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臨近下班的孫泰信抽時間,帶着面帶難色的樸素妍和麪如死灰的樸智妍去補習班報到。
“既然都是妍姐妹了,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花出去的補習費難道還能退嗎?”孫泰信左手右手一個...練習生,領着她兩去認路,這週末就要開課了。
“不是,智妍年紀正好,我是87年10月出生的,我都快二十一了,我怎麼去參加高中補習班?哥,你快放手,我覺得這事兒不妥。”樸素妍充分表現出塑料姐妹的特質。
“素妍姐?來之前可不是這麼商量好的!”當此時,十四歲半的樸智妍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滿臉不可置信:你這個姐姐竟然連未成年人也騙?之前說好的“要不去都不去”的姐妹同盟,還沒開始就破裂了。
“哼,我早有準備,由不得你。”孫泰信不爲所動。
補習班裡,“這就是您和李成明家長的兩位妹妹吧?年齡是?”補習班老師確認基本信息的時候很詫異:這也不像兩姐妹啊?
於是妍姐妹自報/自爆年紀:“老師您好,我是樸智妍,今年六月滿十五歲。”;“老師您好,我是樸素妍,我...我已經十六歲了”樸素妍臉皮還是不夠厚,不像一旁一臉理所當然的孫泰信“家長”。
你兩就差一歲啊?年輕的補習班助理老師差點繃不住了,但是她還是很有職業素養:“好的,知道了,兩位同學,我帶你們去領教材和學習卡吧。”
...
晚上,孫泰信和李成明在孫泰信家裡談論下午的事情。此時,孫泰信正拿着六份夾着張照片的個人資料,在思考什麼事情。李成明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喝着熱茶,給孫泰信時間考慮。
隊長樸奎利,成員韓勝妍、鄭妮可、金成熙四人中,要退出的是金成熙,她也是組合里人氣相對更高的兩人之一。
“我不明白,我看她的資料,她家庭美滿、全家健康、自己也已經考上了大學、在組合裡更是人氣高的那部分。她爲什麼要退出?要說是單純地怕吃苦受累,那未免也太侮辱了她自己和DSP公司這塊招牌。”孫泰信完全想不明白,同時他總覺得這組合看着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金成熙的退出已成定局,她的情況很麻煩,我不建議再爭取了。”李成明跟孫泰信把事情說清。
原來,金成熙的父母一開始就很反對她加入Kara,認爲比起偶像歌手的活動來說,金成熙應該更加傾向於大學學業。金成熙跟父母保證,說自己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兼顧歌手活動與學業同時進行——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才能出道的。
但是由於日程繁忙,金成熙不僅學業上有所疏忽,同時心理上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這時候,最直接的導火索出現在了今年年初:有anti粉絲(做出極端行爲的反對者)寫恐嚇信,寄到了金成熙父母那裡。
金成熙一家所在的片區有共同的信仰,她們所信的教派是個相當極端的避世教派,主要教義是不與人發生爭端、不主動參與各種暴力組織——這種不參與極端化了,到了不允許教會成員從事警察和檢察官等暴力機構的職業,甚至是不服兵役參軍的地步。很多信徒寧願被兵役廳起訴判刑,也不服兵役。
那金成熙這種拋頭露面引來anti粉絲的爭議行爲,理所當然越過了家裡親戚長輩的底線。出於以上種種,她不得不主動選擇退出。
孫泰信明白信仰問題是不可調和的,
他放下金成熙的資料,想了想,單獨拿出其他五人的照片,並排着放在一起。
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只要他能確定是在哪裡見過了這個偶像組合,那就像全寶藍她們一樣,可以肯定這組合一定是前世成功了的。
孫泰信想了好一會兒也沒頭緒,無意瞥見桌上的哆啦A夢檯燈,恍然大悟:沒錯,就是《機器貓》裡!他在這部自己最喜歡的霓虹動漫裡某一集,見過動漫裡爲這個組合科普:就是Kara!是個霓虹非常火熱的半島五人組合!
於是他趕忙拿起五人的資料:1988年5月21日出生的隊長樸奎利、1988年7月24日出生的成員韓勝妍、1991年1月13日出生的新成員具荷拉、1991年10月7日出生的成員鄭妮可、1994年1月18日出生的新成員姜智英。年紀最大的隊長樸奎利十九歲,最小的姜智英剛滿十四歲。
孫泰信一拍大腿,哎呀,不巧啊。
李成明以爲他有什麼重大發現,看着他,於是聽到孫泰信說:“這個姜智英年紀完全合適嘛,早來一個月,三個人一起報名的話,素妍她們那高中補習班可打八折呢!”
