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就信他
“會不會是莫雲天?”歐陽洌並沒有什麼幸災樂禍的心情,不管怎麼說,他是FBI,是維護共公秩序的人。
只是東星遨太可恨,又一次地讓她痛苦!不管這件事,結果如何,他都要將她帶離那個男人的身邊,遠離東星遨,就是遠離痛苦!
“他說爲什麼去世紀大酒店了嗎?”夜傾城闔了闔眼瞼,一腳踩在了牀上,撐着額。
要冷靜,一定要冷靜!突想到了她曾經給過他血,難道他跟莫雲天合而爲一了?他想起了所有莫雲天的記憶了嗎?
“還在調查中,有消息會來電話的!”歐陽洌真想讓她不要管了,不管他是東星遨還是莫雲天,都已經是成年人,一個帝皇一個商界的霸主,是他做的,應該負責。
不是他做的,一定有辦法處理!
“一定是被人設計了,說不定有人要謊稱要跟他交易……他離開後,有第三人到場,將她殺了……”夜傾城說着,眸光一凜,噌地立起,衝向了房門!歐陽洌一把攥過,驚聲道:“你去哪兒?”
“我去問問他,是不是他的人乾的……”夜傾城憤怒。
“沒有證據,問了也是白問……那個女人的身上有春藥……酒店是他的身邊的人爲他訂的……也不排除,他因爲妒恨,做這些事……你不能插手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要是讓媒體知道,你跟他的關係,會毀了你,同樣,會累及歐萊……爸爸很快要參加參議員的選舉,這個節骨眼上,你不能出事……”
歐陽洌跟她交錯而站,正色相告。不管她是不是歐陽謹術的親生女兒,她既然已經是歐陽家的一分子,就不能不顧歐陽家的顏面!
夜傾城聽到春C藥兩個字,心口怦怦地顫抖,眼瞼垂落了下來,緊握着雙拳,臉兒再度失色!歐陽洌摟過她,扶她在牀上坐下,寬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俱體的還沒有查明,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疑點太多!已經派人去關注了,只要不是他乾的,總會洗涮清白……”
“我明白了,我想靜一靜……”夜傾城極其冷漠地低喃了聲,闔上了眼瞼,端坐在那裡!
她短瞬間的沉寂了下來,身上卻是散發着一股寒意,這股寒意讓房裡的空氣驟降。
想要再安慰一聲,卻開不了口,彷彿一開口,就渾濁了她的氣息!
歐陽洌輕拍了她的肩,擔憂地望了她一眼,提步出門。可是這一次,不知道她是心寒透徹,還是恢復到了從前的冷漠,不哭不鬧地,反而令人擔心!
門關上後,夜傾城的氣息微微湍急了起來,拳頭撐着牀,臉兒又陰寒了幾分。
出了這樣的事,身爲人妻,就該信他是清白的。
他不可能去開房間,還嫖妓,還用春藥,不會的,她不相信。這麼蠢的報復方式,絕對不是東星遨想得出來。他不敢挑戰她的底線,除非他喝醉了酒,或者被人下了藥,或者真的失心瘋了!
夜傾城平了平心緒,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他的手機,他的手機關機了。
她不知道他住處的電話,想到了天下集團,撥了電話,現在香港是凌晨,公司裡沒有人!
不急,她必須保持冷靜!反正他不承認,關在警局,應該也沒有人欺侮他!
可又一想,這個笨蛋,她讓他不要有所動作,特別是針對暗夜與莫家的動作,他爲什麼不聽她的?還有,他又爲什麼去開房間?突想到了莫雲天,難道他變回莫雲天了?不,就算是莫雲天,也不可能這樣蠢,這樣去殺人……
如果是跟人交易什麼,他也應該有所警惕!
越想,腦袋越亂。夜傾城捧住了脹脹的腦袋,摔倒在了牀上!倏地立起,理了理衣服,打開了門。到了莫雲海的客房前,敲了敲門,她想要一個答案,一個他明確的回答!
莫雲海打開了門,見是她,咧嘴一笑:“有事?正想洗澡呢,進來坐……”
“不了,我只問你一句話……”夜傾城肅然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直視着他幽深的眸子。這張臉,這張親人般的臉,她只希望,這件事跟他無關,不是他乾的!否則,她真的要重新審視他的身份……
“發生什麼事了?你說……”莫雲海詫異地蹙緊了眉頭,心裡卻是明鏡似的,自然是爲了莫雲天的事!他雖不是表演的專家,但是這點城俯還是有的。人不腹黑,無法立足!
