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也知道我家人是什麼情況了,父親好賭還染上了毒,爲了他自己痛快,當年就逼着我媽用最下作的手段給他賺錢,我媽不從,他就打我和姐姐哥哥,威脅我媽。所
以以只要有錢,我父親就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至於我媽媽,可憐女人而已,已經看透這世道了,只要我開心快樂,她根本就不在乎其他的,至於我哥哥姐姐,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根本就沒空管我。何
況,現在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女兒七歲,兒子雖然先天腦子有問題,但也五歲了。我守着孩子,終身不嫁,只等你一人,別人不知道情況,還會誇我是好女人呢。”
聽劉文娟說完,張振東既感動劉文娟的死心眼,也很憐憫她的兒子,所以就嘆了口氣。問:“你兒子的腦子有問題?”
“嗯,他是低能兒,到現在了,都還不會說話,而是被我院裡的僕人照顧着。”
劉文娟點點頭。
“可我發現你經常去吳氏蓉院裡吃飯,都沒有去陪你的孩子。”
張振東忽然微笑問道:“難道你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丈夫剛死的時候,我也被那血腥,那恐懼,那暗殺,那死亡的氣息籠罩着,然後備受壓抑,惶恐無助,所以在一開始,我當然會抱着自己的孩子,去三嬸那裡,跟那
些比我更早死了丈夫的人抱團取暖,學習該如何面對生活。”那劉文娟表情苦澀,唏噓感慨着。
然後她頓了頓,就又連連搖頭,拒接承認自己不是個好媽咪了。“後來我去三嬸那裡聚餐,就成了我的習慣,而衆多寡婦守在一起,也讓我有了一些溫暖和安心。只是
孩子大了,我抱不動了,所以就把她們放在我的院裡,有僕人照顧。可晚上的時候,我一直在陪他們睡呀。”
“好吧,我就是隨口一問而已。畢竟你草根出身,父母的行爲讓你充滿污點。可你還能成功嫁入格家,這就說明,你除了聰明漂亮之外,內在也很美好!像你這麼好的
小姐姐,怎麼會不愛你的孩子呢。”張振東緊了緊劉文娟的手掌,心中也就變得快意且輕鬆了。
既然劉文娟都說了她的家人不會干涉她終身不嫁,暗中跟張振東在一起,那張振東還在乎什麼?
說那麼多拒絕劉文娟,還會傷害到劉文娟自尊心的事情,他張振東倒不如在施展計劃的時候,好好陪着她呢。也好趁着這個機會,給她一場真正的戀愛。予以補償她對
自己的一腔癡情。
“那你肯要我了嗎?”通過張振東那變緊的手掌,劉文娟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意了。可她還是想親口聽張振東說一些甜言蜜語。
“你這麼高挑,這麼潔白,身材這麼好,臉龐這麼精緻,頭腦聰明又內心善良,還對我忠貞不已,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給我。我當然要你啊!以後你只能屬於我。就算
是死了,我也不放過你。”張振東哈哈笑道。
反正他現在是何文博。而劉文娟又低調,沒人認出她來。
所以當街放浪,張振東也是不懼路人的眼神的。
“老公,我是不會死的,我還要活着,一輩子服侍你呢。只要你身邊缺人陪伴了。我就會填補進去。”聽到張振東如此真誠又熱情洋溢的表白,那劉文娟就呼吸一滯,俏
臉血紅,眼神也變得有些混亂了。
顯然,她被張振東的這個態度,給迷死了。
“你可真是個極品啊!表面上看,你嬌憨,忠厚,溫柔賢淑。可是一旦起火了,你就是狂野無邊,魅力無窮的女人。”張振東微微低頭,開始用只有劉文娟才能聽到的話
,給她說一些讓她更幸福的話。
這個時候,如同戀人一般的張振東和劉文娟,就來到一個百年老店吃醬肉,喝啤酒了。
“說實在的,文娟你的兒子還是挺幸運的,如果她不是低能兒,說不定就被那些傢伙給暗殺了吧?”正吃着,想到劉文娟的那個低能兒,張振東又忍不住感慨起來。
“先生能治好我兒子嗎?”劉文娟嬌軀一顫,這纔想到要請張振東救兒子。
之前在三嬸那裡,目睹張振東的醫術之神奇,居然讓三嬸變得那麼年輕妖嬈了,她的確有想過求張振東,給她的兒子治病的。
可那個時候,面對那麼多寡婦搶着向張振東獻媚,討張振東的歡心的場面,她也想要引起張振東的關注,得到張振東的幫助。然後爲了取悅張振東,她也去爭着表現自
己了。
甚至在得到張振東的理療之後,她還樂在其中,無法自拔,忘了求張振東給她兒子看病,只顧自己享受了。
畢竟她也寂寞了五年,被死亡威脅了五年,擔心兒子被暗殺擔心了五年。
所以她活的比那些沒兒子,或者是兒子已經被暗殺了的寡婦還要辛苦。
所以當張振東接受了她的時候,她就徹底失去自我,忘記一切了,恨不得幸福的死掉,哪裡還能想起其他的事情?