“你真的把素妍塞到高中補習班去了?”李成明哭笑不得,隨後又若有所思:一隻羊是趕,一羣羊也是放啊,CCM公司這幫女孩子,還有誰沒考上大學?乾脆統一開個班得了。
看着Kara幾人的照片,他想到什麼趣事:“這個具荷拉,其實在練習生羣體裡很有名氣,想聽聽嗎?”孫泰信有興趣,於是李成明繼續說:“JYP公司的安昭熙、SM公司的林允兒、YG公司的樸山多拉和DSP公司的具荷拉,並稱爲這一代女練習生中的四大神顏。”
“什麼?裡面沒有素妍?”孫泰信勃然大怒,這個半島歌謠界還能不能好了?
李成明:“...”
兩人說了會兒閒話,開始辦正事:與DSP公司一開始談好的價格是60億韓元,現在加兩個人,對方的意思是再加40億,湊足100億韓元,倒並不是個離譜的價格。
孫泰信想到了什麼,問:“是不是他們公司這一代的女練習生,都被我們一網打盡了?”這麼激進嗎?一個也不留?
“那倒不是,還有一批,但是今年肯定是整合不出的,咱們也買不來這些人。DSP公司顯然是把這些人當成了後備軍,如果女團市場真的不錯,他們還是會拿出來分一杯羹的。”李成明表示其他人不用惦記了,見好就收吧。
二人最終認爲100億韓元是可以接受的,並且孫泰信還拿出了一個十分可行的合作方案,二人討論到很晚,最終敲定了這個方案,其他的就等明天面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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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SP娛樂公司真不錯。
這是孫泰信參觀後的感覺,全是專業團隊啊,如果是隻要Kara,是不是太可惜了?那什麼,服裝道具、造型化妝、錄音美術、燈光佈景、攝影剪輯...都是人才啊,都好,哪哪兒都好,所以孫泰信他全都要。
“全都要?”李延浩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我這是友情價,你給我個地底價是吧?他想着孫泰信應該不至於這麼無厘頭,還價也不是這麼還的,於是看着對方,等着要一個說法。
“來的時候,聽說李延浩前輩不僅是半島著名的建築設計師,還是著名的珠寶設計師?”孫泰信說着好像與交易無關的事情。
李延浩搖頭苦笑一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還提什麼當年勇?孫泰信社長,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李成明遞上一份文件給李延浩的秘書,李延浩接過手看了一會兒,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憑着專業知識和從業經驗做出了判斷:“的確是塊上好的寶石原石,基礎切割也做得很完美。這塊藍水晶倒是難得,您這邊是準備拿給我的公司來做精加工嗎?”
孫泰信笑着搖頭,把另一份文件給李延浩的秘書遞去:“李會長,這是水晶成品和最終價格,您覺得這個價格怎麼樣?”
李延浩看過也笑了:“孫社長,我直說吧,霓虹這家公司,給了一個符合您身份,卻又不失體面的價格。”想了想,他說:“您該把原石拿回半島來的,哪怕不是交給我這邊,去其他家也不會花這麼多錢。”
孫泰信笑了:“前輩,我直說吧,它被製作成了十三條項鍊,免費分送給我旗下十三名藝人與練習生。 ”
李延浩一愣:“孫社長,不愧是孫家人出手啊,很大氣。珠寶也欣賞完了,咱們是不是談談今天的正事?幕後團隊可是另外的價格。”
李成明在一旁終於開口:“李延浩前輩,我們現在不是正在談嗎?您覺得,如果以後五年裡的每年新年前,CCM公司都爲旗下各組合和藝人,在您這裡定製同等價格的一套首飾,這筆買賣,可以做得嗎?”說完,拿出一份合約:“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約。”
李延浩有些坐不住了:“此話當真?是五年中的每一年各一套?”他很快從助手手裡接過文件,飛快地看起來,邊看邊點頭——如果是這樣的合約,那大兒子接過手不久、家裡的主要產業珠寶公司,就相當於有了一份爲期五年、很有價值的保底收入。
孫泰信接着補充:“李前輩,我是很希望把這樁生意做大做好的,是想要儘量達到咱們雙方平等雙贏的局面的。我這裡還有一份合同,我保證,是您不會拒絕的好事。”
李延浩見到第二份合同,看到林林總總的條款,再也忍不住:“孫社長,不,我託大,喊你一聲泰信。泰信啊,DSP娛樂的確是要大裁員,你這樣公平的條件我很難拒絕啊,來,今天這個娛樂公司的幕後人員,你要誰,我給誰!”
於是,本來對此事不怎麼上心的金光洙,接到DSP公司會長李延浩打來的匪夷所思地電話:“金光洙社長,貴社要大發啊!哎呀,我這邊主要負責扛人的男伴舞,泰信社長都全給打包走了。您這邊的新大樓看來修得正是時候,恭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