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宇,怎麼回事,你怎麼缺錢至此,你——”褚皓軒舉起右手,準備教訓一下胞弟的,長兄如父。
褚皓宇卻機靈的往旁邊一跳,居然躲到蘇婷身後了。
差點就殃及池魚,幸好褚皓軒及時收手,掌風從蘇婷臉上擦過。
“對—對不起。”褚皓軒趕緊道歉,說話卻有點結巴,他想起的,是剛剛,掌心從她臉頰上拂過時。
那光滑溫潤的觸感。
她的皮膚白嫩,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真的摸上去,肯定很舒服吧?
褚皓軒的臉色有點怪異,蘇婷沒想這麼多,只是說:“既然你們是認識的,也算不得敲詐了,是我誤會了。褚總,修車的費用我會支付給你的。”
“叫我皓軒,”頓了一下,褚皓軒才接着說:“沒事,保險公司已經理賠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你負責。”
“這怎麼能行呢,是我惹出來的,自然要負責到底啊。”
“我們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的話就別提錢了。”
其實不止是想做朋友那麼簡單的,因爲剛纔意外的接觸,褚皓軒居然開始想着,如果真的可以將她……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可是他也知道,那只是想想而已,蘇婷馬上就要結婚了,不由地,褚皓軒開始妒忌可以得到她的那個男人了。
以後,他該會是多麼的“性福”啊。
蘇婷只是很坦然的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升級到這種高度,不過能做褚家少爺的朋友,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啊。
眼看着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杵在一個單身男人的屋子裡似乎不太合適,而且那兄弟倆分明有私己話要說,道謝之後,蘇婷就先告辭了。
再回到公司上班,起碼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人事和工作環境都會有很大的變動,蘇婷不以爲,還會有和褚家的太子爺打交道的機會。
現在,她的首要任務,是打起精神應付好婚禮的事情。
週四,張強直接找蘇婷去婚慶公司商量婚宴的事情。
蘇婷覺得自己還真有幾分新嫁娘的感覺了,都不用去上班了,專心的打理這些“瑣事”。每天閒在家裡收拾屋子,和給兩個小女人準備一日三餐。
秦婄曾經問過:“婷婷,怎麼回事,我都沒見到你戀愛,怎麼突然就要結婚了?”
咬牙,蘇婷臉色有些蒼白,“怎麼,你覺得凌瀟然不好,我和他不合適?”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撥浪鼓似的搖頭,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壞人姻緣的事她可不能做,而且真心的覺得——“那個男人很不錯,不過卻給人一種很不好掌握的感覺,他太冷了,而你卻不是那種活潑到極品的女孩子,你們倆,你真的要結婚專職做黃臉婆?”
雖然是知無不談的好朋友,這件事卻是十分難以啓齒的,蘇婷沒有接口。
秦婄也就沒有追根究底,好友是不會揭對方傷疤的,很明顯,婷婷的情緒不是很好。也就沒有再多問了,只是衷心的給予祝福。
很久沒有這麼休假了,昨晚和秦婄聊完之後,睡不着,打開電腦看連續劇。一直到凌晨五點才睡的,這才九點不到,又被張強叫出來了。
蘇婷不斷地打着呵欠,而張強就這麼的站在她面前,帶着一臉憨厚的笑容,不停地擦拭着被毒太陽曬出來的滿頭大汗。
望着他,還真有種心裡愧疚的感覺。
自從敲定婚事到現在,不止是新郎官,她也沒怎麼投入,都是這小夥子一人在忙呢。有好幾次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正好在忙,說話的語氣還不怎麼好。
此刻,汗珠不斷地從他額上滑落,沿着方正的臉頰、厚實的嘴脣,慢慢滑至鎖骨。單薄的衣裳已經溼透,露出金黃色的健康的肌膚。
從鎖骨上滑下的汗珠,卻悄悄的,向他的胸膛爬去……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老實的小夥子,倒也有一副結實性感的好身材。
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太過於放肆了,蘇婷不好意思的笑笑,遞過一張紙巾,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張強拿着紙巾擦汗,看到蘇婷緊皺的眉頭,知道她不高興了。
具體是因爲什麼卻猜不出來,只好滿臉堆笑,一副自己着實不容易的樣子,解釋說:“時間緊迫,再不定下來只怕婚禮日子得往後拖延。首長昨天晚上打電話還叮囑我,務必今天要把這件事落實。”
昨天晚上?蘇婷想起了自己,爲什麼身爲未婚妻的她,卻沒有這個待遇?凌瀟然走了這兩天,還沒給她來過一個電話。
想到這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有種借題發揮的意思:“他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結婚本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啊。”
張強撓頭,有些苦惱,“蘇小姐,您就跟我走吧,我也忙得很,這次特意爲了這些事情纔沒跟在首長身邊的。先定下來,回頭,您再給首長打電話細說,好不?”
跟了凌瀟然好些年了,張強隱約有些明白首長的性格,雖然婚事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對蘇小姐的態度卻有些奇怪。
當然了,這些不是他一個小警衛員可以多嘴饒舌的。
“婚禮流程敲定之後,還要向老爺太太老太爺請示一遍,沒有錯誤漏洞的地方纔可以執行。所以蘇小姐,我們的速度得加快了。”張強的臉上寫着:世界末日就要來了。
於是乎,蘇婷只好一口應承下來了,坐上張強的軍車,一路橫行着,往婚慶公司的方向開去。
忘記吃早餐了,張強也沒問,他們在部隊養成的習慣,早睡早起生活作息有規律,一向是七點就吃早飯的。
瞧瞧現在,差不多十點了,哪知道未來首長夫人還是空着肚子呢。
於是,蘇婷就空腹蔫不拉幾的像小跟班一樣的,跟着張強來到婚慶公司,坐在人家臨窗的接待席上。
張強跟人家接待小姐相談甚歡,而她呢,卻只是望着櫥窗裡成簇的火紅玫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