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翊看着溫柔重重嘆了口氣道:“我妹妹,我媽,蘇明宇,你爸爸,已經死了四個人,難道季嘉俊真的沒打算收手嗎?”天翊感嘆到,溫柔笑了笑到:“他不會收手的,如果會,他一定會逃走,就不會還在離島了。對了,莫華怎麼樣?”
“他的傷勢差不多了,已經安排出院了,我已經派了兩個人去照顧保護他。”
溫柔笑了笑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始終沒辦法對莫華做什麼。”
“不是沒辦法,是不想,他們兄妹兩個很可憐的。”天翊說着,轉頭朝溫柔道:“不過季嘉俊,我不會心軟的。”
溫柔不禁一笑,起身道:“你會的,如果他真的在你面前瀕臨死亡,你一定會放過他的,不是你做不到無毒不丈夫,而是你太注重情誼,這也許就是你最大的缺點吧。”
聽到溫柔對自己的評價,天翊無言以對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對季嘉俊動手,也許真的像溫柔說的那樣,他是太注重情意,如果不是的話,那在白家,他拿着槍指着季嘉俊的時候,已經動手了。
溫柔和天翊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出海的遊艇上只有溫柔,天翊,楚華,森宇和幾個幫手,雖然天翊不知道季嘉俊身邊有多少人,但他想應該不會太多了。
“你覺的他真的在嗎?”溫柔問道,倚在船板上的欄杆沖天翊問道,天翊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道:“一定會在的,我們累了,他也累了。”
“如果他在島上給我們設計了陷阱怎麼辦?”溫柔問道,天翊笑了笑轉頭朝溫柔道:“你現在開始擔心了?史蒂芬有說來幫忙,還要你多帶些人的,可你卻只帶了幾個人,現在後悔了。”
“沒有後悔,我只是不想牽連更多的人而已,我只是擔心季嘉俊會在我們都離開的時候,再對顏赫和顏夕動手。”溫柔說道,天翊笑了笑,摟過了溫柔的肩膀道:“我知道,我們的戰爭應該我們自己面對,而且現在我們還有楚華和森宇他們,也許季嘉俊身邊已經沒什麼人了。”
溫柔輕輕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朝天翊遞了過去。
“你從哪弄來的。”天翊有些吃驚道。
“是爸爸給我的,我上次從美國回來,是他送給我的。”溫柔說道,笑了笑,將匕首塞進了天翊腰間道:“你拿着防身,我肯定用不着的。”
天翊不禁一愣,豁然想起了什麼定定的朝溫柔看了過去道:“你把史蒂芬的槍帶來了?”
溫柔愣愣的笑了笑,搖着頭道:“沒有,我是想說,我不需要,我有你保護我。”
天翊聞聲不禁也笑了,對於他們而言,這是最後一場戰爭,非生即死,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他們都會解脫了。
船靠岸的時候,沙灘上還有很多遊客,穿着比基尼,男男女女的嬉笑着。
“先生,是山間的那兩棟別墅,我們之前上去過,只是沒想到會是季嘉俊的所在地,根據柳先生的提示,應該沒錯。”森宇朝天翊走過來低聲說道,天翊愣了愣,朝森宇道:“你帶兩個
人從另外那條小路上山,做一下接應和埋伏,我們從正面上,千萬記住,儘量不要驚動別的遊客。”
“是,先生。”森宇說着,轉身朝另一邊的小路走去。
溫柔看了看天翊,轉頭朝楚華看了看到:“你要不要留在這,等我們。”
“我?留在這?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是來幫忙的。”楚華說着,自顧的朝前走去,溫柔轉頭朝天翊看去的時候,天翊輕笑着搖了搖頭,拉過溫柔的手朝楚華追了過去。
“說真的,如果這件事解決了,我們一起結婚吧,到時候,名義上你還要叫我一聲哥哥。”楚華笑着道,天翊不禁也笑了,轉頭朝溫柔看去道:“這都怪你,我比楚華大兩歲呢,我叫他哥哥?”
