傢伙現在是抽風抽得越加的厲害了。自己好好的跳舞,又哪裡惹到這個傢伙了?
“呵呵,你還在乎你的形象?你還有形象可言?”
楚靳池怒極,手掌禁錮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同樣不馴的眼神,總覺得自己哪裡出了錯。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努力的想要讓她痛苦,難堪,但是似乎,每每是自己讓這女人氣得胃疼。
楚勒池一雙幽深的黑眸里布滿了陰驁之色,究竟要怎麼樣做,這個女人才會感覺到痛苦?而不是自己被這個女人氣得要吐血。
“秋若萊,剛剛你把我當成誰了?”楚勒池一臉惱怒的壓低聲道,每次看見她那樣的眼神,就會將他心底的火一次次的撩起,燒得自己失去了理智。方纔,他就是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穿透自己,在看着別的人,不然她絕對不會露出那樣癡迷的眼神來。
他不屑這個女人對自己癡心妄想,但是他也惱怒這個女人癡情別的男人。總而言之,自己很不爽就對了。
秋若萊一時間還真的不明白楚勒池究竟是什麼意思?
“楚勒池?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麼?”沒錯,方纔也許被楚勒池真的給看穿了,但是那又當如何,不是自己怕承認,而是不想要讓這個抽風的男人又是以此借題折磨自己。實在是有夠煩透了的。
“秋若萊,你倒是越來越能耐了哈,說謊也不臉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方纔透過我在看誰?我警告你,現在你是楚太太,你的眼中,心中能夠想的是我楚勒池。”楚勒池咬牙切齒道,他恨不得衝過去掐死這個女人算了,省的自己每一次被這個女人氣得吐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這個女人給氣死過去。
“楚勒池,我說沒有就沒有,你要給我按個莫須有的罪名我也沒有辦法。”秋若萊倔強的擡起頭,和楚勒池對視。她就不想要承認咋地。
“女人,我最恨給我撒謊的人。現在我可以拯救秋家,告訴你,我也可以滅了秋家。你膽敢再撒謊試試看。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楚勒池眼中的恨意好似毒蛇一般,恨不得吞噬了秋若萊。
“你……”原本秋若萊向來指責楚勒池,陡然的她絕美的紅脣勾起性感的弧度,裂開絢爛的笑道,“好,既然你楚大先生想要聽實話,那我就不妨大方的告訴你,沒錯,方纔我透過你看到的是我心愛的人。你這麼讓人倒胃口,看着你,我實在沒有辦法堅持下去,所以了,只好將你當成替代品。這樣我才能夠盡心盡情的爲他舞動。謝謝你了,替代品。”
“秋若萊,你找死。”楚勒池氣惱一把捏住秋若萊的下顎,狠狠的磨了磨牙齒,大有恨不得將秋若萊狠狠的撕裂吞入腹中一般。
秋若萊感覺到下顎傳來刺痛,但是她臉上的笑不減分毫,就好像沒有痛覺神經一般,任由楚勒池捏自己的下巴。哼,方纔是這個男人自己逼迫自己承認的。現在她如願承認了。看他被自己氣得暴跳如雷的樣兒,秋若萊也覺得大快人心。
依舊不屈服和楚勒池對視着,本就勾起的性感紅脣的弧度是越來越深了,脣邊甚至勾起一絲譏嘲的笑,硬是擠出聲音道:“楚先生,你也許能控制我的自由,但是,你唯一不能佔有的,就是我的心。我的靈魂永遠烙印着我心愛的人。而你永遠永遠都不可能成爲我心愛的人。”
秋若萊還是不怕死的繼續,聽得楚勒池手上的力道更加,大有將秋若萊的下顎捏碎了去。
秋若萊脣角的笑意更加的譏嘲,隨即再度擠出聲音道:“楚勒池,你要是有種最好掐死我。哼,掐不死我,我弄死肚子裡的孩子,你信不信。”
且,威脅誰不會呀。看誰威脅誰,反正自己是無法阻止這個男人折磨自己,但是她總還是有本事弄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的。若是這個男人再不識相一點,那麼她可以拋卻自由,弄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讓這個男人心愛的女人沒有救命良藥。