“莫雲天酒店殺人事件,是不是你們的人乾的?”夜傾城靜靜的聲音,沒有起伏,像是警察一樣,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莫雲天殺人了?我還沒有收到這方便的訊息,我打去問清楚,你不要着急!”莫雲海掏出了手機,隨即又歉意地道:“手機沒電了,難怪沒有一個電話……”
他倏地又放回了口袋,夜傾城真想一把將他奪過來。只不過,一旦撕破了臉,反而不好。再次肅然地追問:“不是你指使的?”
“安安,你爲什麼要懷疑我?莫雲天出了事,就是我的事嗎?他得罪的人,可不是我一個,想要他死的人,也不是我一個!”莫雲海的臉也沉了下來,委屈地道!
“不,我只是來確認,是不是你派的人?”夜傾城依然一瞬不瞬地直視着他,不得答案不罷休……
“不是!”此時此刻,他還能回答是嗎?可是這個答案,卻莫名的讓他不安!
“好,明白了。”夜傾城說完,轉身便走!
“安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我幫得上忙的,你儘管開口……”莫雲海心有不甘,可是這種客套話,卻不能不說。
“不用了,我會查清楚的。”她求他幫忙,他真的能幫她嗎?他對莫雲天,對東星遼的恨,可不是她這麼簡單,還有家族恩怨!
“我明天就回香港,親自去警察局問個清楚,你回去嗎?”莫雲海禁不住妒恨,她還是幫他,竟然不相信!只是這一次,他能說的清楚嗎?
他說不清楚,56號已經死了,是宮焰親手做的,不可能暴露,更不可能告訴她!
“不知道!”夜傾城沒有回頭,只是應了聲,徑直地往回走!“那我先回去,有消息就通知你!”莫雲海沒有回房,徑直地下樓去了!
一會兒聽到了汽車聲,管家派人送他回巴黎了!
歐陽洌站在陽臺上,如同夜色裡捕捉獵物的鷹,望着車燈閃過的花海,直至眼前又是一片暗色朦朦!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肯定是莫雲海指使的,能這樣撐握莫雲天行蹤的人不多。只有暗夜纔有遠程竊聽設備,也許,他的本意並不想殺死那個女人,而是坐實莫雲天開房嫖娼的事,是爲了讓夜傾城死心!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莫雲天已經是東星遨,沒想到,他的武功這麼厲害,被反制。所以才一不作,二不休,嫁禍給他!
可是,現在的一切證據,都指向了莫雲天,他百口莫辯!上一次打架,打傷了那麼多人,證明他有暴力傾向,加上他一直以來惡名,只怕十之八九的人相信,他就是這種人。
或者,有人開始落井下石,以報前仇……就不知道,夜傾城想怎麼救他?
她不會放棄那個男人,因爲那是人是東星遨。以她從前的個性,寧可自己來處理,也不會讓別人欺侮她的人!
再說,東星遨對她也算是情深,雖是太多不足,對於帝皇來說,的確是難能可貴!畢竟她們同甘共苦,風風雨雨走過了這些年。
在她沒有證實他是殺人兇手前,她絕對不會罷休!
手機響了,黑暗裡撲閃着光亮,照亮了他的冷俊的臉龐。嗯了聲,那頭傳來了回稟聲:“這個女服員其實就是酒店裡的服務小姐,在酒店一年……”
“還是找不到證明他清白的證據嗎?”
“頭的意思,不可能是他乾的?這麼確定?”電話那頭的喬斯有些詫異!
“他現在關押在哪裡?在審問嗎?查查這個服務小姐,可能她就是暗夜的殺手……”
“啊?暗夜的殺手是小姐?”喬斯又是一聲詫異地輕呼!
“暗夜的人無孔不入,潛藏至深。”再說,她們這些人正如夜傾城所言,見多了殺戳,早已不乎一切。暗夜裡肯定是允許結婚的,身爲男人,可以解決所需,身爲女人爲什麼不可以?
也許,這些人看破了生死,就是遊戲人生,放蕩不羈!就是夜傾城,不也爲了工作,se誘莫雲天嗎?她跟莫雲天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吧!
