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是你恩人了?”張振東抓了抓他那性感的後腦勺。 不知道劉秀爲什麼叫自己恩人。
“你都救了香香好幾次了,她可是我的命,你不是我的恩人又是什麼?”劉月香對張振東可謂是客氣至極,可隨後,她又神秘兮兮的笑道:“再說了,我爸爸可是很看重你的,他說你不是凡人,你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能人異士。我起先還不行,可是仔細看了看你這一年來做的事情,不得不說,張振東,你很神奇。”
這番話,又透露出了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興趣和仰慕之意。
不過這劉秀還沒跟張振東見過面,所以現在就只是純粹的仰慕他。還有對他的一絲好奇。
張振東的醫術,張振東剿滅天殺星,眼鏡蛇組織……等等手段,對普通人而言,確實是不可思議的壯舉。
“哈哈哈,劉秀你太客氣了,你家老爺子也太高看我了。我張振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和郎中,哪裡是什麼能人異士啊。真正的能人異士,還是那個幫過你家,以及幫過楚河圖的人。他纔是高手。”張振東很是謙虛的笑道。對別人裝逼,已經是家常便飯。可是對劉秀,他沒法端那個架子。
因爲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
劉家在雲海市,雖然是如同封疆大吏一般的豪門,可其家族的人才並不旺盛。
劉老爺子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兒女。
老大是劉月竹的父親。做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遠洋船船長。劉月竹的媽媽只是一名大學教授。哥哥是西南海軍的少校。還有個弟弟,剛剛纔考入京華大學。這一家雖然有五口人,除了劉振國少校在軍隊有些成就外,其他的都是普通人。就看劉月竹和劉振國的弟弟將來會怎麼樣了。
老二是劉月香的父親,如今也是柳家的家主,很快又會成爲雲海市的大首領,這自不用多說。而劉月香的媽媽,則是個普通的大夫。並且這一埋,只有劉月香這麼一個獨苗。
老三早些年去世了,留下妻子和一雙兒女,現在完全是跟着劉家老爺子過日子。別說是這一脈的人才了,連他們孤兒寡母的開支,用的還是老爺子的退休工資。
這樣算算,柳家這麼一個豪門,居然就只有兩個強大的男丁了。一個是劉月香的父親,一個是劉月竹的哥哥。
並且整個家族,沒有特別善於經商的人。
在這個時候,劉老爺子的獨女,劉秀的能量就顯現出來了。
她是劉家唯一一個能在外面扛大旗的人,資產數百億,都是她辛辛苦苦,一點點打拼出來的。當然了,家裡有人好辦事,這也爲她提供了一些方面。
不過做生意,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以劉月香父親之前的能量,根本就幫不了她太多。
由此,也就能看出劉秀的厲害。
也正因爲太忙,所以她到了這二十八歲的年紀,都還沒能把自己嫁出去。
當然了,張振東其實不知道的是,這劉秀身爲姑姑之所以比劉月竹也大不了多少。那是因爲,劉秀有一重很神秘的身份……這個身份,劉家上下的人,包括劉月香都知道,但對外,一致秘而不宣!
不過張振東知道這女人厲害,知道她是劉家唯一一個在商界扛起了大旗的女人。所以他當然不會在這女人面前託大。一番客氣否認了自己是高手之後,張振東依然很是委婉的笑道:“劉秀姐姐,上次我朋友在你那兒,還多虧了你的照顧,我現在鄭重說聲謝謝。只是她們都還小,有時候說的一些話,做的一些事情,當不得真。”
“張振東,你不該叫我姐姐的。我畢竟比月香他們大一輩,你要是彆扭,就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至於你這話的意思,我也明白。但你有沒有想過,小蝴蝶和小玫瑰她們跟着你,能做什麼?”
劉秀這種在商界成就極大的女人,豈能看不透張曉東那小小的心思?
她不僅看透了張振東,還以長輩的身份,很是明白的對張振東做起了思想工作:“張蝴蝶,張玫瑰她們兩個是女刺客,雖然學了多種語言,有基本的文化素養,可爲了培養殺人工具,龍嘯天從她們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教她們殺人的本領,除了殺人就是殺人。她們有很好是嗓音,你不讓她們唱歌,她們有無雙的外形條件,可天然的演技,你不讓她們演戲,她們會覺得生活無趣的。”
劉秀說的這些話,張振東心裡其實都明白。可是他不捨啊。這兩個女孩兒現在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跟着自己,那是因爲她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高貴場面,也沒有享受過愛。
可要是把她們放出去,燈紅酒綠,光彩奪目的生活過習慣了,她們還會回來嗎?