“秋若萊……”楚勒池近乎是暴跳如雷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真他孃的敢威脅他。他孃的真的想要就這樣掐死這個女人算了。爲什麼每一次自己和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較量,弄到最後,這個女人卻絲毫不痛不癢的,而自己卻被這個女人氣得暴跳如雷,大有氣死過去的節奏。
狠狠的磨了磨牙齒,嗜血的黑眸里布滿陰驁,很不甘的鬆開手。
不是秋若萊不怕死,而是這個傢伙要抽風,你沒法阻止,主要現在秋家的命脈還在這個傢伙的手中,自己奈何不了這個傢伙,但是真的當自己豁出去的時候,他也拿自己沒法。看來,眼下自己這肚子裡的孩子的確是很好的王牌呢。
在楚勒池鬆開手的時候,秋若萊暗暗的鬆了口氣。敢問能夠活着,誰想要死。尋死不過是懦弱者的愚蠢的行爲。就算自己的人生已經很慘敗了。但是她秋若萊也絕不會尋死。因此在楚勒池放開自己的時候,她會感到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倨傲倔強的擡起頭,和楚勒池滿是陰驁的黑眸對視。甚至是眼中的挑釁和得意道:“嘖嘖嘖……楚大總裁,你不繼續折磨我的身體了,不繼續掐死我了嗎?我可告訴你,你不掐死我,要是弄得我心情不愉快的話,我隨時會弄死這肚裡的孩子。”
楚勒池嗜血的黑眸里布滿着殺氣,他有心想要弄死這個女人,但是卻不能夠弄死這個女人,那種氣惱呀。在這個女人說出這樣譏嘲殘情的話的時候,他很想狠狠的抽秋若萊一個耳光。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情,那肚子裡的孩子可也是她自己的骨肉。
她居然口口聲聲拿自己腹中的孩子要挾自己。他心中一團怒火肆意的升騰起來,掀起驚天怒浪,若不是強行的剋制自己,他真的會衝動之下就掐死這個女人的。
“秋若萊,你還是一個母親嗎?你腹中的孩子可也是你的骨肉。你居然口口聲聲的說要弄死他。若是孩子出生以後,知道他有這樣一個母親,你想他會怎麼樣。”楚勒池還是無法介懷,秋若萊不要這個孩子,不疼愛這個孩子。
“楚大總裁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呢。要知道我肚裡的孩子可不是我希望生下的。你覺得你就很疼愛他了嗎?你也大可以告訴他,爲什麼他會被生下來。是因爲他是你心愛女人的救命良藥,你逼迫我生下他,不過就是想要救你心愛女人。你要是有種,你可以老老實實的告訴他。”秋若萊一雙美眸裡的譏嘲是更加的濃烈。左右她就是看楚勒池不爽了。
如若不是這個男人故意點名要迎娶自己,那麼自己就可以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哪裡至於像現在這樣,需要被這個男人折磨成這樣。而且還逼迫要生下自己不願意生下的孩子。這個孩子總而言之都不會在自己的期待之中,因此自己也不會施捨這個孩子一份的母愛。
儘管這樣對孩子不公平。本就不是愛情的結晶,只不過是利用物罷了。不投放入感情,到時候自己就不會不捨。秋若萊一遍又一遍在內心裡這樣告誡自己。其實按照自己內心裡的想法。既然這個孩子不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那麼爲了對孩子負責,就不應該生下這個孩子。只是現在楚勒池逼迫自己,要救他心愛的女人。
也罷,換個自由也好的。
“秋若萊……”楚勒池真的是被秋若萊氣得不行。嗜血的黑眸狠狠的瞪着秋若萊,狠狠的磨了磨牙齒。他快被這個女人氣得內傷了。
秋若萊脣角的笑意更加的濃烈。明知道這樣說會激怒他,但是她還是想要看見他憤怒的樣子,失控的樣子。看着他臉上青筋迸出,秋若萊一臉好意的提醒,“楚先生,你面對你的下屬也是這樣嗎,被人一句話就激得暴跳如雷,看來流言並不可信呢,楚先生的行爲,在我看來,和幼稚園的小朋友差不多呢。”
一個成功人士,心理怎麼也這樣的脆弱吧,這麼輕易就讓人撩起了怒火,他是怎麼面對那些商界的吃人魔王的?