“沒辦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溫柔笑着道。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一直走到了山間,沿着山路往山間的房子走了去。
在走到房子附近的時候,山道上走下來兩個黑衣人,穿着黑色的皮衣西褲,不由分說的朝三個人匆匆走來,溫柔他們不由的佇立在了原地。
三個人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一個箭步朝天翊逼來,天翊下意識的將溫柔朝身後推了一下,連同楚華在內,兩個人被天翊推了個踉蹌,差點跌倒,再轉頭看去的時候,天翊已經和兩個人打了過來,不過兩個人似乎沒有什麼真本事,三拳兩腳便被天翊打倒。
“沒事了。”天翊轉身朝溫柔和楚華說道,楚華和溫柔愣了愣,忙走了過來。
兩個人捂着身上的傷,相互攙扶着跌跌撞撞的跑下了山,這倒讓天翊他們有些不解。
“什麼意思?”楚華問道。
“不管什麼意思,我們都要上去。”天翊說着,朝溫柔看了看。
溫柔衝楚華點了點頭,便朝天翊走了過去。
山間的別墅門,一棟是鎖着的,一棟是開着的,在經過鎖着的別墅的時候,楚華使勁晃了晃門,怎樣都打不開,每道窗戶都是死死鎖着的,大門更是朝外鎖死的。
楚華百試無果的情況下轉頭朝天翊看了過去。
“我和溫柔去前面的別墅,你再試試,小心一點。”天翊說着,拉過溫柔的手朝不遠處的另一棟別墅走去。
這棟別墅的房門是大開的,屋子裡都是生活的痕跡,茶几上還放着沒有喝完的咖啡,溫柔看着屋裡的一切不由的緊張起來。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在房間一樓尋了一拳,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只好試探性的上了樓,樓上三個房間,在第一個房間那,溫柔和天翊一眼便認出了顏赫曾經呆過的房間,溫柔見狀,不由的走了進去。
房間的窗戶都是死路,房間裡的擺設甚至還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溫柔愣了愣朝天翊看了過去道:“難道說,季嘉俊跑了?”溫柔念着,繼而聽到了什麼聲音。
“是隔壁。”天翊突然說着,拉過溫柔的手出了房間,在二樓的主臥室,天翊拼命的推着房間門,門卻被鎖死了。
“誰在裡面,快開門。”溫柔喝到。
“溫柔……”林心微弱的聲音從門縫裡傳出來,溫柔一愣,轉頭朝天翊看了過去。
“是林心。”
“林心是你嗎,快開門。”天翊喊道。
“救我……”林心喊着。
“撞門吧,她要我們救她。”溫柔念道,天翊猶豫了片刻,拉開了溫柔,朝後退了兩步,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
林心被綁在一張木椅上,好像是被灌了安眠藥,眼神渙散,渾身無力的,幾乎動彈不得。
溫柔見狀,忙衝了進去,天翊也忙走了過去,割斷了林心身上的繩子。
“季嘉俊呢?”溫柔脫口問道,林心霍的反應過來道:“在那棟房子裡。”
溫柔和天翊聞聲頓時愣住了,頓時反應過來。
“糟了。”天翊念着,忙下了樓。
溫柔也忙扶着林心匆忙走下了樓。
“你怎麼會被他綁起來?”溫柔問道,林心搖了搖頭道:“他想放我走的,是我不肯走。”
“你瘋了,你留下來做什麼,萌萌呢?”溫柔問着,林心頓時沉默了,腳步也突然停了下來,在出了別墅之後,林心停下了腳步,將脖子上的一個吊墜取了下來,不由分說的掛在了溫柔脖子上道:“如果我有什麼事,萌萌在紐約堪納斯洲的莎瑪麗亞教堂裡,你拿着這個吊墜,我的人會把萌萌交給你的。”
“你瘋了?”溫柔吃驚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大一的時候說過什麼,你說將來如果結婚就請我做伴娘,如果生了寶寶,就要我做乾媽,從季嘉俊那論,萌萌是季天翊的孫子,可是從我這論,你可以作她的乾媽的。”林心說着,溫柔一臉震驚,睜圓了眼睛看着林心,剛準備說什麼時候,便聽到了不遠處房子裡花瓶碎裂的聲音。
溫柔一愣,拉着林心朝房子跑了過去。
溫柔和林心趕到的時候,季嘉俊的兩個手下已經倒在了地上,森宇和幾個幫手正立在天翊旁邊,季嘉俊手裡抓着楚華,一把匕首放在楚華的脖子上,正退着朝樓上走去。
溫柔見狀,忙走了過去。
“季嘉俊,你放了楚華,自首吧。”溫柔問道。
“自首,說的好聽,如果你是我,你會自首嗎。”季嘉俊說着,冷笑一聲道:“就算我死,也會拉一個墊背的,死一定是要死一個,不過要看是誰死而已。”
“你要一個人陪你死,我可以嗎?”林心突然說道,季嘉俊頓時就愣了,沉默了片刻後道:“你還不夠資格。”
“嘉俊,都結束了,就當這是一場夢,好嗎?”天翊在一旁說道,季嘉俊輕聲一笑道:“叔叔,聽說過一句話嘛,叫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人與人最黑暗最恐怖的戰爭都在親人兄弟之間,你我叔侄,從小一起長大,只因爲你是長,我是幼,就處處被你壓着,就連公司也要更換稱你的名字,憑什麼,我也是季家的子孫。”
“我們重新開始,放了楚華,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天翊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