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這報恩寺真的很小,也就兩進院子。一進大門,迎面就是笑口常開的彌勒佛,背後則立着手執降魔杵的韋陀。繞過這兩尊佛,就是一個大院子,院子對面是大雄寶殿,裡面不用問自然塑着三尊如來佛的神像,分別是佛祖的法、報、化三身。所謂法身清淨,報身圓滿,化身千億\/
在大雄寶殿之後又有一座院子,是僧人的伽藍,也就是和尚日常起居之所。
就報恩寺的格局來看,和世界上任何一座廟宇沒有絲毫的區別。
在高文的記憶中自己小時候也曾經到這裡玩耍過,那個時候,這廟已經破敗得厲害,到處都是殘磚敗瓦、荒草枯木,雀鳥蛇蟲公然穿堂入室,只一個瘸腿的老和尚在這裡主持,香火冷落到令人心生憐憫。這也可以理解,韓城非常繁榮,境內的名山大寺如普照寺、南池寺名氣極大,一般人就算要許願上香去都會去那兩個地方,自然想不起這裡。
再後來,老和尚死了,這裡也就沒人了。
也不知道這廟裡的和尚是什麼時候來的,估計也就是這兩年。寺院的瓦剛翻過,還裝上了浮誇豔俗的琉璃獸頭、花瓶、天女,院子裡的草也剛割了,破爛的木板壁上還塗抹着新漆,想來是剛修葺沒幾日。
在定睛看去,跟隨自己的那個小沙彌一身嶄新的棉布僧袍,小小年紀,使的佛珠竟然是紫檀。看樣子,這廟最近生意不錯。突然得了一大筆錢,怎不叫人心中懷疑。
進寺院之後,高文也不搭理那小沙彌,徑直朝後院的僧舍衝去,引得那小沙彌在背後連聲喚:“這位施主,這位施主,後面可不好去,也沒什麼好看的。”
高文走得極快,加上院子不大,只兩個呼吸間就“轟”一聲推開小木門衝進了伽藍小院。剛一進院子,卻是一楞。
只間院中拉了兩根麻繩,上面晾曬着不少衣裳。既然是寺院,和尚的僧衣自然是少不了,不過,在一片灰藍色當中還點綴着幾點紅色。那紅色豁然是婦人肚兜,在風中輕輕漂揚,映着地上的白雪,當真是光華奪目。
一個女尼正端在木盆,見高文衝進來,顯然是吃了一驚,張着小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和尚廟裡出現尼姑,這什麼情況?
高文也張大了嘴,一時間,他和女尼都呆住了。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凝在空中。
這女尼大約三十四五歲,個頭不高,也就一米五十三四左右。古人因爲營養和操勞的緣故老得都早,特別是在地裡幹活的農婦,一過三十就老得滿面皺紋,不忍悴睹。可這個尼姑年紀雖然有些大,卻生得面龐圓潤五官端正,那皮膚白裡透紅,倒有幾分姿色。
她生得一張狐狸臉,杏眼裡有兩汪波光盪漾。
尤其是那身材,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別有一種誘惑人心的魅力。
熟女,而且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女,高文心中禁不住暗叫了一聲,喉嚨裡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
穿越到明朝已經半個月了,韓城本是個人口稠密的上縣,他也不是沒有看到過女人。可所見的不是瘦得跟豆芽菜一樣的黃毛小丫頭,就是一臉枯槁的農婦。看情形,這纔是明朝女人的常態,將來自己如果還是一個小衙役,搞不好就要娶這樣的女子居家過日子。對於女人,高文是死心了。
今日在這僧院中突然看到這麼一個尼姑,真真有叫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說句實在話,這等姿色的婦人如果放在現代社會,高文估計一眼都不肯多看。可在明朝,還是忍不住大流口水。直如一人餓上十天半月,突然看到一塊剛出爐的燒餅。
須臾,那女尼才厲聲呵斥:“什麼人,亂闖什麼?”
“咕咚!”高文又吞了一口唾沫,聲音很響。他“唰”地打開摺扇,裝出一副西門大官人的模樣,道:“女菩薩請了,小生這廂有禮。”
因爲是私下查訪,高文換成了普通話,做戲要做全套。你一個外地富商,一口關中方言象話嗎,不怕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在前世,高文在魔都工作多年,這一口普通話說得極是麻溜。
果然,聽到高文的話,又見高文風度翩翩一表人才,那女尼眼前一臉,杏眼眯成一條縫:“聽施主的口音是從遼東來的?”
