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到,今天還有更,到底是一更兩更,現在還不確定,反正最少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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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如果我是你的親哥哥,你也會考慮這麼多嗎?”荊哲的眸色中明顯有受傷的痕跡。
呃……
要是親哥哥她當然不用考慮這麼多,關鍵的問題是,要是親哥哥,他倆就一個爹了,她哪用得着去考慮些有的沒的?
“哥,我和你當然不用客氣,可是,你代表不了荊伯伯,看他剛纔的神情就知道這事兒對他來說應該是很爲難的。
我不希望因爲我們家的事兒,害得荊伯伯和朱阿姨鬧矛盾,如果說朱阿姨也知道這事兒,荊爺爺荊奶奶就不可能把咱們支到這兒來了,是吧?”
荊哲立時釋然了,笑道:“年紀不大,思維還挺縝密的,放心吧,沒事兒的。”
“真沒事兒假沒事兒?”初夏狐疑的盯着他,“這事兒可馬虎不得,絕對不能讓荊伯伯和朱阿姨之間出現矛盾。”
荊哲一臉的無語:“你想那麼多幹什麼?聽我爸講完了,再決定怎麼辦不就行了。”
“也是。”初夏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好意思的笑,“我還真是鑽死衚衕了,走吧走吧。”這會兒輪到她迫不及待了。
荊莫年的神色已經恢復平靜,看到幾人進來,笑着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並示意荊哲把辦公室的門從裡面上了鎖。
“關於你爸的身世我並不清楚,我也沒聽京城林家說過他們和什以親戚失去了聯繫,不過,這個鐲子和這雙筷子,我可以肯定,是京城林家的傳家之寶。
據說這是林家的一個老祖宗從宮裡得的賞,一代代傳了下來,鐲子是養生的,筷子是試毒的,一般的銀筷並沒有試毒的功能,這個,是經過大內工匠特殊加工的。
江心舟的那雙筷子,是從他妹妹江心婉那兒借來把玩的,恰好就讓小哲給看到了,這鐲子江心婉也有一個,不過......”荊莫年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不過碎了。”
“爸打碎的?”荊哲問道。
“是。”荊莫年苦笑,“是我打碎的,同時,也把我和江心婉的緣份徹底碎沒了。”嘆一聲,他繼續道,“你們剛纔也看出了我的失態,我也沒必要瞞你們。
當年我和江心舟林之棟是同學,三個人總是同出同進,我和林之棟就都喜歡上了江心舟的妹妹江心婉,在我們大學畢業的時候,江心婉終於明確的拒絕了林之棟,選擇和我在一起。
那段時間,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以爲,我們會那樣幸福的過一生。結果有一天,她拿着一個血紅色的鐲子問我漂亮不漂亮,我說挺好看的,問她從哪兒得來的,她說是林之棟的。
我當時就火了,一把奪下鐲子扔到了地上,鐲子當場就碎成三截,江心婉明顯愣住了,然後她收拾起碎了的鐲子包好,一言不發的走了。
我在氣頭上,就沒攔着她,結果從那以後,她就不見我了,並且讓她哥明確告訴我,她放棄我了,接着就傳來了她定婚的消息,定婚的對象是林之棟。
我當時的憤怒可想而知,就去找林之棟算帳,罵他卑鄙,林之棟的表情很冷淡,他說事情是被我自己搞砸的,怨不得他。現多問,他就什麼也不說了。
過後我問過江心舟,江心舟也不知道爲什麼,說他也奇怪他妹妹怎麼突然就軒就態度了,他問過江心婉,江心婉只說了一句話,緣份天註定。
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再和林之棟江心婉聯繫過,不過就在剛纔,看到這個鐲子,再聯想到你說的事情,我突然有些想明白當年的事兒了。
我估計當時林之棟把這鐲子給江心婉應該有兩層用意,一是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漂亮的東西,他希望用這個來給自己增加一次機會,再一個,就是讓江心婉幫着尋找另外一個鐲子,或者說,是讓她幫着尋找林家失蹤的親人。
當然,我認爲第二種可能根本就是爲了給第一種可能做鋪墊的,要不然,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接近江心婉。
可惜,我卻上了他的當,鐲子碎了,江心婉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自己來償還這個債,所謂緣份天註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荊哲皺着眉頭道:“照爸這麼說,那林之棟也挺卑鄙的,就那麼搶了爸的心上人。”
“這事兒別告訴你媽,她不知道,不過.......”頓一頓,荊莫年臉上流露出笑容,“和你媽媽生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很開心的。”
荊哲就衝他擺擺手:“爸,您用不着向我表忠心,我不摻合您以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我現在只是關心怎麼爲林叔找到親人。
照你這個說法來說,你好像是不方便去的,要不,要不我去找江伯伯,讓他先去幫忙打探一下,看林家對這事兒是什麼態度。
免得這麼去了人家不認咱還生氣,還有啊,要是那林家人也是些不省心的,就勸林叔別認了,要是再遇到林爺爺林奶奶那樣的,林叔和林嬸可真掉井裡了。”
“林家人不至於,雖然林之棟當年的做法不太磊落,但是.......”荊莫年視線在初夏臉上一睃,笑道,“有幾個像你這樣的傻瓜,要是你也主動點兒,沒準初夏就是我兒媳婦了。”
“爸,你怎麼也打趣我們?”荊哲頭痛的看着他老爹,這是唯恐天下不亂還是怎麼着的?
