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孩子的小腦袋將他的大腿當成了枕頭了。..
張火看着自己家少爺那忽然間皺起的眉頭,就關心的說:“少爺,要不要坐前面來,這小丫頭身上可髒了。”
“不用,反正都已經髒。”她好像很喜歡自己的懷抱,他忽然想要勾起嘴角,卻忍住了。
這一刻畢勝宇的眉頭卻忽然間散開了去,似乎剛纔只是幻覺一般,張火覺得奇怪的是自己那沉默寡言的少爺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名叫溫柔的情緒。
張火心道“太不可思議了。”接着專心的開車了,他怕接着看下去會不小心開進了溝裡,或者不小心在碰到竄出來的人。
就在陸離歌倒下的地方站了十幾個人,爲首的一個人,看着遠去的車子頓時捶胸頓足的,對着車子遠去的方向一陣狂吼。
“混蛋、混蛋、混蛋”那聲音就像是死了老媽一樣十分的悲催。
陳木鬱悶的說:“老大怎麼辦,他孃的煮熟的都跑了。”那叫一個欲哭無淚,什麼叫樂極生悲他倒是見識到了。
“怎麼辦”沉默幾秒,那個黑胖子頓時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那逃跑的小丫頭抓回來吃掉。
“怕什麼,反正這女人是活不了的,死不死都沒什麼,只要拿到了錢就行,你們幾個都機靈點,明天的交易還是要進行的”成章說的,那張臉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要不是嘴脣有節奏的蠕動,大家定然以爲面前的是個木偶。
“可是我們怎麼和陸展濤說”陳木還是有些覺得不妥,想了想說,“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將對自己恩重如山的義父的女兒直接弄到了這裡,現在他那個便宜老子可也只有半條命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狠人。”幹這一行的,就怕掉進溝裡去。
“哼怕了麼,就說她掉到山崖下面了。咬口不放,他敢賴賬麼”成章很是不屑的繼續說道,“拿了錢咱們走就是了,好久沒有去英國了,現在那裡風頭也該過去了。”
那樣冷冷的聲音鑽進耳朵,陳木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戰,卻是安心了一些,這位也可是惜命的主啊跟着他怕什麼。
畢家,豪華的大牀上,躺着一個幾乎被包成糉子的少女,之所以看出那是一個小女孩,只因爲那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抖動着,就像是停留在花瓣上面的蝴蝶,似乎隨時都要飛起來了。
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一雙平靜的似乎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看着熟睡的女孩,似乎想要明白自己今天爲什麼那麼的多管閒事,將這個小東西撿了回來。
她受了好些傷,肋骨摔斷了兩根、雙手骨折了、一雙腿也是片體鱗傷,全身上下都是被樹枝石頭扎破的傷口,不過好在運氣不錯沒有危急生命。
她昏迷中是那麼的安靜,沒有因爲疼痛而痛苦呻、吟的聲音,只是有着淡淡的輕柔的呼吸聲。
看着躺在自己牀上的小女孩,畢勝宇似乎是在這個高宅大院內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發熱體,讓他想要靠近吸取一些溫暖。
他安靜的將筆記本關上了,就像平時那樣鑽進了被窩,卻在這溫暖的被窩裡面,感受到暖烘烘溫度,就連往常冰冷的被子也都變得親切起來了,似乎感受到一絲的幸福。
他想,“或許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也是不錯的”。
陸離舞躺在了穿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啊的一聲,從高處墜落到懸崖那邊的恐懼感覺突然,她想逃離,卻在半空中無處使力,無處踏足站立,有的只有發現落空猛然下墜的驚慌失措。雙手如小鳥一般瘋狂的煽動,似乎想要飛起來,逃離這樣的恐懼。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知道這個事實的恐懼,憋屈,不甘讓她大叫一聲。
終於從夢境中驚醒了,醒來了猶然覺得驚魂未定,連心臟都因爲驚嚇扯着生疼。滿頭都是汗水,卻又因爲身體的虛弱,只能安靜的躺着,全身就像是殭屍一般繃直着,無法動彈半分。
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圍的一切,周圍在在昏暗的夜燈中,看着以灰色和白色的兩種顏色組成的房間,顯得有些寂寞,有些冰冷。
她發現旁邊有一個人緊緊的抱着她,難道是媽媽麼不對她早就已經死掉了,在陸離舞還是一個很小的孩子的時候。
那一張臉近在咫尺,恍若在夢中。
是他,她還記得那個男人救了自己。
彷彿再次看到他對自己說“我救了你,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了。”那張嚴肅的冰冷到似乎世界怎樣都和他無關的臉,而現在卻放棄了一起的僞裝和防備徹徹底底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他的眉頭似乎有着淡淡的憂愁,寂寞而傷感,似乎睡夢中也在努力的思考着什麼,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卻是透露一種嚴肅和莊重,似乎這睡覺是一件神聖的使命一般。
他似乎感受到某人專注的眼神挪動着自己的身體,有顯得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子,感受着被子的溫暖,嘴角終於淡淡的勾起,眉頭舒展,似乎是夢見什麼幸福的事情。
這一刻卻又像一個孩子一般,顯得有些滿足。
她淡淡的笑着說:“真好,原來我不是一個人”聲音很小,似乎害怕驚醒了他的美夢,接着閉上眼睛安心的陷入了沉睡中。
這一覺格外的香甜,似乎那些不好的夢都遠遠的走開了。
就在畢家一片溫暖寧靜陷入沉睡的時候,陸家卻是愁雲慘淡。當然大部分的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少數個人的喜怒卻是沒有什麼的大事,只是那真格的氣氛難免的壓抑着。
“陸叔叔你怎麼樣了”16歲的肖騰焦急的跑進了那個熟悉的臥室,外面的保鏢卻沒有半點的阻攔這個莽撞的小子的意思,顯然是這個家的常客了。
聽說陸叔叔心臟病犯了,這會兒焦急的來看看。
可是這屋子裡面似乎有些氣氛不太對勁,站在門口沒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