“放心吧,我會把你兒子治好的。”張振東點點頭,開始用嘴喂劉文娟吃肉。
而劉文娟學的特別快,然後就一直用嘴喂張振東吃東西了。
如此情形,自然是使得這店裡的人,都覺得劉文娟是那種不知羞,毫無底線的女人了。
可外人怎麼能理解劉文娟的悲苦的人生,荒蕪的內心,以及被死亡威脅的快要瘋掉的大腦?現在忽然得到了如此強大的醫神之庇佑,之恩寵,她當然會表現的這麼離譜
:絲毫不顧自己的體面,只要張振東喜歡,她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放棄自己的矜持和修養,向張振東示愛。
“先生,你覺得那些傢伙真的會上當,然後跳出來殺你嗎?”
這個時候,張振東又和劉文娟來到了遊樂場。
而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半,遊樂場快要關門了。
所以張振東和劉文娟,只能坐最後一次摩天輪了。
而摩天輪上幾乎也沒什麼人,就一個婦女,帶着一個五歲的,眼角還掛着淚珠的小女生在這上面玩。
顯然是那小女生硬要坐摩天輪,她媽咪不讓,她就哭着鬧。所以那美婦無奈,就帶她來坐了,所以那小女生眼角的淚還沒幹透。
鑑於摩天輪上面人這麼少,那劉文娟終於問出了她在下面很想問,可是害怕被那邪惡勢力的探子聽到而不敢問的問題。
“文娟,不錯啊,居然這麼謹慎,選擇在天上的時候跟我談這嚴肅的話題。”
張振東讚歎的笑道。自然是看出了劉文娟的聰慧和謹慎!
“那股勢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在前些年,有些格家的寡婦在改嫁了之後,必然會在一個月內被殺死。後來不改嫁但又耐不住寂寞的人,雖然悄悄在外面談了男人,可是
辦事的時候,她們會失去意識。等醒來就發現她們情侶極其慘烈的死在她們的身之上……”
劉文娟語氣悲慘的嘆息着,眼神惶恐的看着地上的行人。“如此看來,那股勢力是無處不在啊,甚至是每時每刻都盯着我們格家的人,而我們又一直活在這樣的威脅和
死亡氣息裡面,所以就算是頭腦簡單的格家女人,如今也都被磨練成了我這種狡猾機敏,小心謹慎的女人了。”
“還真是這個道理,不管你們做什麼,人家都知道。不管格家的男人,被保護的是多麼的好,人家也能成功襲殺。所以那股勢力,的確是無所不知。”張振東點點頭,然
後表情迷茫的嘀咕道:“難道真是鬼在對付格家,可問題是,就算是鬼,也躲不過我張振東的感知啊。”
“先生,你說他們真的會上當嗎?”
劉文娟也好奇對方到底是一股什麼樣的勢力,可她也無法在張振東猜測對方身份的時候,幫到張振東什麼。
所以她就聰慧的把問題兜了回來。
畢竟在劉文娟看來,弄清對方的身份對張振東現在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張振東的計劃要成功。
如果張振東的這個計劃成功了,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對方的老窩了。
“我們的計劃爲什麼不行呢?現在我是何文博,在南越小有名氣,而你是格紋樓孫子的寡婦,在格家也有不錯的身份。根據以往那些傢伙作案的手法來看,他們是不會
允許你這種身份不錯的、格家寡婦去過痛快日子的。他們肯定會對我出手,不僅讓你身敗名裂,還會把你嚇的悶回格家,再也不敢和男人享受生活,直到悶死,憋死。”
說到這裡,張振東表情同情,眼神冷酷的嘆息道:“就說在吳氏蓉那裡蹭飯的寡婦們吧。她們都活的很憋屈,很壓抑,很悽慘,其中被嚇得不敢靠近男人的寡婦,已經
有三十七歲了,孤苦了十年!”
“在得到我的滋養和調理之前,她雖然看上去年輕優秀,實則身子很差!再悶個三五年,她就會鬱鬱而終。而這也正是那夥邪惡勢力對付格家的意圖之一。除了要讓格
家滅種絕薪之外,還要把格家的女人給悶死。”
說到這裡,張振東的拳頭,已經被他捏的發出了“啵啵啵”的爆音。
然後他用壓抑、低沉、使得同樣在摩天輪上的陌生母女也聽不到的聲音冷哼道:
“甚至他們還不允許有格家血統的女人出去借種,秘密培養格家薪火!誰改嫁,誰死。誰暗中跟男人來往,那男人就會死在她們懷裡。一醒來,她們就要面對媒體,面
對大衆,面對輿論,面對道德綁架。身敗名裂不說,想到那男人死的慘狀,她們也會被嚇得再也不敢去談戀愛。”
聽到這裡,劉文娟連連點頭,悽美又睿智的冷笑道:“不錯,既然那些傢伙,是在全方位,無死角的圍剿格家,要讓格家徹底絕後。不給格家任何傳遞薪火的可能。那
麼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也會被他們對付。所以老公的計劃可以成功。就算我是外姓女人,他們也會殺掉你!因爲這可以威懾有格家血統的女人,不敢去外面借種。”
“所以,我們應該表現的更恩愛一些。或許現在就有邪惡的密探,在地上看我們呢。雖然我的心靈能量,也感應不到對方針對我發出來的惡意氣息和心靈波動,可格家既然能被全方位盯死,就說明他們的密探無處不在!至於我爲何感應不到有人要殺我,可能是因爲對方的路數很特殊……”張振東神色微笑的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