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啊我啊的,以後叫我知畫,哎,好多年沒出來了,真應該好好逛逛!”知畫伸個懶腰,“你給我找一樣東西,找到咱們就一拍兩散!”
“找什麼?”李大鵬問。
“吞寶獸!”知畫櫻桃小嘴吐出這麼幾個字,“別說你沒有,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它的氣息!”
“你只有十五天的時間,十五天之後黑氣侵入心臟,除了我神仙也難救你!”知畫指了指自己,身形搖晃,又變成黑氣鑽進李大鵬的腳踝。
李大鵬感覺身體的束縛去掉了,猛一用力,誑了自己身體一下,他啊一聲,突然醒了。房間中黑黝黝的,似乎提醒他剛纔只不過是做了個夢,可剛纔明明不是夢,他掀開被子,腿上的黑氣似乎更加濃烈。
突然,他摸出手槍,對着陽臺上一個黑影喝道:“誰?”
黑影委屈的舉起雙手,可憐巴巴的喊道:“是我,別開槍,是我……”聽聲音竟然是巴瑟爾。
“這麼晚了,沒事兒跑我房間幹什麼?”李大鵬疑惑的問,自己好像和他並不是很熟。
巴瑟爾推開臥室和陽臺之間的窗戶,隔着個窗戶,可憐巴巴的說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正用心攻讀經典,突然之間心血來潮,我掐指一算……”
“算到什麼?”李大鵬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着。
巴瑟爾嘿嘿一笑,“算到你將有大禍臨頭!”
李大鵬心中一動,望着巴瑟爾的嘴臉,試探的問道:“什麼大禍臨頭?”
巴瑟爾裝模作樣的掐指算道:“你不小心惹上了厲害的對頭,它又在你身上留下印記,我們現在的科技雖然發達,但在一些領域還是束手無策。是不是?”
李大鵬想了想,望着天花板,道:“你是誰?”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是無等等相,能度一切苦厄。我自然是我!”巴瑟爾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神棍,賣力的向李大鵬兜售自己的信仰。
李大鵬望着一臉認真的巴瑟爾,彷彿是被強姦了異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我跟你信佛?”
巴瑟爾連連點頭,好像是一個等待着老師表揚的乖寶寶。
李大鵬哈哈笑起來,左手指着巴瑟爾,右手捂着肚子,笑的都快斷氣了,“哈哈……裝神弄鬼,你到底是誰?”
巴瑟爾看着笑的在牀上翻滾的李大鵬,一臉認真地回答:“我是巴瑟爾啊!”
李大鵬大口喘着氣說:“胡說八道,你見過誰家的校長深更半夜跑到一個男教師的臥室的?”
巴瑟爾拍拍瓦亮瓦亮的腦袋,歪着腦袋想了想,“也是。算了,看在你快完蛋的份上,我告訴你真相吧……嘿嘿,不過,我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滴?”
“不能把你怎麼滴!”李大鵬笑着說,手槍突然對準巴瑟爾扣響了扳機。這麼短的距離,兩個人聊天聊得熱火朝天,巴瑟爾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沒想到一直剛纔還委委屈屈的巴瑟爾突然一個詭異的縮頭,整個人竟然消失在陽臺上,李大鵬迅速從牀上跳起來,右手拿刀,左手握槍,戒備的看着陽臺。
房間中靜悄悄的,除了他的聲音,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李大鵬謹慎的看着陽臺,小心的防備着臥室的門。對方想要從臥室進來的話,要繞過巴瑟爾的房間,除非他已經把巴瑟爾幹掉,否則絕對不可能毫無聲息的潛過來的。
砰……陽臺上,巴瑟爾剛露出頭,李大鵬一槍打過去。
李大鵬速度快,他的速度比李大鵬更快,唰一下閃到一邊,貼到陽臺窗戶牆邊:“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聽着這個和巴瑟爾幾乎一樣的聲音,李大鵬冷笑道:“老子早就認出你來了。小子,從來沒有人能逃得出我李大鵬的手掌心!”
“嘿嘿,我還真不信邪!”對方回敬道。
說話的功夫,李大鵬突然竄到牀的另一邊,對着隱藏在牆壁後面的巴瑟爾砰的一槍。巴瑟爾突然對他露齒一笑,好像早就想到他會這麼幹一般,手一伸,不偏不斜,一下子抓住李大鵬射來的子彈!
李大鵬不信邪,砰砰,又打出兩槍,巴瑟爾笑嘻嘻的再次接住兩顆子彈。
“不好!”李大鵬暗叫一聲,就地翻滾,只聽着噗噗噗三響,剛纔他站的地方已經被子彈打穿了。
操,這到底還是不是人,竟然能空手接住子彈,還能……李大鵬雙手握刀,朝着飄過來的黑影刷一刀劈過去,巴瑟爾嘿嘿一笑抓住他的手脖子,短刀瞬間就到了他手中,刀尖抵在李大鵬的額頭,李大鵬第一次感覺死神距離自己竟然如此近!
巴瑟爾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李大鵬閉上眼睛,等待着最後時刻的降臨,這一刻他的心情無比的平靜,無數的鏡頭在他的腦海中翻騰……
怎麼還沒動手?李大鵬慢慢睜開眼睛,巴瑟爾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漸漸地變淡,看着他驚訝的目光,嬌斥道:“記住,不要懷疑我說過的任何一句話!”
原來竟然是知畫!
“這個女人是我賞給你的,別讓我失望!”知畫冷冷的說着終於消失不見了。
刀哐啷啷掉在地上,正砸在李大鵬的腳丫子上,他哎呦一聲,抱住自己腳丫子,一下子驚醒過來。
房間中黑乎乎的,既沒有什麼手槍也沒有什麼砍刀,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個人驚訝的看着對方,彷彿看到了無盡的慾望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