不過,看着他這樣發狂,發怒。她的心情是大好,以前都是這個傢伙折磨自己,難得自己可以以肚子裡的孩子爲要挾。現在這等機會可不多有。所以呀,秋若萊告訴自己,自己一定是要好好的拿捏住這個孩子要挾楚勒池。不然以後不知道這個可惡的傢伙會怎麼折磨自己呢?
“秋若萊,好好,你很有本事啊。你是要氣我,不氣死我你不甘心是不是。”她的質問讓他有些惱羞成怒,憤慨的低吼了出來,說出來之後,自己都愣了一下。那話怎麼聽着就好似是愛人間無奈的話呢?
是啊,從來面對任何人都面不改色的他,只有在這個女人面前,每次都變得不像自己。
所以說,這女人有多麼的可惡,簡直就是他人生之中的剋星。
秋若萊聽得卻是怔了下,忽然臉上涌起兩抹笑靨來。
“楚先生,你話怎麼聽着好不對味呀……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可惜,我心裡已經有人了呢。所以,你還是趁早的收回心哦。不過,楚先生我回答你方纔的話,我還真的就是故意要氣死,不氣死你我還真的不甘心。你看吧,你要是不被氣死,我怎麼好飛身到我心愛的人兒身邊呢,你說是吧。”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還是要一再的刺痛他的神經,看着他暴跳如雷,也讓她舒了心中的怨氣。既然這個男人都說了自己能夠有本事氣到他,那麼她就繼續氣氣唄。反正他也說了自己不氣死他似乎不甘心。
“你胡說什麼?你以爲你是誰,我心裡愛的只有小蕊!”楚靳池怒紅了眼,這女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該死的女人,還實誠的說就是要氣死自己,不氣死自己似乎真的不甘心,氣死了自己她就可以妃身到她心愛的人兒身邊。
他孃的就是大實話,可是這大實話灼燒得他的一顆心都快要爆炸了。他差一點就忍不住又想要衝過去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了。然而看着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是赤果果的威脅呀。所以,最終也只能夠狠狠的磨了磨牙齒,被氣得暴跳如雷也只能夠強行的壓迫下去。
秋若萊是將楚勒池的所有神情全都收入眼中。又是嬉笑道:“楚大總裁,你不要這麼大的火氣麼,心理學上說呀,一個人能夠被另一個人氣得暴跳如雷呢,那是因爲這個人已經愛上對方了。要是不愛呀,根本就不會在意人家說的話,也不會被氣得吐血的。所以哦,你是愛上我了。”
秋若萊根本就沒有看什麼心理學啊什麼的,只不過是爲了氣楚勒池罷了。然而楚勒池卻被秋若萊的話差點嚇到了。心中大聲的否定,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他怎麼可能會愛上這個女人,他恨不得讓她去死。
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在胡編亂造。
“秋若萊,你少自作多情,我楚勒池,今生心中只會愛小蕊,你不過是一個踐人罷了。哼,愛上你的人還真的沒有眼光。到時候見到那位仁兄了,還真的想要告訴他,愛上你不如愛一頭母豬。”楚勒池壓根就不會想到今日說出這樣的話,讓他日後的人生啼笑皆非。
後悔如若早知當初,他就不會說這樣的話,只是那一切都是後話了。
“既然如此,那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秋若萊一臉無奈的表情,自己天天要和這個變臉比女人還快的傢伙相處,要是不自己調節情緒,只怕是要遲早要得憂鬱症的。
隨着她的目光望去,楚靳池怔忡了下,微生低頭,卻是一震,自己雙手不知何時竟是覆在了她的胸前。
柔軟的觸感,讓他臉色竟是微微發紅,只是在幽暗的燈光下,看不太出來,只是對方戲謔的眼神,讓他有些惱火,當下狠狠的捏了一把。
秋若萊狠狠拍開他的手:“楚先生,請不要表現得像個登徒浪子,這不合你的身份。而且你方纔可也說過了,你是不會愛上我這樣的女人的。愛我這樣的女人不如愛一頭母豬。”
說完,就轉身而去,楚靳池怔了怔,看了看手掌,然後哼了一聲:“哼,小金橘,你以爲我稀罕!”
