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我說話。”涼梓再次強調着,背對着他躺下,心頭還是亂糟糟的,沒有辦法正常面對他。
背後的牀位下陷了,知道他就躺在自己的背後,她的身體本能地緊繃了起來。
他關了燈,只剩下一盞昏暗的檯燈,過了半響,身後再也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她有點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液,悄悄地轉過頭來,偷偷地望了他一眼,卻發現自己的眸光再也移不開了,在昏暗的燈光下,他雙手枕在後腦,閉上了眼睛,俊臉的神情很放鬆,沒有了平日的冷冽和陰鷙,透着高貴優雅的氣息,如棲息的王者般,這張睡臉,倒挺迷人的。
他真的很帥,而且還是很霸氣的那種帥,她見過的男人之中,就他最帥,最霸氣了,也最吸引她。
被子被她捲住了,他就只穿着一條小褲褲,光着膀子,躺着。
他抽時間陪她來這偏僻的地方,而她還這樣對他,似乎有點過分。
“喂,司徒潛……”涼梓輕輕地喊了兩聲,等了半響,他沒有回答她,連眼眉都沒動一下,看來應該是睡着了,她這才拉過被子的一邊,蓋在他的身上。
就算他不怕冷,但是現在可是下雪天啊,天寒地凍的,如果他生病了,就是她害的。
被子分了一半蓋在他的身上,免不了,身體就要靠近一點。
她移過去一點點,感覺到那源源不斷傳來的暖意,忍不住再靠過去一點點,但是,他的身體真的很溫暖,就像火爐一樣,不斷地誘惑着她,再度忍不住,又靠過一點,這次,他們的距離已經不到半指寬了,她的腳好冰冷,那寒意直竄心底,讓她抖索了一下,試探地把腳貼在他的腿上。
過了半響,他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被她驚擾。
涼梓眼眸一亮,忍不住竊笑,放心地把雙腳貼在他的腿上,好暖哦,簡直跟火爐沒區別了,她忍不住貪心地再移動一下身子,這次,直接把身子挨着他,臉上嘚瑟的笑容如偷腥的貓。
她本來還挺擔心,今晚會冷得睡不着的,畢竟這裡的設備,太簡陋了。
但是現在,有了一個人體暖爐在身邊幫她驅走寒意,她終於可以舒心地睡覺了。
涼梓打了一個哈欠,如貓咪般蜷縮在司徒潛的身邊,安心地睡了。
直到身邊傳來綿長均勻的呼吸聲,司徒潛慢慢睜開眼睛,低首望着一臉滿足地挨着自己睡着的女孩,脣角微勾,伸出手臂,把她嬌小的身子,摟進自己的懷裡。
涼梓下意識地向着溫暖的熱源擠去,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彷彿擔心他跑了似的。
司徒潛莞爾,低首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翌日,涼梓是被那渾厚有勁的雞啼聲給吵醒的,在縣鎮裡,熱鬧的雞鳴聲,掀開了新一天的篇章。
“嗯,好暖,好舒服……”在半醒半夢間,涼梓緊緊地抱着身上的暖爐,發出喟嘆的低吟,臉埋在上面,無意識的輕輕蹭着,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很讓她神往,除了……
身下那,什麼東西,一直抵住她,讓她很不舒服,也讓她感覺到一絲不壞好意的威脅。
“什麼破玩意,別一直頂着,不舒服啦……”涼梓撅嘴,伸出手掌沿着那結實的往下摸,閉着眼睛捉麻雀,當她的手碰到那讓她很不舒服的東西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沉重的喘息。
她的腦袋頓時空白了一下,眸子迅速睜開,對上一雙淬火兒,正閃爍着想要把她生吞活剝的邪火的幽深眸子。
她……她怎麼會在他的懷裡?那她的手碰到的東西……
“啊……”意識到自己幹了啥蠢事,涼梓羞愧,驚慌,無措地放聲尖叫,但是她的尖叫聲才衝出口,嘴巴便被他熱得炙人的脣封住了,隨即天旋地轉,人已經被那火爐似的長軀壓在身下。
“唔……”涼梓吃驚地伸出手,推打着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很沉很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涼梓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了,臉紅的如熟透了的蘋果,心跳更是如打鼓般,快得就快要從心口裡跳出來了。
她的身體沒有辦法地劇烈顫抖着。
他在欺負她,她明明就知道,他是在欺負她,但是,他的吻,他的觸摸,他的欺負,卻讓她覺得很舒服。
果然,她是個徹頭徹尾的色女嗎?
她真的太沒出息了,太沒骨氣了,纔不過被他吻一下,碰一下,身體就像一灘水似的,軟得不可思議。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放過她,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眸色深沉地盯着她。
涼梓劇烈地喘息,此刻,她需要很多很多的新鮮空氣。
“不要在早上的時候什麼我,否則下次就沒那麼簡單。”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聽起來很性感,但是卻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警告。
“我……哪有……”涼梓紅着臉,無辜地嘀咕着。
司徒潛輕哼了一聲,有沒有,他心裡明白,她心裡也明白,他故意用力。
“啊……”她忍不住叫了一聲,那一聲讓她覺得有點羞愧,居然透着連自己都忍不住面紅的嬌媚,她怒目瞪着他,用力捶打了他的胸膛一下,指控,“你故意的。”
司徒潛勾脣,嘲弄一笑,臉上的表情就寫着“我就是故意的,不服咬我”那狂傲,不可一世的自負神情,真讓人恨得牙癢癢。
她那怒的漲紅的臉蛋真的很迷人,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司徒潛低首在她脣上輕咬了一下,在她發飆之前,迅速翻身而起,離開了牀榻,閃身進了浴室裡。
再在牀榻上糾纏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把持得住,不把她生吞活剝了。
涼梓有點驚訝地望着他的背影,沒想到他居然放過她了。
她還以爲……
她的心頓時一抖,靠啊,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啊?
完了,完蛋了,她果然是澀女啊,居然因爲他沒有繼續下去而感到失落。
涼梓立即鑽進被子,把被子蓋過頭,在裡面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