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客廳裡擺滿了各式各色的玫瑰花,有紅的、粉的、白的、藍的、紫的、綠的、香檳色的……
“也不知道你喜歡那種顏色,所以,就讓人每種顏色的都包了999朵來。”
辛遙被他那話弄得……
雖說是回過神來,但卻立馬就感動的哭了出來,“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這麼會哄女人開心了。”
辛遙摟着他的脖子,扭過頭來問他。
而葉鼎寒卻只是笑了笑,“會不會哄女人開心我不知道,只是覺得,我們之前錯過了太多,我還是也確實沒有好好給你過個情人節的。”
“跟誰學的這麼油嘴滑舌的!”辛遙抹了抹眼淚,笑着朝他瞪了眼:“真是不想你的風格的。”
“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如果不喜歡的話,以後情人節就都不用這麼麻煩的……”
“喜歡!誰說不喜歡了!”辛遙一聽,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那喜歡的話,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葉鼎寒嘴角浮上一抹笑的,抱着她大步的往臥室走去……
“喂!葉鼎寒,我還沒欣賞完的我花呢——”
伴隨着“砰——”的一聲關門聲,更多的聲音,被淹沒在了喉中。
……
第二天醒來,辛遙渾身骨頭都是疼的。
動了動身子,發現身邊已經不見昨晚那如狼似虎的某人的。
辛遙穿好衣服,出了臥室。
不想一出臥室,就見到了坐在外間與葉鼎寒交談的林煦梵。
辛遙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頓住了腳步,雖說她剛剛穿了衣服,但是身上穿着的是他的一件白襯衣。
剛剛看在牀邊,她急着出來找他,習慣性的順手就拿起套上了。
“怎麼又不穿鞋就到處亂跑的?”葉鼎寒回頭看到站在臥室門口的辛遙眉頭皺了皺的開口。
辛遙光着的小腳丫子動了動,轉身就立馬又進了臥室。
雖然她知道,這個樣子被林煦梵看到,那個女人一定會心裡更加不爽的,但她畢竟還不是一個臉皮那麼厚的人。
辛遙洗涑好,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葉鼎寒人已經不在沙發上了,而是坐在書桌後面辦着公,而林煦梵那個女人則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哪兒,低頭看着手上的一份美國經濟內的雜誌。
看到辛遙出了,那女人放下手中的雜誌,對她甚是溫和的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久違,讓辛遙站在哪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女人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抽了瘋了!
“辛遙,過來坐會兒,可好。”林煦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辛遙笑着開口道。
“其實,跟鼎寒剛剛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但有些話還是想當面跟你再說一下的,所以就……”
這話風聽着太不正常了吧!
辛遙正狐疑的摸不着頭腦時,那女人已經走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由於她的觸碰,愣在哪兒的辛遙,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扶開了她的手,後退了一步,滿眼警惕的盯着她。
林煦梵見她那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辛遙,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知道就好!這話我都說過無數遍了……你要是還不知道,那真是……”真是智商有問題了!
“其實,我今天來是跟你和鼎寒告辭的。”
林煦梵見辛遙態度不好,言語簡單的挑明瞭話語。
這下辛遙更是驚詫的無以復加了!
告辭?
告辭是什麼意思?
“等後天鼎寒過完生後,我就會離開芝加哥回紐約了。g市那邊,夏萊爾的職務我也會辭去的,之後應該就會留在美國這邊,不會再回g市了。”
辛遙:“……”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真還是假的!
她這是準備放棄,還是退出了?
辛遙疑惑的皺了皺眉。
“昨天晚上……想了一晚,我想也是時候該放手,不該再這樣執迷不悟了不放手了。”
辛遙大概聽清,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後,眉頭不禁皺的更緊了。
全程基本都是林煦梵在說話,辛遙基本都沒開口講幾句話的。
最後,林煦梵看辛遙那副模樣,以爲她是不想搭理自己呢,心中對自己還有着怨怪,所以,只是站起聲來,對着辛遙柔聲的說了聲:“抱歉。”
“讓你討厭了那麼久,我表示很抱歉,以後終於不用再這樣對着我了,希望你和鼎寒能過得開心吧。”
林煦梵說完,就起身優雅的離開了房間。
那女人一出房間,房間的門剛關上,辛遙一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朝葉鼎寒跑去:“怎麼回事?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會突然的……”
辛遙有些不解的開口道。心中滿是疑惑的。
“完了,是不是因爲我倆昨天秀恩愛把她給刺激到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這麼不正常的,跑來……難道還真是覺悟了不成?”