張振東真沒有絕對的自信放她們離開,因爲人心是很難把握的,何況這兩個女孩兒,一個剛剛十八歲,一個還沒到十八歲,內心再成熟,也有不穩定的因素。
“那個圈兒裡太複雜了,我怕以她們的脾氣,動則暴起殺人,到時候還會給你添亂。”張振東抓了抓他那性感的後腦勺,只好用這個理由,不痛不癢的婉拒劉秀。
“看來你是對我們這個圈兒有偏見了。你不會是覺得我也是那樣的女人吧?”劉秀聲音忽然變冷,很是在意的問道。
“不是,我沒那樣想。”張振東有些慌亂的在走廊上走動起來,他不知道這劉秀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生氣了。
“你一定覺得娛樂圈爛,而我這種娛樂圈的頭子,天天跟人打交道的女人,肯定也很爛!要不然,你怎麼就不放心把她們交給我的?”劉秀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但跟張振東說話的那種舒適的氛圍明顯就消失了。
“劉秀,這麼說吧,我的確覺得娛樂圈髒亂,畢竟裡面有很多的潛規則,還有無數的緋聞,看看那些成名的藝人,有幾個是獨善其身的?不過我可沒有覺得你是那樣的女人。”張振東急忙解釋道。
想這劉秀也是爲了小蝴蝶她們好,所以才這麼勸自己,他可不想因爲意見不合就跟劉秀之間落下什麼芥蒂。
“你都說了娛樂圈髒亂!還說有潛規則和緋聞,這難道不是說我不檢點嗎?不錯,我的確被緋聞纏身,我也經常陪人常人喝酒喝到很晚,但我劉秀絕對不是那種女人!我帶的藝人,除非她自甘墮落,否則,我絕不會讓她們無底限的去取悅男人!”
劉秀見張振東居然直接說自己的圈子髒,她又怎能不生氣?
想她這些天,爲了應付一個京城來的投資商,已經很受委屈了。
就說今晚吧,她去陪那投資商喝酒喝到十一點纔回來。這纔剛剛睡了一會兒,就被張振東吵醒。
被吵醒也就罷了,她不僅不生氣,還很開心。因爲她仰慕這個男人,也感恩她對自己侄女的救護。
可讓她受不了的是,這張振東直接說她的圈子髒亂!
她心頭生氣着呢,對那個投資商“色”迷迷的眼神也噁心着呢!整個人的情緒極爲的焦躁,可謂是有點兒風吹草動,就能讓她想起自己這些年的不容易……而張振東,無疑是在不對的一個點兒上,戳中了她的那條敏銳的神經!
可是張振東不知道這些情況啊,他也被這劉秀的“蠻不講理”給弄的稍稍有些生氣了,所以就微微提高聲音解釋道:“劉秀,我可沒說你那樣,你別對號入座好嗎?”
劉秀的腦子其實還暈着,酒意也並未全退。
所以聽到張振東這話,她腦子一熱就怒意上涌了出來:“什麼叫做對號入座?我都對號入座了是吧?張振東!沒見過你這麼瞧不起人的,我劉秀身爲黃花大閨女,這些年來打拼比那些女強人艱難了十倍,百倍!你要是瞧不起我就算了,你大可不必把她們交託給我。”
完了完了,我這下可真的捅了馬蜂窩了。——張振東感覺到劉秀是真的生氣了,唰的一下就冒出了冷汗來。
不是說他膽怯懦弱,懼怕劉秀這麼一個女流之輩。
而是這劉秀,是劉老爺子最疼愛的女兒,也是劉月香和劉月竹極爲敬重的姑姑,這要是真把她得罪了。她的侄女和老爹,怕是都饒不了他吧?
張振東也不是怕老婆,可問題是他不想讓劉月竹傷心,更不想讓這個家憑生枝節。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振東已經漫步到了張蝴蝶她們的住處。
隔着窗,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她們對臺本的聲音……
想到這都大半夜了,兩個丫頭還在哪兒努力學習,偏執的已經無可救藥了,張振東腦子一熱,頓時就失去了挽留她們的耐心!
於是他就對着電話,大聲對劉秀說到:“劉秀,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瞧不起你,不僅沒有瞧不起,還把你當神,因爲你真的很了不起,也很不容易!這樣吧,爲了證明我是很尊重你的,從現在起,蝴蝶玫瑰我就交給你了!以後勞煩你好好教她們做人!我會讓她們事事都聽你的,你的話,就是我的話!”
“我真的沒有瞧不起你,我知道在人才凋零的劉家,你是唯一一個能在商界扛得起大旗的女人。對那個家族的作用,你並不輸給劉叔叔,所謂巾幗不讓鬚眉,也就是如此了。”
在劉秀沒有回話的時候,張振東又把自己的肩膀拍的蹦蹦響,鄭重其事的說出了自己對劉秀的那一絲敬佩之意。
“我……”聽到了張振東的肺腑之言,劉秀的腦袋轟然一下,居然是清醒了過來。
想到自己居然喝成了這樣,一點點風吹草動,就對張振東亂髮脾氣,劉秀頓時就羞赧的說不出話來,過了三秒鐘,她才扶着額頭,苦笑着嘆了口氣。
“張振東,對不起,我今晚陪一個京城來的傢伙,喝了太多酒,剛纔還沒有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