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振東對白衣社裡面的結構也挺感興趣了。
獸王,龍王,獅王,虎王,蛇王……通過這些尊號來看,張振東就把他們想象成了“動物世界”……
裡面的存在,也的確都是“動物”,而不是“人類”。
因爲他們的一切行爲,也都是野獸之舉!
是背叛人類的!
“剛纔韓載春有提到過,失蹤小孩兒的屍體被找到之後,心臟就沒了,這真是你們乾的?”
張振東語氣冰冷的問道。
“不全是……”感受到張振東瞬間又怒了,陳飛翔猛然被嚇得趴了下去。
不過想了想,他又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低着頭,朝張振東遞過去。
“這是什麼?”面對藍色瓶子裡面的褐色藥丸,張振東並沒有接。
“這是獸王他們和五毒門合作,五毒門賞下來的神藥。”陳飛翔看了張振東一眼,可看到張振東的臉色鐵青嚇人,他便又立刻低下頭去,乾淨利落的解釋道:“我們弄到
的小孩兒,心臟就是進獻給五毒門的,而作爲報酬,五毒門會賞給我們五個首腦一些神藥。”
“如此說來,需要小孩兒心臟的是五毒門,而不是你們五個野獸?”張振東皺眉問道。
“是的……”那陳飛翔又猶豫了一下,顫聲道“我們的確知道長生不老之術,甚至知道你也掌握着長生不老術。可我們並不會長生不老術啊,所以,我們其實是依靠這些
神藥,來強化自己的。並不是韓載春那賤人說的那樣,我們是利用小孩兒心臟追求長生不老。”
“混賬,現在她是我的女人,再一口一個賤人,老子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張振東接過那所謂的神藥,又把陳飛翔給一腳踢開。
“是,我再也不敢了。”
陳飛翔被踢得吐出了一口黑血,可他卻驚喜的爬起來,又挪移到了張振東的身邊。
因爲他忽然發現,這一次,張振東一腳踢過來,自己雖然吐血了,可那口血一吐出來,自己居然是渾身通透……
這就讓他意識到,張振東看起來是在懲罰自己,實則是在幫助自己。
畢竟在這之前,自己被張振東給踹的,打的渾身脹痛,心口發悶,呼吸不暢,頭昏腦脹的……這也讓他知道,自己被張振東打出了內傷,很多淤血,堵在身子裡面,壓
迫到了氣管和血管。
畢竟他都開始吃神藥走強化之路了,也知道長生不老,那他對自己的軀體,自然是很瞭解的,什麼是內傷,什麼是外傷,他也心中瞭然。
然而,張振東一腳踢來,自己的淤血一吐,頓時便渾身輕鬆,這不是張振東在幫助自己,又是什麼?
所以哪怕是被踢了,他也非常開心,宛如狗一般,又很快的爬到了張振東的腳下。
張振東卻是臉色冷漠的打開了那藥瓶。
他當然不會輕信陳飛翔。
而是把藥瓶遠遠的舉着,小心翼翼的聞了一下那藥丸的氣息。
等聞到裡面有幾種補藥的氣息之後,張振東才把藥瓶放在鼻端,然後閉着眼睛聞。
這個時候,張振東那無法避免的毛病又來了。
那就是,一旦面對自己沒見過的藥和毒,他就非常感興趣,滿臉陶醉,滿臉迷茫的去研究,去琢磨,去分析……
完全忘我了。
整整五分鐘之後,張振東才讚歎的點點頭,把藥瓶放在桌子上。
“不錯,看來那乎圖波爾沒有白活,也沒有白修煉。這藥丸裡面,蘊含三十一中滋陰補陽的中藥,並且是用人的屍體做肥料而栽種的藥,吸收了人之精髓。然後再用男
人和女人,行夫妻之事所溢出來的精華做藥引子,再配合那乎圖波爾自身的靈氣……使得它的藥效,比我回春丹的藥效還要猛烈,的確能直接強化凡人。”
不過聽到張振東這話之後,那陳飛翔卻是猛然捂着自己的脖子,表現的有些噁心。
然後冷汗直冒,非常煩悶的問道:“張先生,您的意思是,他用女人和男人的那個東西,煉藥?”
“不錯。”張振東點點頭。
“他媽的,我居然吃了男人……還這麼長時間。”陳飛翔有些崩潰了。
“都是提取了裡面的精華,也就是陰陽之氣煉藥的,是否噁心,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張振東淡然點點頭。
想自己當初爲了救長安病毒的百姓,煉製不出解藥,不也被迫和公孫明雪,申裕藍,張雪迎……她們那樣煉藥了嗎?
可那又如何?病人吃的又不是那個東西,只是裡面的精氣而已!
