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沒吃完的蛋糕帶回去,明天吃。”
之前吃的太飽,蛋糕辛遙也就勉強吃了一小塊,看着葉鼎寒爲她精心準備的那麼大一個蛋糕,扔了怪讓人心疼的。辛遙看說着就把蛋糕裝進那精美的盒子裡重新用帶子繫好。
“帶就帶吧。”
葉鼎寒寵溺的開口道,說着就把蛋糕從她手裡接過來,然後朝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寶馬走去,打開開後座把蛋糕放了進去。
“在海邊走走,再回去。”放好東西的男人回身開口道。
“哦……”辛遙乖巧的應聲了,跟在了他身旁。正好她晚上也吃的有些多,散散步也能消消食的。
只是走了幾步,辛遙回頭呆呆的望了眼,那一看就很貴的車……
爲什麼來時沒開車?這都是事先弄好的嗎?這麼大費周章的,就只是爲了給自己過生日。
“爲什麼來的時候不開車來啊?”辛遙想着恍惚間竟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葉鼎寒聽到她的話語,頗爲無奈的回過頭來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真是拿她的那股傻氣沒有辦法。
之所以這樣大費周章,並不是爲了那所謂的浪漫。只是葉鼎寒明白,她不喜歡那種開名車,去高檔豪華的酒店過個什麼的華麗的生日。
他只想給她一個簡單溫馨的生日,看着她開心的笑就好,不想讓她感到跟他在一起有壓力。
辛遙剛擺了擺腦袋,就見他已經轉身徑自往海邊走去了,辛遙也顧不得與他再鬧了。
加快腳的跟了上去,還輕輕的拉起他垂放在一邊的手,然後,就那樣安靜的跟在他身後。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主動拉他的手了,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已可以那麼自然坦然的把小手交給他了。
葉鼎寒的手比她的大很多,拉着總讓人有種莫名的溫暖與安心。
夜晚漸起的海風吹拂着她的烏黑髮梢,海浪緊緊的圍繞着沙灘,就好似環抱着它的愛人。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手牽手,一前一後的在海邊慢慢的走着。
辛遙腦海裡不禁幻想着,要是可以這樣與他手牽手,一輩子都這樣走着,那該多美好。
正當她幸福的幻想着,卻不想撞到了他的背脊,“唔!你怎麼停了下來啊。”
“只覺得你笑的太美了。想到什麼呢?”葉鼎寒低眸望着扶着額頭呼痛的她,輕聲開口道。
“我……”
辛遙紅着臉低着頭,不知該說什麼。難道說她在想他們一直手牽着手,一起到白頭嗎。這麼肉麻的話,她才說不出口呢。
辛遙有些無措的放開了他的手,卻不想還沒鬆開就被他立馬反握住了,“不許放開我的手。”
“沒有……沒有……”聽到他霸道的宣示,辛遙下意識的就連連搖了搖頭。
“看着我……”依舊是副帶着霸道口吻的命令。
辛遙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擡起了頭,迎上葉鼎寒那美的讓人沉醉着迷的眼眸,不禁看得有些癡了……
就那樣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過了多久,辛遙才聽到面前的他緩緩的啓口道:“星遙,你說要我怎麼負責呢?”
他一貫低沉的聲音裡帶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可是聽着卻是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樣的。
辛遙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寄給他明星片裡的話語。
過了那麼久,他都沒反應,辛遙還以爲他沒放在心上呢,卻不想這時又被他拿出提起,一時之間辛遙只覺得窘迫難耐,紅着臉低着頭不語。
而葉鼎寒卻是心情頗好的欣賞了會兒她那嬌羞的模樣,而在他那炙熱目光中,垂着頭的某人更是羞憤難當了。
靠近了些的男人,忍不住的笑出聲,問,“我現在還欠你話嗎?”
他在沙灘上擺着的紅貝殼早已表明,應該不欠了吧,她心裡這樣想着,嘴裡卻故意帶着些賭氣的開口道:“當然……你沒說……我怎麼知道。”
話一說完辛遙更加的心慌意亂了,真不知自己是抽什麼瘋,只是現在後悔也晚了。站在那裡更是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他的一隻大手緊緊的握着她的。而另一隻手也不肯閒下來的撫着她耳邊的秀髮。聽到她的話語,撫着她耳垂的手似乎頓了一下。
然後,指腹移到她眉眼間,嘴角微翹着撫着她那清秀明亮的眉眼。
月光靜靜的籠罩着海面,也輕輕的灑在了站在海邊的倆人身上,周圍是那麼靜謐,只聽得到海浪拍打着沙灘的聲響,海風悄悄的拂過她的髮梢,彼此都安靜着,靜到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了,甚至她還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因爲當她聽到他接下來的話語,整個人都傻了。
“紀星遙,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葉鼎寒唯一的女友。”
“我們畢業後就訂婚,等讀完大學就結婚,好嗎?”
