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川把柳小芹拉起來,帶她往她的房間走,柳小芹機械地邁動雙腿跟着他。
進了房間,凌傲川關上門,轉身脫她的衣服。
柳小芹一驚,回過神來,她猛然往後一退,兩手抓住衣服前襟,滿臉戒備地看着他:“你幹什麼?”
凌傲川說:“我幫你試衣服。”
柳小芹再往後退:“不!不用了,我不試。”
“爲什麼不試?”凌傲川皺眉看着她。
“我們離婚吧!”柳小芹想也沒想,嘴巴一張,突然就冒出了這句話。
她被自己突然說出的話嚇了一跳,好象這話不是她說的一樣,說完就呆住了。
凌傲川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現在眼神迷茫的人變成了他:“你說什麼?”
柳小芹楞了楞,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來,眼神堅定地看着他:“我說,我們離婚吧。”
“離婚?”他的眉峰皺得更緊,彷彿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然後又好象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他竟然笑了起來:“小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柳小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我知道,凌傲川,我要跟你離婚!”
凌傲川這一次真的聽懂了,但同時,他的心臟好象被什麼重物狠狠撞擊了一下,一陣沉悶!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住柳小芹,像在看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外星生物,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瞳孔收縮,語氣平靜地問:“爲什麼?”
柳小芹轉過臉不看他,他收縮的瞳孔讓她感到有一點害怕,而他平靜的聲音,讓她覺得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這樣的寧靜更讓她心驚肉跳。
她的心裡非常忐忑,半晌不敢作聲。
“爲什麼不回答?”他又問,聲音依然很平靜。
儘管心裡很緊張,她仍然鼓起勇氣回答:“因爲……因爲你說過,你不承認這樁婚姻,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在一起自然沒有意義。”
凌傲川很久都不說話,房間裡的空氣壓抑而沉悶,柳小芹感到很窒息,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她難堪地站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將頭轉過來看他,他也正看着她,眼裡有一線柔情,低沉地說:“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承認了呢?”
柳小芹的呼吸一窒,他承認了?
他說他承認了?
但她馬上想到了他剛剛在樓上和林美娜做的事情,也想起了他以前和陸雨嬌做的事情,她的心一陣痛,你現在承認了又有什麼用?
你的嘴巴承認,可你的心裡還是沒有把我當你的妻子看待。
你的心裡,總是裝着別的女人!
柳小芹的心裡一陣傷感,你心裡愛的女人不是我,這樁婚姻你承不承認又有什麼區別?既然你有你愛着的人,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傷感了一會兒,她很快調勻呼吸,淡淡地說:“已經……晚了。”
“什麼叫已經晚了?”凌傲川的瞳孔收縮得更厲害,眼睛裡那束危險的光越聚越攏。
不錯,他是說過不承認這樁婚姻,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結婚三年她都沒有提出過離婚,爲什麼現在會突然提出來?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又是誰教她提出離婚的?
凌傲川想起了昨天晚上給柳小芹打電話的人,那個男人的語氣既隨和又親熱,和柳小芹好象很熟悉很隨便。
他確定,柳小芹已經和他有了不一般的關係!
“是因爲他嗎?”他冷冷地問。
柳小芹似乎不明白,愕然地看着他。
“是因爲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凌傲川的心裡涌起一股強烈的醋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回來我們一起做飯’!真親熱!你們一直住在一起?在一起做飯,在一起吃飯,也在一起睡覺?”
柳小芹明白他說的一定是萬飛虹昨天打的電話,她辯解道:“你不要亂說話,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做過!”
“沒有做過?沒有做過他會和你那麼親熱?”凌傲川一步一步往柳小芹面前逼近:“沒有做過他會說等你回來?沒有做過他會說和你一起做飯?沒有做過,你們會住在一起?”
凌傲川的逼近迫得柳小芹不得不向後退,她憤怒地叫起來:“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信不信是你的事!”
凌傲川眼裡的怒火越來越旺:“你沒有做過爲什麼這麼急着解釋?你是心虛了吧!害怕了吧!因爲你做出的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我知道了!你們女人爲什麼都這麼賤?一個賤!兩個也賤!”
陸雨嬌留給他的恥辱感還沒有完全消去,柳小芹又給他帶來了新的恥辱,而且,陸雨嬌只是他的女朋友,而柳小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連他的妻子都敢揹着他在外面找男人,他再也無法忍受!