“你覺得那麼多年,都沒覺悟的人,會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就幡然醒悟麼?”
聽了辛遙噼裡啪啦的話語的男人,面容沉靜的淡淡開口道。
辛遙聽了那話,愣了愣,“這話的意思是……喂!你幹嘛!”
身子猛然把他一把給拉到了懷裡,葉鼎寒摟住她,把他放到了大腿上。
“遙遙,我覺得我們的機會真的就要來了。”葉鼎寒低着頭,聲音格外低沉的開口道。
辛遙掰了掰他錮着自己有些難受的大手,在他懷裡動了動:“什麼意思?她剛剛那話不是說她要走了麼?人家不是要放手,不固執的堅持要追求你了麼!”
辛遙故意那話揶揄他。
而葉鼎寒聽了那話卻是輕笑了起來,“這話聽着還真酸。”
辛遙:“……”
你才酸呢!自戀狂!
“你這丫頭呀,人家說什麼,你還就信什麼了。”葉鼎寒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低着頭在他懷裡躲避着他魔爪的辛遙,完全沒注意到,葉鼎寒的眸子沉了沉,裡面閃過一抹甚是危險的精光。
“如果,之前的事卻是都是她做的話,那麼她就覺沒這麼容易就放手的。”
辛遙:“……”
“難道她之前不知道我與你的感情麼?”葉鼎寒低眸看着辛遙的反問了句,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怎麼看都帶着一抹算計的精光,看着有些滲人的!
辛遙凝眉想了想。
葉鼎寒卻是說的沒錯,她和葉鼎寒的感覺,別人看不出來,林煦梵是絕對不會看不出來的。
固執了那麼久,強求了那麼久,就因爲昨晚她與葉鼎寒倆的一次“秀恩愛”就心灰意冷的放手了?
想想都有些牽強的!
所以,這個女人之所以今天來這樣說、這樣做,是想要……
以退爲進?
……
這日,正月初六,是葉鼎寒生日。
在芝加哥一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藉着葉鼎寒生日宴,拉開了葉氏在芝加哥這邊的商業交流。
今天的場面,是辛遙從未見過的華麗盛大。
門口從天還未暗時,就依舊有着數不清的一排排豪華名車接踵而來了。而那金碧輝煌的大廳,以及那足足有一人多高的二十多層的精緻蛋糕,無不昭示着葉氏在國外這幾年的名聲與威望。
不過,也許也是因爲這是葉鼎寒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大排場的舉辦個人的生日宴,所以,在美國華人商圈裡,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進了宴會廳,辛遙有些漫不經心的環顧着四周,的確佈置的十分華美,處處都顯露着一股華美之感,就連服務生的制服都顯得十分精緻華美。
看着這風格,想想也確實是那女人的風格就是了。
聽說葉鼎寒這次生日宴林煦梵有幫忙佈置選酒店。看的出那女人對葉鼎寒還是挺用心的。
不過以辛遙對葉鼎寒的瞭解,他生日的時候,覺得是不喜歡這樣大排場的生日宴的,相比而言,他應該更新在家,吃一碗她給他下的長壽麪。
晚上快七點的時候,林煦梵和葉鼎寒倆人並肩出現在了會場。
下午的時候,葉鼎寒的助理幫她拿了些衣服來,讓她挑選一件晚上宴會的時候穿,而葉鼎寒則是帶着林煦梵去試禮服了。
因爲昨天下午她答應了,把今晚葉鼎寒身邊的位置,留給這女人了。
由於林煦梵與葉鼎寒是小的時候,在葉鼎寒的一次生日宴上認識的,所以,林煦梵說,如果結束的話,也希望實在他生日宴之後。
“從哪兒開始,就在哪兒結束吧。”昨日下午,在咖啡廳遇到時,那女人是這樣說的。
“所以,辛遙,明日可以讓他陪我跳一支舞嗎?”她坦誠的看着她微笑的笑問道。
葉鼎寒在一旁沉默着,並沒有要出聲的意思,那態度很明顯,是把決定權交給辛遙的。
對上林煦梵那雙顫抖的,強忍着難過眼眸,如果不是因爲對她戒心太重,如果不是經歷的跛着太多,辛遙想,她當時可能真的就因爲同情而……
不過,最終辛遙還是點了點頭,把今天葉鼎寒身邊的位置讓給了她。
不是因爲同情,而是因爲,她要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到底是真的選擇了放手,還是別有目的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