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發前往新的城市

手機買好後,李蘭把盒子遞給了小涵,小涵接過來,有些失落地坐上了車子。回到家後,張爸爸問:“來,給爸爸看看你買的什麼樣子的手機。”

小涵默默地把手機盒子放到了張爸爸手上,沒有說話。張爸爸看了看手機,又擡頭看了看小涵,想說什麼,但是李蘭在場,就沒有再多問。突然,他想到剛剛在超市遇到了童童的爸爸,接着說:“你不是說童童到時候跟你一起去學校的嗎?”

“是呀,當時我們一起填了志願,決定好一起去的啊!”小涵對張爸爸的問題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就奇怪了,剛剛我在超市遇到童童的爸爸了,說童童早就決定復讀了,連學費都已經交好了呢!”

“她怎麼這樣啊,不去幹嘛騙我啊!那我怎麼辦啊?”這消息對於明天就要去學校報到的小涵猶如晴天霹靂,這就意味着明天她只能一個人去陌生的城市,誰都不認識,小涵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心砰砰地亂跳,不受控制。她特別想現在立馬打電話去質問童童,問她爲什麼騙自己,可是她的性格讓她只能在心裡想想,卻沒勇氣去質問別人。

張爸爸見小涵六神無主的樣子,安慰道:“沒事的,明天爸爸陪你去,等把你都安排妥當了,我再回來。”

小涵聽張爸爸這麼說,像是吃的定心丸似的,稍微鎮定了下來,手機的事情,也暫時拋在了腦後。只是她不明白童童爲什麼要騙她,在做了不同的決定之後,爲什麼又不告訴她呢!小涵本來就沒什麼朋友,童童跟她是鄰居,又是同學,所以對她是完全信任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第二天一早,小涵早早就起牀了,她把東西都收拾好之後,去了張奶奶家,她出去唸書,最不放心的就是她奶奶了。小涵強忍住想哭的衝動跟內心對於去陌生城市的不安,陪着張奶奶一起吃了早餐。

張奶奶從口袋裡掏出好多零碎的錢,說道:“你奶奶我沒工作,也沒什麼錢,這些錢都是你伯伯平時給我的,我也用不着,就沒花,你到外地去,花銷肯定也少不了,這些錢給你。”

張奶奶抓過小涵的手,把錢都放在她的手心,小涵忍了多時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她說道:“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呀,奶奶,生活費的事我爸爸肯定會給我的,你別擔心我沒錢花。”

“聽話,拿着,我其他也幫不了你什麼,就這些錢,放在我身上也沒機會用呀。”

小涵接過錢放進自己的口袋,說:“奶奶,那你在家好好把自己照顧好,我到休息的時候就回來。”

張奶奶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她害怕再說什麼的話,自己也會控制不住流淚。人年紀大了,最害怕的就是分別了,雖然只是短暫的,但是畢竟小涵是第一次離開這麼久的。

吃過早飯沒多會兒,張爸爸就推着行李走了過來,催促小涵動身,不然就要趕不上車了。張奶奶像不放心小孩子一樣,叮囑道:“你一定要記住家裡的地址,不能忘了,不管在哪裡,不認識路了,直接打車回來,只要記得地址,就能回得來。”說完,張奶奶轉身默默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

小涵拼命點了點頭,哽咽着說了知道了之後,就跟着張爸爸走去附近的公交站臺,坐車前往車站了。可能因爲是工作日的緣故,公交車上的人不是很多,小涵跟張爸爸挑了比較靠後的座位,坐了下來。

從李蘭來了之後,小涵也很少有跟張爸爸獨處的機會,小涵坐在張爸爸旁邊,感受着久違了的父愛。沒有了李蘭在一旁挑撥,張爸爸問道:“你跟爸爸說實話,那個手機是你自己選的?花了多少錢啊?”

小涵一點也沒有思想準備,她很想把實話說出來,但是她不能,多年的隱忍已經成了習慣,思想也早就根深蒂固,她回答道:“多少錢我不是很清楚呢,付錢的時候我也沒注意,手機反正就是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也不用功能太複雜的。”

張爸爸見小涵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就沒有再追問了,經過這麼久的相處,他也能大概猜到過程,只是既然小涵不想說,那他也不想家裡整天爲了錢的事情吵個不休的。

等到了車站,張爸爸買好車票,便一起拎着行李過了安檢,坐上了汽車。這也是小涵第一次坐客車出遠門,一路上,緊張的心情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張爸爸讓她靠在椅背上休息會,她也沒辦法靜下心來,只能轉過頭去,一直盯着窗外的風景,試圖轉移自己緊張的心情,然而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客車上坐滿了人,有各種交談聲,吃東西聲,小孩子的哭鬧聲,很是嘈雜,但小涵的腦袋裡仍是嗡嗡聲,對於自己即將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究竟會怎樣生存,她絞盡了腦汁。

到了車站之後,出站口擠滿了各種學校的校車,還有面包車、出租車都是爲了拉像小涵這些從外地過來上學的學生的。小涵跟張爸爸找到了他們所要去學校的車子。上車之後,小涵看到車子上已經有了很多跟自己一般大的學生還有送他們來的家長,他們打量着小涵。

被齊刷刷的眼神注視着的小涵,臉紅到了極致,她害羞地低下了頭,跟着張爸爸找了個座位坐下,等車子的座位都滿了之後,司機就發動車子出發了。

小涵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陌生的環境,就連公路都要比她家鄉的要寬敞的多,心想,不知道在這個車子上有幾個跟自己恰好是同學呢!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車子在一個很大的校區前停了下來,小涵跟張爸爸一前一後地下了車,學校看起來很大,這就是小涵即將要生活5年的地方。

進了學校大門,裡面有好多的教學樓,宿舍樓,從教學樓走到宿舍樓都得十幾分鐘的樣子。因爲是第一天報到,學校裡到處都擠滿了人,大家都是大包小包的,看哪裡擠的人最多,那應該就是新生報到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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