聽見了他的諷刺聲,秋若萊頓住,然後轉頭,朝他溫柔一笑:“楚先生,要是安蕊小姐知道你原來喜歡奶牛的話,她可能會傷心的哦。”
身材上,他們倒是很相像。罵她小金橘,那麼也就等於是在說安蕊是小金橘。
說完,這才嫣然轉身。楚靳池惱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果真是討厭,竟是拿小蕊來堵自己。
她憑什麼和小蕊相比!楚勒池氣狠狠的在心中道。這個該死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可以和小蕊比。她從頭到腳就沒有比得過小蕊的。
楚勒池不甘心讓這個女人就這樣氣了自己還可以瀟灑的離去,當下上前就一把拽住了想要轉身離去的秋若萊,氣狠狠的道:“小金橘,你憑什麼和小蕊比。”
秋若萊比楚勒池大力道的拽過來,扣在過道上,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嗜紅着雙眸,還真的有些無奈,搖了搖頭道:“楚大先生,你這聲小金橘是在說安蕊小姐嗎?但是麻煩你說錯對象了。”
“該死的女人,閉嘴,小金橘我說你,說你,就是說你……你是小金橘……小金橘……”好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被激怒了一般。秋若萊看着這樣的楚勒池,還真的很想要仰天大笑三聲。
最終無奈的喟嘆一口氣道:“楚大總裁,你幼稚嗎?在這過道上和我糾纏安蕊小姐的是不是小金橘。你要真的不承認她是小金橘,你可以把她假象成水蜜桃,或者是大奶牛也可以呀。只要你大爺高興就好。你管別人心中怎麼想。左右我反正是和安蕊小姐的一樣大。你要是覺得把我想象成小金橘,心中好過一點,你就想唄。”
秋若萊今天還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呀。楚勒池聽着眼前女人的話一大堆。但是其中有一句是重點,那就是她左右是和安蕊的大小一樣。腦海裡不自禁的浮現出那一晚的*。讓他浮想聯翩。而且在她方纔說水蜜桃的時候,他就自動的想象。不由得狠狠的吞嚥了一口唾沫,但覺得口乾舌燥。
當楚勒池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在想什麼的時候,氣惱的很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一個耳光。他氣惱,自己方纔在這個該死的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首先想得居然不是安蕊的。而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的。因爲氣惱,所以楚勒池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了。
秋若萊但感覺到手臂的吃痛,心中再度的無奈的大嘆,自己幹啥子要激怒這個傢伙呢?好了,激怒他,再讓這個傢伙折磨自己嗎?實在是不想要應對楚勒池了,所以,轉身有些緩和口氣道:“好了,楚大總裁,你別計較小女子說的話,我是小金橘,行了吧。你家安蕊是水蜜桃,大奶牛。現在這是過道上,我們該進去了。”
楚勒池想要止住自己腦海裡胡思亂想,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越說,害得他更加的浮想聯翩。甚至是有一絲懷念那一晚上的她來了。
秋若萊說了話,這個男人都不見動情,而且看他那樣兒好像是在想什麼癡迷的事情,秋若萊猜想也知道楚勒池又可能在想什麼。惡寒的抽搐了幾下身子,沒好氣道:“楚勒池,你要發情還是想要意銀,你都隨意,請你放開我。”
真的是受夠了這個女人。楚勒池被秋若萊重重的一拍,氣得擡起嗜紅的黑眸,滿是陰驁的瞪了秋若萊一眼,然而秋若萊已經先楚勒池一步轉身離去。
該死的女人……楚勒池在心中大罵秋若萊,可是他其實更加氣惱的是自己,自己幹什麼要被這個女人影響了心情,而且這個女人方纔的話讓他很介意,若自己不在意這個女人,就不會被這個女人的話給氣到。說自己愛上她了。沒有,他楚勒池纔不會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