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忱見了,便帶
喝了第一口,便忍不住喝第二口,片刻,一盞花蜜,倒是結結實實見了底。
宋晚致看着那清透的花蜜,而後,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頓時,那清甜滋味在舌尖打轉,彷彿連心都化了幾分。
但是經他這般一調侃,倒是莫名的讓人覺得輕鬆。
即便是這般朝夕相處了幾日,但是那容色一轉,彷彿又讓人睜不開眼,千百種姿態,千百種**。
宋晚致只覺得他眼角的光斜飛而起,那種非真非假的戲謔之語,叫人一點也看不到底。
蘇夢忱側頭看她:“嗯?我騙它們?它們騙我纔對。明珠翡翠被那燭九陰所守護,它們不敢去,只能晚上遠遠的瞧着過個乾癮。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險從燭九陰那裡偷來的,它們倒好,一盞花蜜的模樣就讓我舍了那兩顆絕世夜明珠。你說,誰吃的虧更多些?”
宋晚致看着自己手中那清透的花蜜,看着那大鳥飛去的地方,問道:“你騙了這兩隻採珠䴉,它們回去如何交差?”
蘇夢忱解釋道:“這鳥是除了海東青之外飛得最高的地方,而且,每日都會去採集奇花中的花蜜,晚歸便回去交差。而這幽谷中的奇花大多珍稀,集天地精華,對人頗有益處,不過這倒其次,這味道倒是百花蜜中一等一的,不濃厚,卻回味悠長,**三日都可不絕。”
宋晚致有些驚異的看着那朵杯狀的大花,而後雙手接了過來,只見白色的花中央,卻是滿滿的花蜜,香氣一絲絲蔓延出來,聞着便通身舒坦,叫人骨清神暢。
說着,他遞給她一朵花朵,道:“喝喝看。”
蘇夢忱走過來,看着她似乎微微驚奇的模樣,含笑道:“這是採珠䴉,最是亮晶晶的事物。”
剛纔,這人與鳥之間的交易,實在是……原來鳥也是貪財的呀。
宋晚致看的微微張開嘴巴。
蘇夢忱從它們的尖喙上拿過那兩朵花,方纔轉身,含笑朝着宋晚致走過來。
蘇夢忱看着那兩隻大鳥,閒閒的一笑,而後,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兩顆碩大的夜明珠,發出盈盈的綠光,那兩隻大鳥一見,而後歡喜的靠過來,用爪子從蘇夢忱的手掌裡小心翼翼的抓過夜明珠後,纔將自己的尖喙湊了過來。
宋晚致卻沒見過這樣的大鳥,不由好奇。
那兩隻大鳥圍着蘇夢忱撲騰着翅膀,卻猶豫不前。
片刻之後,暮色中,有兩隻雪白的大鳥從沉沉的暮色中飛了過來,只不過,這兩隻大鳥的尖喙卻夾着兩朵杯狀的白色花朵。
蘇夢忱站在那裡,擡起手,而後發出一聲清越的類似哨響一般的聲音。
而現在,別人幫了大忙,宋晚致想要出口告辭似乎有點不大好。
雖然今日一天都在設陣,但是蘇夢忱這個人卻是絲毫不會委屈的,到了時間便提了一隻獵物開始烤起來,又酥又軟,咬下去汁水濺開,味道極其的濃厚。
好天氣似乎要到頭了。
晚上的時候,陡然起了風聲,暮色沉沉蓋下來,雲塵蓋下來。
於是,兩個人便開始繞着這山峰周圍巡了一圈,只是,這般弄下來,卻又是一天。
宋晚致點了點頭。
而蘇夢忱像是一點都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而是微微擡眼,輕聲詢問:“我們便以五行爲位,施以幻陣,如何?”
宋晚致自問,做不到。
宋晚致心中暗驚,要知道若要知道這幾座山峰的主位,那麼,便是頂尖人物,也要經過許久的嚴密計算才能確定,但是此人一視之間便如此隨意說出,豈不令人震驚?
蘇夢忱看了一下,道:“此山中靈氣匯聚,而且在七座山峰中起有主勢。可見,這百年來幽谷變化,全部都是應該以此山峰爲根基。”
於是兩個人再次前往那座山峰,卻並沒有上山,而是直接就在山下。
所以,還是小心爲上。
況且,還有人闖了進來。
宋晚致自然知道此人所說的外面的人肯定是指孝景帝和昭華後二人,昨晚那細微的異動,對於外面的高手而言無疑是大波動。那麼,一旦出去,那心思詭異的二人恐怕又會有其他的心思,肯定會不論代價進入幽谷腹地,那麼,不惜一切代價之下,未嘗不能找到這個麒麟血。畢竟這麒麟血是陳國的聖物,說不定還有某種奇妙的。
蘇夢忱道:“我們能進來,其他人也能進來。剛纔的那點異動肯定已經讓外面的人起了疑惑,所以,以後,肯定會派人前來尋找。爲了小心謹慎,我們可以設點陣法,讓他們不那麼容易找到那麒麟血。”
宋晚致想要告辭的話語便被噎在喉嚨裡,她“嗯”的一聲,狀帶疑問的看向他。
宋晚致束好自己的發,就像和他告辭,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男子的聲音便傳來:“我們,還要做點事。”
爲了避免這姑娘心底那些微說不出的尷尬,蘇夢忱自從她站起來開始,便將目光落向了遠處。
宋晚致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有些慌亂的將自己的髮帶一扯,然後草草的再次將自己的發給束起來。
宋晚致只覺得燙,從他的指尖掠過的那縷發開始,勾勾繞繞,一層層蔓延,一層層灼燒,帶着些微的痛癢,席捲而來。
是誰的手指撩撥心絃,又是誰的眼眸勾魂攝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