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各位還好嗎?”
此時,張振東在劉天真的腿上坐下來,雙手抱在懷裡,期待的看着常氏花,孟玲玲等人。
不過他重點看的是常氏花。
身爲孟安軍的母親,常氏花在家族中,還是很有威望的。
常氏花若是投降了張振東,其他的那些女人,自然也會向張振東低頭。
然後讓這些狂魔一般的女人,跟着張振東與人爲善,用她們的餘生造福人類,消除罪孽……指日可待。
“小子,你可知道,孟安軍都四十歲了,我爲何才五十四歲嗎?”
那頭髮花白,體型高大,已經年老色衰的沒什麼美感的常氏花,此時她虛弱,疲憊,又冷靜的看着張振東,然後平靜又大氣一笑。
見這老女人疼了一宿,也被餓了個半死,還表現的如此睿智,如此平靜,張振東就驚愕的愣住了,且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因爲,我在十三歲的時候,剛剛纔長出一些女人的樣子,就被一個亡命之徒給擄走,十四歲的時候,就有了兒子孟安軍,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了孟安軍的弟弟……十
六歲的時候,我滅了那亡命之徒,帶着兩個兒子亡命天涯!”
見張振東愣住了,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那常氏花就淡然一笑,開始自顧自說自己的人生了。
“十八歲的時候,我兩個兒子都學會走路了,我才長成絕世美女,但隨後又落到了被你昨晚關押的那個男人手中了。當時他家裡已經有了五個女人,我帶着兩個拖油瓶
進去,所過的日子之慘,小子你能想象到吧?”
“可我卻是用自己的美貌,心機,手段,讓他那五個女人和她們的孩子,一個個死於非命!最終控制了孟安軍現在的父親,翻身爲主!”
並且在訴說自己的人生不幸之時,這常氏花不僅用詞幹淨利落,就是那氣度,那表情,那神色,也是從容淡定,充滿平靜睿智的韻味。
這讓張振東的眉毛陡然飛起,睜大眼睛,舔舔嘴,一時驚喜的口乾舌燥!
因爲張振東不是一般人,他見過太多令人髮指的邪惡之事。
所以常氏花的悲慘遭遇,給他的觸動並不是那麼的大。
真正讓他眉飛色舞,心中驚喜的原因,是因爲他面對的常氏花是一個智者。
一個真正的智者!
那雷打不動,那從容不迫,那雲淡風輕,那通明練達……那一切的不平凡之表現,都絕對能證明常氏花是智者。
她的心海之深,不亞於秦音,林澄澄,趙好等等這些超級狡猾的女人。
她的心術之高明,絲毫不輸給格優嵐!
她的意志之堅韌,比人生極其悲慘的胡香還要可怕!
這樣的女人,雖然老是老了些。
但她隱藏的潛力,深藏不露的實力,使得她不應該只是那個小家族的主母。
她能做一個可以取代張玉翠之地位的,超級女強人。
“對不起老姐,我不該這麼折磨你的。”張振東的惜才之心被點燃,他心裡只有一個強烈的願望:必須要拿下常氏花,讓她爲我效力!這女人太不簡單了!
所以他的道歉,也是真心實意的。
覺得昨晚自己如此對待這個,宛如智者一般的老女人,實在是罪孽深重。
“你沒必要惺惺作態,老孃我說出自己的人生經歷,也只是要告訴你一個事實。那就是,想要用這些小把戲,讓我屈服,那你就是在做夢!”
不過聰明人也有聰明的不好,那就是自以爲是。
面對張振東的道歉,那常氏花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並且她堅定又迅速的就確定,張振東只是想要降服自己,然後再利用自己在孟家的威嚴,降服其他的女人,所以就假惺惺的給自己道歉了。
“不,我不是惺惺作態,我是真的瞬間就看中老姐你了!對你那悲慘的人生,我心裡雖然沒什麼觸動。可是對你這大氣,成熟,圓滑,練達,平靜……等等表現,我卻
是非常的震撼!因爲老姐你就是智者啊!”
張振東立刻離開劉天真,爬到到常氏花身邊,一邊拔它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銀針,一邊表達着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總之,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心性,心智,精
神,都強悍到了極致的那種女人。在我認識的女人裡面,沒有你這麼厲害的。真的!”
“噁心,無恥,敗類!居然連這麼老的都不放過!”