柳小芹被他的辱罵激怒了,從和凌傲川在一起以來,她一直在忍耐,爲了父親,爲了他曾經對父親的那些好,她的心裡對他和他們一家滿懷感激,不管他怎麼折磨她,她都不反抗!
但現在,她受夠了,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她能夠找到工作,能夠養活自己,也能夠養活父親了,所以她下定了決心要離婚。
第一次, 柳小芹對着他不顧後果地大吵起來:“對!我就是賤!我就是做出了見不得人的
事情,你又能怎麼樣?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你不是不承認這樁婚事嗎?告訴你,凌傲川!我也不喜歡你!我也
不承認這個婚姻!
“既然我給你丟了臉,你就把我離了吧,這樣你可以找你的女人,我也可以找我的男人了!”
凌傲川終於被她激怒了,冷冷一笑:“柳小芹,我想,你已經忘了我當初的警告了,我說過,凌家的門不是你想進就可以進,想出就可以出的,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離婚?別做夢了!”
“你憑什麼?”柳小芹喊叫着:“凌傲川!你憑什麼不讓我走?憑什麼管我!”
凌傲川的臉色更冷:“憑我是你的男人!也是你的合法丈夫!我就該管你,也管得了你!”
他不再廢話,上前抓住柳小芹的胳膊,嘩地扯掉了她的衣服,嘴裡罵道:“我現在就要你知道,背叛了你的男人,你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柳小芹的掙扎在他的面前猶如一苗可憐的小草抗擊狂風暴雨,完全使不上力,很快,柳小芹就被他推倒在了地板上!
柳小芹和他瘋狂地扭打起來,兩手在他的脖頸上抓出了道道血痕!
凌傲川被柳小芹的反抗徹底激怒,他就在冰冷的地板上野蠻地佔有了她!
當凌傲川終於從她的身上起來的時候,柳小芹渾身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她頭髮凌亂,蜷縮成一團,一動也不動。
凌傲川轉身走出了房間。
過了好一會兒,柳小芹仍然沒有動一動,直到門上的敲擊聲使她睜開了眼睛。
她看見凌傲川在釘門扣子,他把壞鎖換了,重新安了一個好鎖。
凌傲川進來,把她抱起來扔上牀,轉身出去,咔嗒鎖上了門。
凌傲川回到樓上,林美娜在看電視,凌傲川並不看她一眼,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走到牀邊倒了下去。
現在,他的心裡不僅有憤怒,還有疼痛!
柳小芹,她怎麼能這樣?她是他的妻子,她怎麼能在外邊有別的男人?她怎麼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說過她是他的女人,那她這一輩子都是他的女人,他不會放她走!
離婚?離了婚成全她和那個男人?她想也別想!
凌傲川痛苦不堪,又異常憤怒:“爲什麼我的女人都有人搶,爲什麼我愛的女人都有人碰,我已經放過了一個,不會再放走第二個,柳小芹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碰!”
他狠狠一拳砸在牀上!
林美娜跑進來:“傲川哥哥,我餓了!”
“餓了自己出去吃。”他躺着沒有動。
“不嘛,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林美娜過來拽他的胳膊。
凌傲川心煩地甩開她,吼道:“你別煩我好不好?”
林美娜被他的聲音嚇一跳,嘴巴一撇一撇,要哭了:“傲川哥哥,你又怎麼了嘛!”
看見林美娜要哭了,凌傲川的心軟了,又想起樓下的柳小芹,就算他沒有味口吃飯,也不能讓柳小芹捱餓吧!
嘆口氣,凌傲川坐了起來:“走吧!”
林美娜看見了凌傲川脖頸上的血痕,驚叫起來:“啊呀!傲川哥哥,你這裡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血了?好象是被人抓了的,是誰抓傷了你?”
她眼珠一轉,這房子裡只有三個人,除了柳小芹,還能有誰?
於是她又叫起來:“傲川哥哥,是不是柳小芹抓傷了你?是不是她*的牀,你不幹,她就抓你?她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美娜!”凌傲川厲聲吼:“我叫你別亂說話!”
林美娜被他的厲吼嚇了一大跳,看見凌傲川臉色陰沉,很不高興的樣子。
她立刻放低聲音,很委屈地說:“傲川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想罵柳小芹,我是看到你受傷了,我心裡着急,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