普通話以北京話爲基礎,而北京話在明朝時則受到遼東話的影響。因此,高文一張口,就被那尼姑當成了遼東人。
和尚廟裡出現一個豔尼,這地方很不對勁,看情形我是來對了。高文大感振奮,故意提起扇子朝那尼姑扇了一下,將香粉味兒吹了過去。裝出一副色咪咪模樣:“小生李甲,遼東金州人氏,乃是個行商。聽說這廟裡的菩薩靈驗得緊,故來看看。”
到是外地人,女尼故意裝出惱怒的樣子,“你自來上香就是,又緣何中到這裡邊來,好生無禮。”
高文笑嘻嘻說道:“小生自小就學過望氣之術,今日一見貴寺,就覺察着有紫氣沖天而起,知道遇到真神了。故爾覓蹤而來,恰好見着師太。這才曉得,原來並不是什麼紫氣,而是香風。”
說着,就將腦袋湊到尼姑的脖子出,大力地抽動着鼻子,一臉淫邪。與此同時,左手已經夾了一枚大約一錢重的碎銀子,放進那尼姑的手中。觸手處,一片溫熱。
“當我什麼人!”尼姑大怒,一甩手自進了僧舍。
但那枚銀子卻收了。
收了錢就好辦,口頭雖然不說,身體去出賣了你自己。高文嘿嘿笑着,也尾隨而入,一把抓住那尼姑的手,低聲笑道:“師太可憐我這個誠心的人兒。”
那小沙彌大驚,一個箭步衝到門口,對那女尼叫道:“嬸嬸,大伯那裡……”
那尼姑自讓高文握住手,轉頭對那小沙彌喝道:“我自省得,你多嘴做甚。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娃娃懂什麼,快走,快走。”
那小沙彌恨恨地看了高文一眼,沒個章程,只得退出了小院。
和尚廟裡出了個尼姑,出家人之間使用“嬸嬸”“大伯”這樣的稱呼……嘿嘿……高文心中冷笑。他鬆開尼姑的手,將房門關上,又上了門閂。\/
屋中一暗,尼姑裝住吃驚的模樣:“李施主你這是要做什麼?”
高文:“上香許願啊!”
尼姑:“李施主要上香自去前邊大殿,到我屋中做什麼?”
高文:“前邊不過是幾尊泥塑木雕,不靈。我放着真神不拜,拜那牢什子做甚?”
尼姑哼了一聲:“我就是一個小女子,你拜我?但不知李施主所求何事?”
高文:“求子。小生年方十八,已娶妻三年,自問身體健壯,房中之術也算熟埝,可家中老妻的肚子死活就是不見動靜。小生心中那個急啊,聽說這裡的菩薩靈,就過來拜拜。卻不想遇到女菩薩,還請師太指點迷津。”
聽他說得****,尼姑面上一紅,唾了一口:“你這人好生可厭,在人家面前說什麼房中術。”
“還請師太垂憐,這香油錢斷斷少不了的。”說着,就又抓了一把碎銀子放在桌上。
大約是沒注意,這一把銀子撒出去,竟夾着一枚金錠。
糟糕,給錯了,鬧了個烏龍。高文正要補救,那尼姑在電光石火中袖子一揮,已經將那一堆金銀給捲走了。
女尼本是個愛財之人,天生對這黃白之物情有獨鍾。只在這個瞬間就看得清楚高文剛纔撒出的這一堆金銀大約有二兩白銀,一兩黃金。這個李施主手面好大,真真是個豪客。
想來這李甲也是聽別的外地客商說了這廟裡的事情,這纔過來。卻不想,他卻將我給看上了。
這人好有錢,若是將身體給了他,等下哄得他高興,說不定另有打賞。而且,李甲好象生得不錯,我也不虧。
當下,女尼假意道:“這屋中的炭火燒得好旺,真熱啊!”就除去了外面的百納僧衣,露出波瀾起伏的身子。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暗示了,高文可不是什麼道德君子。在前世,他也談過幾次戀愛,有過幾個紅顏知己,差一步就邁入婚姻殿堂。只可惜因爲身體原因,最後都是灑淚分手了之。在平日裡,蒼老師的愛情動作片也學習過,對於這種事情也不陌生。
只不過,前世如果行男女之事,一旦犯病那可是要死人的。所以,到死之前他都是一個童男子,不能說不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這回穿越到明朝,換了一具健壯的身體。加上一不小心被這豔尼捲了這麼多錢,瑪德,都一萬多塊紅色老頭票了,不幹白不幹,得止損啊!
當下,高文也笑道:“是有點熱啊,真叫人受不了。”也開始手腳麻利地脫起了衣裳。
這一脫,就停不住,徑直變成了光豬壯士。
女尼大驚:“你這人怎麼脫光了,你想幹什麼?”
高文一把將她抱住:“不幹什麼,女菩薩,我這不是正在給你上香嗎,你看我這香如何?”
高文身高臂長,又因爲從小勤習武藝,肌肉勻稱結實,看不到一絲贅肉。這一脫光,一改先前那文弱書生花花公子的模樣,在光線暗淡的屋中直如一匹矯健的豹子。
男人,真正的男人。
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尤其是這女尼正處於如狼似虎的年紀,頓時情動,就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