想到,當年,莫雲天的可惡樣子,他就覺得這種人死有餘辜!要不是他,夜傾城與東星遨就不會來這一世。
雖然他遇不上她了,可至少,前世,還能看着她活着,清昭國一定會更加繁華……突得又微愕,他在想什麼呢?他現在是歐陽洌……
“明白!這些警察對他束手無策,他死不承認,定力好的,不得了!”
“對了,他說爲什麼去大酒店嗎?”
“他只說,心裡煩,想去酒店住一下!”
“明白了!”
“頭,我們是在查暗夜,還是替莫雲天辦事啊?莫雲天的事自有警察去辦,我們是FBI,管不了這種事!呵,我笨,沒領會頭的深意!沒別的意思……”
“莫雲天一直在查暗夜的事,跟暗夜是死對頭,他們龍虎相鬥,纔是我們的機會……”歐陽洌的聲音沉冷,那頭的喬斯,嘿嘿笑道:“我真是笨,這點都沒看出來!龍虎鬥,名菜啊……”
“別貧了,幹事去吧,辛苦了!”歐陽洌輕嗔了聲,對於這些兄弟,他向來是康慨大方的,也是坦誠相待的。大家對他也是無二心,只要他開口,他們都會認真的執行。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不知道接濟了他們多少錢了!這點工資肯定是捐給他們了,反正他不缺錢……
想了想,反正沒有什麼重要信息,還是不要告訴她算了。可是他住酒店的理由,還真是有待再查!真不想回香港,可是不回去,心裡沒底!
第二天一早,歐陽洌吃過早飯後,還不見夜傾城的身影。
還以爲她太過糾結,所以沒有睡醒。歐陽洌上了樓,敲了敲門,不見她迴應。稍一用力,門開了。
歐陽洌輕喚了聲,進了房,見被子疊的好好的,人不在房裡。以爲她又去海邊了,剛一回頭,見到了桌上臺燈下壓着的信。打開一看,是她的留言。
“洌,我先回香港了,如果有人問,就說我還在這裡!我不會給歐陽家丟臉的,後會有期!”
歐陽洌緊蹙眉頭,甩了甩手中的信紙,她還是不信任他。
他讓她顧及歐陽家的事,是怕她太沖動,並非真的這個意思!歐陽洌急忙出門,帶上她的行李,下了樓。
香港機場,一個穿着藍色運動裝,齊眉的劉海,學生短髮,帶着太陽帽,揹着雙肩包的身影,出了大廳,上了門口的出租車,趕往市區。而另一邊的,綠色通道口,一輛豪華的轎車正等着,從通道口出來的人。很快高檔轎車超過了租出車,趕到前面去了!
夜傾城撐着首,望着窗外。求人不如求己,至少她要搞清楚,來龍去脈,如果可以的話,她要親自見一見東星遨!
她不喜歡拖泥帶水,如果真是他自己作孽,那就由他去吧!如果,他是被陷害的,她就是拼上一拼,也要救他!夫妻之間,不就是要相互扶持嗎?
雖然,她也跟莫雲海曖昧過,但她的心,依然愛着他,那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在沒有離休之前,她不能背叛他,也是會背叛她,再也不會有那夜的事了……
轎車並沒有回到歐陽家,而是停在了世紀大酒店的門口。夜傾城趕到了前臺,要了房卡,快速上樓去了!同樣是十八層,走過1808房間,見房門上添着封條。
整個樓層,沒什麼住戶,大概是死了人,客人都不願意住着!目光瞟到了頂上的監控,一共有前後兩個監控,1808正好是,兩個監控的死角。關上了房門,將行李一扔,打開了窗,從1808到期1812,只隔了一個房間。
一切都需要等到天黑,才能行事!夜傾城撥打了天下集團的電話,尋找蘇立玄。總檯人的一再問她的身份,夜傾城只好報上了名。
不想,很快得到了回報,說是蘇立玄剛剛出門了,不在公司!夜傾城聽着嘟嘟的聲音,不僅懷疑,蘇立玄爲自何,已經棄他不顧了!
所謂朋友,還是敵不過一個利字。打開了電腦,發現天下集團的股票,這兩天連着跳水!家屬舉着紅漆寫的牌子,到警察局面前示威,要求嚴懲兇手,殺人償命……這個女人的身份卻很要緊,如果她真是暗夜的人,就不可能找到父母,還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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