何況張振東那是爲了救人。是爲了救幾百萬的人!
至於這乎圖波爾,是爲了強化人,雖然目的不邪惡,可採取原料的手段必然是很邪惡,也是很不簡單。
所以張振東心裡也頗爲的彆扭,懶得再跟陳飛翔說這些藥丸的材料了,而是淡然道:“只要你一直有這樣的藥吃,不出五年,你會成爲異能者。”
“如果是這樣,那倒也沒什麼彆扭的了。何況張先生也說了,我吃的是陰陽之氣,而不是那些髒東西。”陳飛翔眼睛貪婪的看着被張振東放在桌子上的藥。
“拿去吧,我張振東自己煉的藥,比這好了很多倍。”
張振東又把那藥還給了陳飛翔。
他當然看不起這樣的藥!
如果他想,他可以用光明磊落的手段,煉製出比這厲害十倍的藥來。
主要是他現在沒必要煉製這些藥丸。
若是想培養人才,自己手把手教他們,手牽手的強化他們,他們增強的速度,比吃藥還要快的多。
看張振東居然把這藥還給自己了,之前還幫自己疏散淤血,對自己可謂是照顧有加,陳飛翔就確定張振東會讓自己活着了。
於是他就開始更加乾淨利索的,幫助張振東,出謀劃策。
甚至是爲了張振東“舒坦”,他還保證了,說對付那個高利貸公司,他一個都可以。
因爲在白衣社呆了兩年多,不管是在社內還是社外,他也籠絡了上百個心腹,哪怕是拿下了那高利貸公司,獸王和其他的三王,也不知道是他控制了那高利貸公司。
關鍵是,那高利貸公司,並不是白衣社的下屬機構。
它跟白衣社是沒有關係的。
如果那高利貸公司,被陳飛翔暗中掌控了,白衣社也不會關心是誰控制了它。
甚至於,白衣社目前和那公司也沒有任何資金和生意上的往來。
雖然陳飛翔和那個公司的合作很密切,可陳飛翔代表的只是個人,而不是代白衣社跟那公司合作的。
“我可以很輕鬆的,幫你拿下白衣社,你只需要在這裡和韓載春生活就好。對了,就是不知道張先生你知不知道韓載春有兩個閨蜜?一個叫範汝瀟,一個叫李昊容……
她們都不輸給韓載春啊……”
不得不說,這陳飛翔,作爲奴才他真的是很合格,爲主人張振東考慮的面面俱到。
甚至是該讓哪些美女來侍寢,他都明確的提醒張振東了。
比如說,韓載春的兩個閨蜜。
“難道你也傷害過李昊容和範汝瀟?”張振東並沒有把怒意表現出來。
因爲此時,他要扮演陳飛翔眼中的小人。
還是喜歡美女的那種小人。
若是在陳飛翔投其所好的時候,他反而動怒了。那就會讓陳飛翔不安了。還會懷疑他一直在跟自己扮演小人……
如此,陳飛翔會再次陷入絕望中。
不給他希望,他又怎麼會表現的如此“忠心”,如此“貼心”?宛如大內總管一般,今晚兒張振東該翻哪個貴妃的牌子,他都要操心一下。
“範汝瀟我沒動他,倒是李昊容,以前多次去欺負她。”
聽到陳飛翔的這個回答,張振東還是忍不住怒了。
因爲他終於明白,李昊容爲何心事重重,陰鬱悲傷,無法自拔了。
“混賬!你他媽已經碰過了,還要拿來噁心我?”
不過隨後,張振東就給了那陳飛翔一耳光,讓他明白,自己爲何要生氣了。
“這張振東,還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僞君子啊!難道那韓載春我就沒碰過嗎?你現在不也一樣用着?怎麼輪到李昊容了,你就要打我?”
被打的陳飛翔,心裡只是委屈的冒出了這些念頭,而沒有想太多。
“只是,我還是不相信你啊。萬一你跑出去了,就又背叛了我,那我豈不是很麻煩。”
就在陳飛翔心神恍惚的時候,張振東這陰森森的冷笑,又嚇得他頭皮一麻。
“我絕對不會也不敢背叛你!”陳飛翔高舉手掌,眼圈發紅,非常恐懼的發着誓。
“如果我張振東相信誓言,那我早就死一百次了。連你們都知道,我有長生不老術,那你也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讓我死?”張振東眼睛眯起,眼神變得非
常毒辣。
這個時候,在陳飛翔眼裡的張振東,簡直就是比獸王還要虛僞,還要陰損,還要有智慧的一個僞君子。
“這樣吧,我在你身上放兩條蠱蟲……”
然後張振東忽然咧嘴,齜牙冷笑起來。看陳飛翔的眼神,充滿藐視和毒辣之意。
“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