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彤無語了,臉扭到一邊,卻是被她親媽給氣哭了。
張望新十指交叉,低着腦袋,撐着個大紅臉。
李星果看看張玉翠,看看管小彤,又看看手足無措,滿頭冷汗的張振東,頓時噗的笑了出來,附在表姐耳邊說:“表姐,你看,我師父還害羞了呢!嘻嘻,他難道真對你有想法嗎?”
李星果這話是有心的,因爲她知道管小彤對張振東仇深似海,管小彤要用自己的身子算計張振東,給他一個強“奸”罪,這事情李星果也是知道的。所以這個時候,她說張振東心裡有管小彤是,實則是說張振東是看重管小彤的,滿足管小彤的虛榮心,化解她對張振東的仇恨。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表姐了。管小彤其實是個很善良、很要面子、很偏執的女孩兒。只要張振東表現的重視她,看得起她,再稍微付出一點點朋友與朋友之間的關懷和義氣,管小彤鐵定會放棄她對張振東的仇恨。
說白了,她要的就是個臉面。
如果張振東把她們母女當人看,她會很開心的。
“你死開!我看她對你有想法纔是,年少有爲的師父,清純甜美的小徒弟,你們可真登對!”在說話的耿直方面,管小彤絕對遺傳了張玉翠的基因。
想她第一次和張振東見面,挑撥張振東跟李星果關係的時候,污衊張振東看李星果漂亮才答應收徒,就看得出來她這嘴巴是不把門的……
李星果鬱悶的瞪了管小彤一眼,便低着頭不說話了。
“哈哈哈,翠姐你可別污衊人啊。我張振東是那種不檢點的人嗎?何況你這個女兒,也就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丫頭……我張振東說什麼,也不會對她犯渾吧?再者你自己也說過,我桃花村美女如雲,我張振東非屌絲,非癡漢!怎麼可能見一個就惦記一個?”
好吧,既然你不讓我好受,那我就不讓你女兒好受。——張振東也是有點兒生氣了。所以直接暗諷管小彤還不夠資格讓自己亂性!
當然了,他這話也是有道理的。因爲管小彤還不到十九歲。就是個本科剛剛畢業的小姑娘。生澀、稚嫩的很。而他張振東雖然年紀不大,但正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心智卻是超過三十歲了。
一個內心年紀有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對一個身體和內心年紀都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他怎麼可能來的來那方面的邪念?
所以,他的話並非是完全在瞧不起管小彤。
可是不懂關曉雪性格的張振東,卻是傷了這丫頭的自尊心!
無論怎麼說,她也是個小美女,在學校的時候追求者就一大堆,雖然沒有談過戀愛,這美女的傲嬌個性卻是被養出來了。豈能忍受張振東說她乳臭未乾、黃毛、魅力不足?
是可忍,管小彤不能忍。
好,好啊……張振東咱們走着瞧唄……
管小彤在心裡嘿嘿冷笑着,又開始腹黑的想着怎麼進行打擊報復了。
“呵呵呵,能有你這些話,我就足以放心了。”可是張玉翠卻不在意張振東說自己的女兒不是。張振東越是瞧不起,不喜歡她的女兒,她就越開心,越放心。
畢竟,她可是把張振東當餓狼提防的!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等桃花醫院建立起來了,這也是堂堂正正的國企,我張振東怎麼也能給你女兒搞個護士長的官兒當着。她在我這裡,就是上班。”
張振東微微笑道。
“本姑娘不稀罕。哼哼!”管小彤噘着嘴巴,心中冷哼一聲。
“是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先謝謝東子你了。”張玉翠是個極其複雜的人,她也有唯利是圖的一面。
看女兒前途大好。她發自內心的笑了。
這一回,笑的沒有絲毫虛假!
而是真心覺得交好張振東,比交惡張振東更划算。
至於之前的一些事情,她不是不仇恨,而是暫時把恨意隱藏了起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等張振東出問題了,她再來踩兩腳就是!——張玉翠認知道張振東的能量之龐大之後,也就學的聰明瞭。
正所謂兩面三刀,無外乎是!
“謝就不用客氣了,只要你能不恨我,不再用那些小伎倆算計我,就算我們成不了朋友,做陌生人,我也很滿足了。”張振東豈能沒有防備心?他雖然不確定張玉翠還會不會報復,但也會提防她的兩面三刀。所以就隱晦的威脅了一聲:“當然了,我張振東,也不會怕任何人。任何事情。退萬步說,如果我真的煩了,拳頭解決麻煩也不錯。”
“是,是,東子你一掌能輕鬆拍碎桌子,連狙擊槍的子彈都能打偏,你自然是什麼人都不用害怕的。”張玉翠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點頭附和道。
這一瞬間,她算是明白了張振東的厲害。想自己什麼心思都還沒表現出來呢,他居然就把狠話說在了前頭。
“何況,我還有師父給我撐着呢,我真正的靠山,不是劉家,而是我師父……”張振東眼神自信的笑道。
“你師父?”張玉翠猛吸了口氣涼氣。那是什麼人,居然比劉家還厲害?