“好了,和你們開個玩笑......”荊莫年揮揮手送客,“趁現在時間還早,趕緊去找江心舟吧,這事兒我就不跟着了,免得讓你媽知道生我的氣。”
荊哲就看向初夏:“現在知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吧?”
“嗯。這說明荊伯伯最愛的是朱阿姨,這下子我放心了。”初夏衝荊莫年感激的笑笑,“謝謝荊伯伯了。”
“別跟我客氣了,快去辦正事兒吧。”
荊哲便帶着初夏和羅曉瓊馬不停蹄的往江心舟那兒趕。江心舟是a市民政局的局長,荊哲熟門熟路的帶着倆人到了江心舟的辦公室,裡面沒人。
出去一問,正給領導班子開會呢,三人只好坐在辦公室裡等着。
十一點半,江心舟回來了,身材高壯,戴個金絲眼鏡,一雙狹長的鳳眼,鼻樑高挺,脣形飽滿,不管哪個年代的審美,都是絕對的美男子。
看到荊哲,他眉眼中先含了笑意:“小哲,怎麼捨得來看江伯伯了,這兩位小同志是?”
“江伯伯,現在有時間嗎?”荊哲也不和他客氣,開門見山的道。
“怎麼了?”江心舟的神色嚴肅起來,“出什麼事兒了嗎?”
“是有事要江伯伯幫忙,咱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來說,好不好?”荊哲道。
江心舟把幾人帶到一個小會議室,關好房門,道:“好了,說吧。”
初夏再次把自己的寶貝亮出來。
果然,在看到筷子和鐲子時,江心舟的眼睛立時亮了,徵詢的問初夏:“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剎那間,初夏竟有一種做地下交易的感覺。
把筷子和鐲子一一拿起來觀察、摩挲了老大一會兒,江心舟才戀戀不捨的放下,不好意思的衝幾人笑笑:“我就好這一口,見了這些東西,就想動一動,看一看。”
“江伯伯,我們來找你,是想向您打聽一下,您有聽心婉姑姑說過她婆家那邊有走失的親人一直沒找到嗎?”
江心舟是聰明人,荊哲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個大概,努力回想一下,道:“我沒聽心婉說過,不過,這東西和她手裡的那一套絕對是有聯繫的,要不,我帶你們去找她吧。”
“現在?”荊哲有些不確定的道。
“你們不是很急嗎?”江心舟看一眼時間,“咱們吃個飯就往那邊趕,正好能趕上林家老爺子老太太午休起來。”
荊哲徵詢的看向初夏:“怎麼樣?”
“我們這樣過去好嗎?”初夏猶豫一下,就道,“萬一這事兒是林家不想承認的,我們這樣過去,會不會給江伯伯帶來麻煩?”
江心舟想了想,就道:“能把事情詳細的告訴我嗎?”
初夏不是不想說,是覺得一來就講家史,有點兒不禮貌,這會兒江心舟主動問起,她當然不會隱瞞,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對方。
江心舟就站起身來:“走吧,這麼久遠的事兒了,再有什麼矛盾估計也早就消散了,當然,要是他們真的有什麼,你們就當沒這家親人,可不能剛出了虎穴又入狼窩,對不對?”
衆人被他說的笑起來,初見的陌生感也消散了不少。
“江伯伯,以您之前和林家人的接觸,感覺他們是怎麼樣的人?好相處的人嗎?”趕往林家的路上,初夏主動向江心舟打聽起林家的事兒,知已知彼,方能提前準備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