耳邊響起他清淡卻又認真的話語。
辛遙覺得自己有些快不能呼吸了,因爲他說完,還沒等着她回答,就立即附上了她的脣。
他冰涼的脣覆上她的,輕柔卻又沉醉的吻着,輾轉反側,久久不肯離去……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倆人的臉上,讓她瞬間彷彿置身於雲端,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了,慢慢的他不在滿足與脣上的淺嘗輒止,他漸漸的加深了這個吻,脣齒相溶,緊緊纏繞,他被她的甜美吸引的欲罷不能,久久不肯結束這個吻,直到感覺她快窒息了,纔不舍的離開了她的脣。
她身子無力的軟軟倒在他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腦袋缺氧太久,依舊濛濛的……
“星遙,我愛你。”
他終於說出了那三個子,他不再欠她任何話語。
辛遙從不曾想過他會那麼深情的說出那三個字,他一直是那麼的冷漠淡然,而此刻,那輕柔的話語,卻讓她聽得整顆心都沉醉了。
聽到不斷飄進耳邊的話語,辛遙有些害羞的把頭買在他的懷裡,他卻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說着,愛她。讓她在他的愛語裡徹底沉淪。
當多年以後,星遙想起那晚和他在海邊說的話語,依然會覺得幸福,那種甜蜜好似滲透了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而那一夜的話情,也是她這一輩子最珍貴的珍藏。
她會永遠記得,曾經有那樣一個男孩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擁着她,說愛她,說她是他的唯一……說要娶她。
那一夜,他許了她最美的諾言,而她也沉醉在他愛的諾言裡,經年不醒。
然而,那麼年輕的他們,卻不知諾言雖美,卻敵不過現實的殘酷,他們都還太年輕,青春萌動中的他們知道一輩子有多遠?
他們只是單純的嚮往着美好的未來,卻不知未來的不可知裡有的並不只是美好罷了。
……
一道刺眼的光線突然朝她閉着的眼眸上照來。
辛遙皺着眉的睜開迷濛的雙眼,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已經天亮了。
一旁的隔板,被身旁那個手大胳膊長的傢伙給打開了。
辛遙側着頭看着窗外,視線由模糊變得漸漸清晰……
而記憶中的那片海也隨之越飄越遠。
看着眼前那一片片的潔白雲朵,白亮的有些刺眼。
辛遙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收回目光,轉過頭去朝身旁的男人開口問道:“還有多久到?”
手上拿着一份報紙的容少白,沒有擡頭,只是目不斜視的動了動薄脣,“快了,大概還有一兩個小時吧。”
他話說完,辛遙就瞭然的轉過了頭去。
“還可以再睡會兒的,或者吃點東西也行。”目光始終落在身前的那份經濟類報紙上的男人又開口道。
可辛遙只是搖了搖頭,睡覺,她不想睡了,吃東西的話,好似也沒什麼胃口的。
就還是坐在這兒發發呆,看看厚重的雲層好了。
紐約時間15點42,飛機降落在紐約的紐瓦克機場。
辛遙的行李不多,就一個箱子,容少白和章波的行李也不多,看的出來,他們應該沒準備在紐約呆太久的。
取了行李後,辛遙隨着他們一起上了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這是辛遙第一次來美國,看着窗外繁華寬闊的街道,只覺得滿是一股陌生氣息。
紐約的天氣有些陰冷,儘管車內暖氣很足,辛遙卻依舊覺得耳朵有些涼。
一旁的容少白與從上車起,就在講着電話。
用語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辛遙曾經在法國呆過幾年,英語還可以,日常的交流用語什麼的,還是可以很順暢流利的。
聽得出來,容少白是在安排一些工作,其實涉及一些經濟上的專業用語,辛遙聽得不是太懂。
容少白結束了電話後,車子就因爲前方堵車,行駛的變得緩慢了起來。
“這份英文的文件,翻譯出來應該沒有問題吧。”辛遙正看着窗外發呆,容少白就突然遞過來一份全英文的文件。
辛遙接過來看了看,隨後,開口道:“要什麼時候弄好?”
“明天下午三點之前,可以嗎?”
“可以。”辛遙點了點頭,翻譯文件這種工作她還是可以做好的,即便有些專業術詞不懂,但是查一下工具還是可以弄好的。
車子抵達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越發顯得酒店大堂內的燈光,輝煌明亮。
辛遙下了車,外面的冷空氣瞬間襲來,只讓人覺得有股刺骨的寒。
然而,卻不想,一擡眸,就看見一個熟悉的側影,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