“他是一個從四樓跳下去,而摔不死的武林中人。就算劉家老爺子見了他,也會身前身後的伺候着!”張振東點點頭,讚歎的笑道。
他算是把那個不存在的師父,給徹底的塑造成功了。
前幾次,每一回帶吳詩漫和關曉雪進山,說是去找師父幫忙救人。對此,大家夥兒是將信將疑。聽之任之。可每次回來,身患癌症的吳詩漫氣色都恢復的不錯,這就由不得大夥兒不信那山裡藏着一個老神仙了。
並且老神仙,就是張振東的師父。
“這麼厲害?簡直是聞所未聞。”張玉翠明顯不信。可又不敢不信。
萬一張振東有一位飛檐走壁的師父呢?她的報復使得張振東失去了耐心,讓這師父爬到她家裡弄死她,那豈不是冤的慌?
“這是真的……”關曉雪明明沒見過張振東的師父,可這個時候,她明白張振東的心思,所以就附和着吹噓起來:“那是個白眉毛的老頭,但卻有一頭充滿精神頭的黑頭髮。他比東子更厲害,手指彈出一個石子,都能射死大野豬。”
“這的確是真的……”吳詩漫這個時候雖然虛弱,但也能行動。就見她站在臥室門口,虛弱的笑道。
黑子已經對她進行了兩天的大手段治療了,吳詩漫雖然會在這些天表現的更爲虛弱,但整體的精氣神,會越來越好。那個大手段,其實就是用人蔘養,用神農銀針配合真元抹殺癌細胞!也就是中醫裡面所說的,污穢之毒。
當然了,即便是這樣,也治不好吳詩漫。
關鍵還需要張振東的陽剛元氣去進行衝擊、調和。
這需要男女坦誠,放棄一切名節,躺在一起,進行“人道”。
並且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天天進行,每次持續一個小時,還需要深入她的紫宮,爲她毫無隔閡的衝入陽剛元氣!對張振東的損耗不小,對吳詩漫同樣也有巨大的損耗。
張振東想了想,要讓吳詩漫的病徹底斷根,非得讓她跟自己過足一百天的夫妻生活不可。
每天都要進行一次。
而一百天下來,張振東的修爲不會有長進。但卻會把真元磨礪的更加精純。
他體內的一股元氣,剛剛纔誕生出來,雖然比真氣凝練,但在真元裡面卻是稀鬆平常。
爲吳詩漫治病的時候,每一次都會把丹田掏空,然後誕生出稍微精煉的真元出來。
這是個消耗、誕生的過程。也相當於是個破而後立、不斷重複打磨真元的過程。所以從整體上來講,它對張振東是有好處的。
可即便是如此,在張振東在有更好的選擇之前,他也不願意用這個手段幫助吳詩漫治病。
因爲這樣不道德。吳詩漫畢竟是清清白白一姑娘。
折騰一百天以後,她這輩子怎麼辦?
難不成也要讓她跟肖梅一樣?只做女人,不做老婆?
這樣怕是不行,她可是一個所長呢!
雖然現在掛的是閒職,可畢竟也是吃皇糧的一個女人。
還有,楚紅婷也未必會答應。
劉月竹再大度,也不會讓他用一百天陪吳詩漫過日子。
就別提表面溫柔,骨子裡卻很是執拗的周淑芳和二妮了。
這兩個丫頭,可是貞烈的很!被逼急了,說是要鬧出人命也不誇張。
二妮在過度傷心之下,弄一瓶老鼠藥喝下去,那是絕對能做得到的。
想當年,她的一個姨就是這樣死在她眼前。在這樣的心理陰影前提下,她又有樣學樣,焉有不能?
張振東攙扶着吳詩漫在身邊坐下來,表面笑盈盈的,心裡的壓力和負擔則是極大。這兩天,爲了吳詩漫,他懷疑自己快要長白頭髮了。
“兩位都見過東子的師父?”張玉翠打斷了張振東的沉思。
“嗯。”吳詩漫和關曉雪和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繼續忽悠着張玉翠。
“可他是個怪人,死也不跟東子下山過好日子。爲此,東子都跟他吵了好多次。”吳詩漫進一步添油加醋。
“這麼神秘?這麼厲害……”張玉翠滿口苦澀。
“你看看東子,就能想像他的厲害了。”關曉雪一口接過去。“一個人的力氣再大,把桌子拍出裂縫還有可能,但絕對無法拍成碎屑!”
“是啊。很厲害的。”張玉翠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