此時,疼痛了一宿,也受氣了一宿的孟玲玲,就終於找到機會,用盡力氣,對張振東咆哮謾罵了。
“你給我閉嘴!罵我也就罷了,居然敢罵你祖母?”張振東一巴掌打在那孟玲玲那純潔又完美的身軀之上,使得她陡然臉龐血紅,既疼,又暢快的哭泣了起來。
因爲這一巴掌,可是暗藏張振東的黑水神雷,所以孟玲玲就真的有來電了的趕腳。
但疼痛也是難免的,因爲張振東下手特麼的有點兒殘暴。
被打的那地方,顫抖了半分鐘,才緩緩平靜下來。
而此時,常氏花也和張振東對視了半分鐘。
然後聰慧的常氏花,表情略微蕭瑟,且暮色蒼蒼的笑了起來。
“小子,我相信你是一個惜才的人,我也相信你看重我的內在了。可問題是,我都老了,無法爲你效力。並且我的高明之處,只在於我對人生,對人性的感悟和把控!
管理經營,征戰商圈,我卻是不擅長的。”
常氏花通過張振東的表情,眼神,的確相信了張振東看上了她的內在。
可她卻沒有任何的開心。
因爲如她所言,她都老了,對人生,對未來,已經沒什麼憧憬和奢望了。
至於她的才,也只是體現在她寵辱不驚,萬劫不磨的層面上。
這只是內在的一個小小的素養。而她在經商方面,卻是沒什麼才華。
至於張振東,聽了常氏花這番話之後,表情頓時也僵住了。
因爲他也是聰明人,瞬間就意識到,自己方纔衝動了。
只是看到那常氏花寵辱不驚,從容不迫的內心素養,就誤以爲她是智者。
真正的智者,不僅內心素養超脫凡人,就是他的博學多才,也是超凡脫俗的。
而且這常氏花,才十三歲就被壞男人擄走了,然後就造人兒,又然後就逃命,最後再次落入男人的魔掌,且跟那男人的其他五個女人勾心鬥角……縱然是她在這複雜又
艱難的人生裡,磨練出了一些求生技能,一些心術心機,可這也難登大雅之堂。
張振東需要的,是可以跟楊瀾,魯嚴冰,張玉翠媲美的超強才女。
而不是那種只擅長求生,擅長跟女人勾心鬥角,擅長殺戮不見血的“小道”女人。
張玉翠和魯嚴冰,楊瀾她們,走的就是女總裁的康莊大道,是爲傲世羣商,笑傲一方的女豪強。可這常氏花走的就是那些不入流,見不得人,陰險毒辣的小道。
這樣的女人,拿來有什麼用?
所以張振東心裡的那個失望啊,那個可惜啊,就別提多鬱悶了。
“常氏花的心機,心性,心智雖然都超凡脫俗,可問題是,她出身貧賤,人生的起點太低,才十三歲就被壞人抓去造人兒了,所以她沒有學到能拿的上臺面的財經學,
管理學,哲學,金融學……”
“這些在當今世上,能吸金的手段,纔是極其吃香的大道!也是當世人道的正統!身爲人,就要學這些東西,才能成就不一般的地位和霸業!畢竟這就是個金融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是跟金融掛鉤!而常氏花不擅長經融大道。”
心裡對常氏花有了如此認知之後,張振東對常氏花也就更加失望,更加的惋惜了:如果常氏花以前學過那些大道,那她如今還就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了。
可這也說不準,如果不遭遇那麼悲慘的人生,她的內心素養,又未必能達到如此通明練達的境界了。是災難,是痛苦,是生活,把她磨練成了半個智者。
“可問題是,半個智者,對我來說,可就沒什麼用了。這老孃們兒就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隱藏着那種內心的失落感,臉上還要帶着那種欣賞常氏花的微笑。這對張振東來說,也是很辛苦的。
關鍵是,看錯了人,表錯了情,投錯了橄欖枝,張振東自己也覺得特別的沒有面子。
都混到如此地步了,居然還有看走眼的時候!
這是什麼神醫?什麼心術大師?什麼高手?
“哈哈,哈哈哈!”心裡很不舒坦的張振東,只好放聲大笑,試圖用這個方式,自我緩解失落又不甘心的情緒。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我這樣的老女人,或許在內心素養方面,達到了你對人才的要求。可我我工作能力,絕對不及格。況且,我都這麼老了,都五十四歲了
。身子也不行了,裡面壞了多少器官,連我自己都說不清。”
那常氏花正在認真的觀察着張振東,試圖分析張振東的心理世界。
可是見這小子忽然發聲大笑了起來,她就被搞糊塗了。不知道張振東這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